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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

作者:邃梦者

与篇(与,中间词常用于对比)


滴答,雨滴在水洼中


黑色的甲,伤心的人,碎布包剑,拖步前行。


滴答,血滴在血泊中


红色业障,死去亡魂,在我耳旁,纠缠不止。


滴答,泪滴在碎心中。


人…………???真恶心!


“啊”我尖叫着从床上惊醒,本能的观察四周,,一桌三椅两床,破旧的老屋内散发着草木独有的香气,我想那角落里那套研磨草药的工具应该是这里最贵的东西了吧。


“你醒啦”一个穿着大号满是补丁的白衬衫女孩听到我的声音推门进来。


我扶着着还有些发烧的额头,暴雨中一些夹杂着血色的片段不断在我脑海内闪过。“我这是在哪?”


“你在我家,这里是国家西边边境的一个小城镇外面。”女孩关上木门走到走到墙边拿下了挂在墙上的装水袋走到桌旁。


“西边?我竟然在雨中三天内从东边跑到了西边!还穿着盔甲!”


“是啊,当时在山上发现你时,你烧的可厉害了,本来以为你没救了,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虽然还在说些胡话,不过看样子已经无碍了。看来一定是我的医术大涨了。”女孩一边自豪的笑着一边将水袋中的羊奶倒入白色的瓷碗中。


“来,你睡了三天了,现在一定渴了吧”啪~哒,手比意识先一步的挥出。


破碎的白瓷片与羊奶一起反射着光线,仿佛瓷片在白色的羊奶中流淌。


女孩坐在地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对不起”我起身伸手去拉,可从指缝中看到的却是那一个个恶魔的嘲讽


“她救了你,你就这样对她?”


“你难道想用这双血腥的手去碰她?”


“推到后再拉起来,你可真行啊。”


我迟疑了,当她理解般微笑的伸出手就快够到时,我又宛如触电般,闪电似得抽了回来。虚握着拳头在胸前后退了一步。


我看的出她的诧异,该死我又做错了。可是又已经晚了。


“对……”眼神又开始下沉了“不要靠近我,你会受伤的。”


我本以为她会大骂着将我赶出去,可她却笑了笑站了起来。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她起身从角落中拿过来垃圾桶簸箕和扫把。“你一定刚经历了什么无法挽回的可怕事情吧”


她小心翼翼的将大块的碎片捡起,却又笨拙的伤到手指,我本能的想伸出手去,又颤抖的慢慢收了回来。


“我明白你的感受,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感受”她嘬着手指可爱的模样就像个小孩,但那苦笑的模样却仿佛一个老人。


“我刚失去父母时被老夫妇收养。”她弯下腰用扫帚小心翼翼的将小碎片扫进垃圾桶。“刚开始我也害怕过,伤心,痛苦过,觉的世界为什么对我如此的不公,人们为什么都如此的丑恶。也想你一样,内心深处的憎恨使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别人,可越是不想伤害到别人,就反而越容易让大家都难堪,到最后就只能用高冷掩盖自己内心的脆弱。可这只会更加招人厌恶。”


在她仔细的确认没有小渣子后,拿来了抹布,一点点将剩下的羊奶擦干净。


“就像我以前,明知道老先生脾气不好,还总是自以为是的违抗他的命令,受了很多教训,之道后来我才发现,老先生其实人很好,只是像我一样经历过很多糟糕的事,在他总是怒气腾腾的外表下其实内心是很温柔的,只是受过太多的伤再也不敢展现在别人面前了而已。”


她推开了门,温暖的阳光沐浴在她的身上,让她宛如一个不小心掉在人间的天使,而我却像个吸血鬼一样遮挡着眼睛回避着这仿佛要将我消融的阳光。


“我有时候在想,会不会大家一开始都是善良的,只是人们经历了太多糟糕的事,不得不选择用恶保护自己,如果我坚持善待周围的人,那大家心中的善意迟早都会唤醒的,那没有人会受伤的完美世界不就诞生了。”


