第二天，轧钢厂。
临近中午的时候，许多工人在车间窃窃私语。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这样的，大伙很少会聊天，基本上都是不断反复的干活。
但今天是个特例，所以车间主任就假装没有看见。
听说食堂运来了一批猪肉，今天可是有好几道肉菜呢。
那可是猪肉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菜市场连根猪毛都看不见。
最关键的是，还不要肉票！
一到下班的点，工人们立即奔向食堂。
甭管年纪大的还是年纪轻的，这时候腿脚都好着呢。
食堂。
“今天咱们工厂这是发了呀，弄来这么多的猪肉！”
何雨柱炒好一锅又一锅菜，今天是他来到轧钢厂，目前为止最累的一天。
今天的菜可不是只放一丢丢肉腥，量都给的特别足。
本来何雨柱还想是不是省着点，但是是食堂主任让他放心。
那就别怨他了，什么红烧肉、狮子头全都招呼着，大骨头炖汤，香着呢。
唯一可惜的，想做大肘子的时候，被食堂主任拦住了。
“这些厂长还要请客用，不能动。”
食堂主任护住肘子，这些要是用掉了，那他非得挨批评不可。
“行行行，不用就不用，要我说，其实厂长哪用得了那么多肘子啊。”
何雨柱乐得轻松，东坡肘子还不好做呢。
李副厂长都拿去请客正好，自己可以顺便弄点肘子肉回去给雨水吃。
反正领导不差这口吃的，拿一点他们也不知道。
食堂窗口。
大伙望眼欲穿，眼巴巴等着开饭。
“开饭了！开饭了！”
何雨柱敲了敲锅勺，这几天真是把他给累坏了。
好在工厂现在有猪肉吃，他作为厨子，吃一点拿一点也没什么。
因为这批猪肉不用票，如果是要票的肉，何雨柱拿着昧良心。
但是这不用票的肉，可是轧钢厂给大伙的福利，他也是有权享受的。
当然，为了避免有工人多次打饭，所以要靠着今天日期的饭票才能买到肉菜。
食堂窗口。
何雨柱亲自来给工人们打饭，这是露脸的好机会啊。
就连平时跟他关系不好的，何雨柱也没跟他们产生争吵。
懒得计较。
有肉吃，大家都高兴。
现在这年月，一起吃顿猪肉，保证什么矛盾都没了。
“两个馒头和白菜，二两红烧肉。”
许大茂同样打饭，他得来看看反响怎么样啊。
看到工人们这么欢迎，许大茂很高兴。
虽然每人买的肉菜，算起来也就二两的肉量。
但是架不住轧钢厂的人多，一万人就是两千斤了。
三天，就能消耗掉三十头猪。
在轧钢厂，正式一级工就三十二块五了，工厂里三四级的工人可不在少数。
他们的工资，每个月可都有四五十块。
与其让他们把工资花在外边，还不如让他们花在工厂里。
“饭票，粮票。”
何雨柱咂咂嘴，没去说别的，厂里几乎传遍了。
这些猪肉是许大茂弄来的，得罪他就是得罪大伙啊。
工人们是很团结的，轧钢厂的事，内部传得快，但是大家不会在外边乱说。
交完钱票，许大茂端着饭盒找位置坐下。
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品尝红烧肉。
还真别说，何雨柱这手艺确实没的说。
而放眼周围，食堂所有人都在大口的吃着肉菜。
有些一时间找不到的位置的工人，干脆就站着吃。
“食堂今天可是太热闹了。”
许大茂观察许久，发现也不是所有人都选择吃光。
一部分人吃一半留一半，也有人把肉菜装好不吃，估计都是打算带回家。
“这就对了，去外面买那什么高价肉多麻烦。”
许大茂很高兴，这些钱都会被他赚到。
黑市上的肉为什么贵，因为太少了，大家一直抢，就贵了。
现在大家在工厂买到肉，就不需要去黑市抢肉。
轧钢厂的肉这么便宜，说不定还会有工厂外的人托工人买。
……
接下来的两个月，许大茂一直忙着卖猪肉。
两个月下来，一共卖给轧钢厂六百头猪。
也就是说，许大茂赚了九万两千八百八十块！
这是什么概念，在七十年代末，万元户的称呼才刚刚出来。
现在可是六十年代啊，他身家都超过十万块了。
“没想到大家对猪肉的念想，比我想象的还要夸张！”
许大茂自己都觉得震惊，现在粮食，有粮票买只要一毛多。
这也就是轧钢厂，工人们都有钱，一般普通人二十多块的工资。
让普通人天天买肉，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呢，因为穷人过日子，要求仅仅就是吃饱而已。
真正的穷人，是不会花高价买肉的，因为那样他们还不如高价买粮食。
这年月，请个打扫屋子的保姆才多少钱？
八块钱！
不包做饭，每天包做饭要十几块。
像他们，怎么可能去黑市买什么肉……
一般都是早早排队，去抢菜市场的菜，就连鸡蛋也只能偶尔吃。
……
“以后做事，要更小心一点才行。”
许大茂提醒自己不能大意，钱赚的越多越要小心。
好在他手里有李副厂长给的介绍信，心里有底气。
说实话，他请个假去旅旅游都行，但还是算了，去外面乱跑太危险。
他还是，好好当放映员这个有前途的职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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