她转过头来,漂移的长发在阳光中起舞,光子精灵似乎也受到的感召,在她身边起舞,我多么渴望的有个人能听听我的故事啊。


“我……我!我~……”眼神又开始下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妊与梦,你可以叫我与儿,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你可以称呼我为……秘~”


“迷?真是奇怪的名字”


我微微张开口,又闭上了,再次张开又是另外一句话了“与儿,你想的太天真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靠感化就能改变的,我很特殊与你遇到的人都不一样,你无法帮到我。”


“那能和我一起去镇上吧,方叔开医馆那么久了,见过很多事,帮过很多人,他也一定能帮到你的”


我有所犹豫,可她竟然直接跨步过来拉着我的手,这次……我控制住了我自己的手,但……“等下,我可以跟你去但我要穿上我的盔甲。”她又扑空了。我觉的我很虚伪,表面装作无事,其实背后又在提防着她。唉,我为何要这般理智?可能我就是这样命犯孤星,注定孤独吧。


没过多久我就和她到了镇口,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多了卡哨,排到我们时才发现,士兵一个个问的正是勇者通缉令,士兵感受到我的不同,要求我摘下头盔我没动,又或者说我动过了,与儿着急了,连忙解释我是冒险者脸上受了伤不方便展现,可这苍白的理由毫无作用,我的气势一直没变,士兵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要揭开我的头盔。


就在这时一只手拍了过来“笨蛋没看到这是士官长才有的铭牌吗?还不让路?”


“是是是对……对……对不起,是我眼瞎没看清,对……对不起,望大人不要生气。”我在他们的道歉声中带着与儿大步进去。


气氛很尴尬,她没问,我也不想解释,可我总该做些什么防止误会吧。


“我……不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等等我在说些什么,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噗嗤~”


“你笑什么。”


“没关系的你不想解释可以不说,我能理解,可看到你也会有慌张的时候我不由的高兴。”


“我!”现在是争辩的时候吗?“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害怕。”


“害怕什么?”


“我是个通缉犯。”


“没关系呦,因为我相信你不是什么坏人,你一定是被他们误会了吧”一个孩子奔跑掀起一片落叶,在石子中摔倒。


与儿温柔的蹲下来为孩子擦去泪水,昏黄的落叶破败的街道,冰冷的盔甲,以及盔甲外那勉强穿过房屋缝隙照耀在她脸上的阳光,她撩起长发那纯真微笑……


我……停了下来。


街罩阴云,人行急。


面色青晕,心满慌。


暖风吹过,撩起发。


阳光明媚,笑真美。


……


等等我在想什么,这么无聊的想法又不能用来杀敌还是赶紧忘了较好。


安慰好哭泣的小男孩,当他笑着拿着糖果远去时我冰冷的站在了她是身后“我不得不说你很善良又聪明”听到我的夸奖,她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听我述说。


我话锋一转“不过其实大家展现善良或多或少都是处于某种目的,比如士官对士兵的好是为了他能愿意卖命,一般人对权贵亲戚的好是为了求得强权帮助,国王对穷人好,是为了展现自我,所以你明白吗?这个世上没有纯粹的善,只有目的性的示好,那么……”我看向她“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目的吗?”她托着下巴想了想“有的哦,我呀,希望这个世界变的更美好点吧,现在时逢大旱,又时不时闹龙灾,周围还有不少国家蠢蠢欲动,大家似乎都不是很好,周围很多人都变了,以往大家都会热情的互相打着招呼,一句两句聊着天,而现在……”街上不用他说我也看的出来,人们各自都心慌意乱,脚步加快,无人说话,只是各自低着头朝着某个方向走着。


“现在似乎少了很多人,大家都不好受,我想做些什么,可我知道我很弱小,我可能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还是想尽我所能的帮助大家吧,我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星空只是黑夜太长而忽略了那美丽的星光,只要我坚持不停的发着光就一定能帮到那些迷失的人吧。”


“哼”我冷哼了一声“可笑,你以为你善待别人别人就一定会被你感化?会变的善良?那只是一种在生存的前提下交际方法而已,当灾难来临时你才能看到人恶心的真相,告诉你星星坠落了便不会再亮了。”


我的脑海内回想起过去失败的一幕幕恶心的画面,如果我当初没有杀了他们,他们见到雨也只会更加绝望,而我只能在心碎中看着人们一个个死完,我想迟早我还是会动手的,就像早就猜到这一切的国王所说,我只是活着而已,我……什么也做不了。


“坠落了,那就再升起来不就好了吗?”她宛如一个孩一样说着天真的话。


“那有那么容易”


“可如果所有星星都坠落了,那黑夜不就太可怕了吗?”


迎面走来一个黑色大衣的男人,双手插兜,不停的在观察着周围的人,她突然倒着走,真切的对我说“星空因为星光而美丽对吧?”


我……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声。只是看着一切就在我眼前发生,或许当初不是我而是她……那些村民会不会……,我能做些什么?


“我饿了,你能帮我买个饼吗?”


“好啊,刚好旁边就有个烧饼摊”等她走过去才发现钱包不见了,大喊到“我钱包不见了。”男人听到声音吓到立马拔腿就跑,我往上瞟了一眼并没有动,只是看着自己握出厚厚的茧的虎口,嘴里念叨着那一句“再升起来吗?我……还能升起来吗?”


男人还没跑多远,一杆长枪就突然插在了他的面前,一个男人躺在房檐上慵懒的伸着懒腰。


“美丽的小姐这是你的钱包吗”


“谢谢你。”


“道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相见就是缘分晚上一起吃个饭如何,我请你,我可知道有家饭店香肠味道十分不错哟。”男人穿着军盔长相俊气,背着长枪,举止文雅潇洒,不像是普通军队出身的人。


“朋友你叫什么?”


“呦这里还有人啊,不好意思是你男朋友吗?刚刚他离的那么近都没动我还以为你们不熟呢,实在不好意思。”


我微笑的再说了一遍并伸出了手,看这情况他也不好意思,伸出手手和我相握,随着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等我松开之际狼狈的找了个借口便逃走了。


“或许我真的能做些什么。”


不久我们就到了药店。


“方叔,我把他带来了,他还活着,快夸夸我吧。”方叔听到从卷帘后面出来。他穿着白色的长袍,白色头白须与眼角纹突出他的年龄可同时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却是一双仿佛能看透一切问题的锐利的眼神。


“朋友进来内堂说话吧”


我走了进去,这里不过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小药铺,方叔除了看上去很精神也没什么特别,这里真的能解决我心中的问题吗?


“方叔,他有些问题想问你,你一定能帮到他吧”


我有些不相信一个老头能回答的出什么“方叔是吗?我的问题可没那么简单,你能回答的上来吗?”


“说来听听”


“我问你,人与龙的区别是什么?”


方叔捋着胡须,看了我背后背着的破布一眼,闭上了眼睛思索了一会,再睁开眼时便有了答案“你的问题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了吧,就像抛硬币,在抛的一瞬间,内心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你不需要我,但……”他转身从身后的药箱中拿出一瓶白色的药丸“你可能需要这个”。


“这是什么”


“氯丙嗉,一种恢复药,关键时候能帮你一把的东西。”


药?为什么要给我恢复药?


我有些疑惑了,还是收下了。


傍晚来临我们本因早点回去,可与儿却坚持要起冒险者协会看一下,没办法就当去玩下吧。


人,喝酒聊天的人


人,吹牛讲故事的人


人,赏金墙前驻足的人


人,微笑着端过酒水的人


人,站在吧台后面书写的人


以及盔甲内坐在墙角冷眼的我


视线停在与儿身上,她站在任务墙前,看着一个个任务,神情由期待又变回失望。


我好奇的也看了眼,不过是些边境的小任务,不过可笑的是竟然有一个任务是一个金币讨伐巨龙的任务,这种幼稚的事也只有与儿能做的出来吧,可为什么工会也要陪着她犯傻?


“嘿,美女又一个人来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又是早上那个枪手,他谢绝了旁边美女们的邀请,走到他的旁边一起看着那面墙。


“我叫斯转柏,看你来这么多次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斯转柏!你就是波斯国的王子吗?”


“别笑话我了,我现在可算不上什么王子,不过是一个落魄的枪兵而已。”他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与儿的肩说道“其实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可我却没有你那么有勇气,我知道我除了些小智慧什么都不是,很抱歉早上的那个偷你钱包的人是我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认识你。”


与儿有些诧异“为什么?”


“我……”一丝无奈从这位面带微笑的优雅男子脸上露出,破坏了他完美的高贵气质。“我和你很像,明明我也想这么做”他指了指墙上那可笑的悬赏。“可我连申请墙上的一张纸都不敢,我知道大家都期望着我能复国,但我真的可以吗?”他伸出手掌望着那双稚嫩的手。“我连重新面对巨龙都勇气都没有,我拿什么去面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实?我只是个……”


一个穿同样盔甲的剑盾兵走了过来“哥你在这干嘛呢,我们不是已经选完了任务吗?”


“哎呀,我的愚蠢的弟弟啊,你没看到我正在和这位美女交谈吗?她可是镇里有名的医生,我们团队里就缺一个勇敢的战队医师。”转过头去他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优雅自信强大的枪兵。


“哦,哥哥,我们又在朝目前进了一大步,太棒了,我们迟早能恢复往日的辉煌是吗?”弟弟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


“没错的”他侧着身搂着比他矮半个头的弟弟用手挥出一片绚烂的光景“就像以前一样,只要努力,没有什么能够难倒我们。”


“兄弟齐心”


“其利断金”


“哦不好意思,望了介绍了,这是我弟弟,斯抓格他可是比我还强哦”斯转柏对着与儿说


斯抓格憨憨地挠了挠自己的平头“没什么,没什么,还是哥哥厉害,大家都喜欢他。”


“好了咱们别在这怠慢了美女,对了美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


一只手不合时宜的横在他们之间。“你想拉她做什么?她又不是冒险者。”


“没关系的”斯转柏自信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说“别看我们现在落魄了,我们曾经也至少是王子啊,至少在这边境内除非有什么意外,否则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我们团队的”


说罢斯抓格还附和地拍拍自己手臂上的小圆盾。那金属碰撞的声音确实很有安全感。


“不,这也不行,她本就不需要冒险,你们凭什么因自己私利拉她冒这个险?”


“你怎么能……”


“唉弟弟……”斯转柏拦住了弟弟“抱歉啊,是我们考虑不周,为表歉意我们请你吃个饭如何。”


“那倒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得走了。”


“别急着走嘛,我还不知道兄弟冒险者名号,要不摘下头盔我们看看,你放心这边境大大小小的冒险者我基本都见过,绝对不会搞错的。”


“我……不是冒险者。”


“哦对了,你看我视力我怎么就没发现您胸口上的士官长的铭牌呢?”他的音调突然提高了“敢问士官长先生到我们冒险者协会有什么事吗?你们不是一直都嫌弃我们是懒散各自为政的乌合之众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我们这呢?是想体验下什么吗?”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瞬间都看了过来,一双双眼睛一时间无比的默契。


“他不是……”我拦住了将要发言的与儿,这是我与他之间的过招,当事人就不用参与进来了“诸位不用想太多,我从未那么说过,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加入冒险者协会的。”


人真是个神奇的动物,明明刚刚还是各个不同种族的蜜蜂群体,可出现敌人后却突然变得异常和谐,就好像从来没有矛盾一样,真是可笑。


众目睽睽之下我来到吧台,吧台后面的记录员小姐,拿出了纸笔。


“请问您叫什么?”


“……迷”


“迷?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不过协会的好就在这,不会多过问。”


“您的国籍是?”


“没有”


“不方便说也无碍。但请您把头盔摘下来让我们登记下您的样貌,毕竟只是个头盔会被人冒充的。”


“我……”环视四周,无数双眼睛,似好奇,似仇视,似嫉妒,似厌恶,如果我真的摘下头盔就算我能走,可她怎么办。可我不摘,愤怒的人群会把我撕碎,不得不说这位斯转柏人心上的观测很厉害,三言两语间就将我陷入困境。


怎么办?是放弃她就这样逃走!


还是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不好了不好了”门突然被撞开,一个人满身是伤的大喊到“有强盗破城而入,守卫军全被控制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多喘几口气,一个大刀飞越而来一把插在他的面前,那人顿时吓晕了过去。


“诸位好”一个重型盔甲一道过眼伤疤的凶壮男人拔刀立在了门口,我趁大家注意力都转移的时候,将冒险者徽章偷偷收了起来。


铁甲男人双手一鞠抱拳说到“我乃镇关大将军今国家迟迟不发粮响,我等实在没办法只好来城中借些粮食,我保证不会伤害城中百姓,望大家交个朋友莫要多插手此事。”


他这一说顿时人群炸毛,不少急性子已经摩拳擦掌准备上前干架。


可这时会长却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了下来。“所有人都不许乱动,你们可还记得工会的规定,没有任务不得随便出手。”


“可外面的人进不来,还怎么发任务?”


“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会长漠不关心的说到


人们无不惊讶“会长就不能改改规矩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是啊就是啊,大家好不容易挺过旱灾,再这样一抢城门口又有多少人要跳楼自杀了!”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谁叫他们那么弱呢?自己闯不进来还赖我们不成。”


有人聪明的想到“那我们中随便一个站出来出一个任务不就好了吗?”


“就是……”人们说着躁动着朝着吧台走去。


面对人群,会长似乎早已习惯,熟练大喊了一句“你们谁敢乱来?”


这招果然立马见效“你们谁敢立下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直接开除会籍,别忘了你们的赏金都还没发呢。”


“可那墙上不还有讨伐巨龙这种不可能的任务吗?”


会长大步走到墙上,一把扯下,一张单薄的纸随便一个人便可撕成碎片,在与儿沉默的注视中落在红色的木板上,


滴答,人们安静的连酒液滴在木板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现在没有了,还有谁想挑战试试的。”会长环视一周,目光所及之处人们个个都低下了头。


屋外老者无力的咒骂声,孩子刺耳的哭叫声,母亲孱弱的安慰声,男人无力的倒地声。在屋内的我们都听不见,或者说听而不见。


“我这也是为你们好,镇关将军岂是你们能挑战的?到时候因受伤了,跌出榜单可别怪我没提醒各位。”


人们的眼神变了,刚刚还一个个热血上头,一致对外的人们,现在却一个个担心害怕的互相看着对方。


会长满意的笑了也是时候使出最后一招了。“这次突发情况,榜单奖励变化,第一名增加1000金,最后1名直接踢走,别忘了,只有我们不要求你什么身份,你们这群人不是有案底就是没文化的粗人,想要过上舒服的日子咱们就得认清现实,别忘了你们也是有家人也是有想要守护的人,不要一时冲动犯傻了,多为别人想想吧。”


……


…………


………………


一个人坐下了,喝起了手边的酒,两个人坐下了无奈的点起了烟,三个人坐下了捏着手心看着地板……


一瞬间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位置,除了场地中央的我们四个。


人群中有人对斯转柏招招手,看了他在这的人缘还不错,斯转柏笑笑拉着弟弟的手……


拉着弟弟……


拉着……


“哥,咱们就这样当作没发生吗?”斯抓格黑着脸立在原地。


“哎呀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斯转柏担心的望向人群,还好人们都耐心还在。


“难道我们又要像过去一样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逃吗?”


“这不是逃,是战略性撤退,等我们有实力了,咱们再恢复宛日的荣光好吗?”


“可是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斯抓格一把甩开哥哥的手。“当初我们从王宫逃走时,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一定会回去的,可现在我们连一个小镇的居民们都救不了,还怎么去救我们的人民?”


人们开始躁动,不少指指点点的声音开始冒了出来。


“弟,咱们就不能忍忍吗?我们就不能像他们一样老老实实的坐着就好吗?我保证,我保证,下次,下次我们有实力了一定由着你。”


“哥”斯抓格转身抓着哥哥的手臂“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兄弟齐心!”弟弟期待的看着他,期望着那过往强大自信的哥哥,可哥哥却看向了人群。


人们开始不耐烦了。


哥哥求助似的看向会长,得到的却是闭眼。


“兄弟齐心!!”弟弟摇着哥哥的手。


人们开始慢慢靠拢,所留的位子慢慢的要没了。


“哥!兄弟齐心!?”


……


“够了”一巴掌响亮的响在弟弟的脸上。“你能不能听话一回,大家都在这看着呢,不要再任性了行不行!”


“哥?你打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弟弟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打完后哥哥又开始后悔,可打出去的手再怎么颤抖也收不回来了。


“对……对……不起,你……你没错,是……是哥哥错了,是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好吗”哥哥将弟弟拥入怀中,那个优雅自信笑不离嘴的人竟然哭了,在弟弟背后鼻涕眼泪横流,再无优雅之色。


“不”斯抓格一把推开了哥哥,他留着泪哽咽着摇头“你……不再……不再是……我……我哥哥了,斯转柏你这个胆小怕死的人,我没你这个哥哥。”


他冲了过去,将军低头一声抱歉,大刀迎了上了那小小的圆盾。


一刀圆盾破,而他的小剑砍在盔甲上连白痕都没留下。


将军冷哼了一声“没有实力的冲锋,只是弱者的鲁莽,不配得到我的怜悯。”将军收刀一击看似朴实无华的竖劈,在急剧放大的斯抓格眼中却怎么也逃不掉。


铛~盾,应声而碎,他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溅入血红的地板,如同砍在斯转柏的心上。


“求求你们救救他吧,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赢的!”


没人回应……


一击刀柄重重的击在他的肚子上,他痛苦的蜷缩成一个虾米,被将军一脚踹开。


“杰克,杰克,你不是说是我最好的朋友吗?帮帮我吧,事成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没办法啊,你找别人去吧”


他挣扎的站了起来,没有盾放弃了防守,一剑刺过去。被将军侧身躲过,反手一刀,斯抓格连忙跳开,可还是来不及,腰间黑色的布衣,被染成了血黑色。


“汤姆,汤姆,你不是说我帮了你这么多,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你都愿意做吗?”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斯抓格最终还是坚持不住被将军挑飞剑一拳打晕。


哥哥最后将希望看向会长。


“会长,我给你跪下了求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他吧


“是他自己要冲上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吧,这就你所谓人性?在灾难来临时,不堪一击”我不再靠着墙,握紧了手中的剑。


与儿着急了抓着我的手“你不是很强吗?帮帮他啊!”


“现在你应该能明白了吧,人与人之间始终有道墙叫做,关我屁事。”


将军看到这一幕戏谑的冷笑一声一脚踩在斯抓格身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救他,只要……你们敢上来和我过两招。”


听到我的话,斯转柏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浇灭了,握起了背后的长枪一言不发的冲了上去,结果一脚就被踹了回来。


他不再说话了,爬了起来再次冲了出去,又是一脚。


“你太弱了,放弃吧。”


“够了”与儿大喊了一声“你们这群人一个比一个自私,你们不是冒险者吗?你们辛苦修炼得来的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做些简单的工作养活自家而已吗?你们手握着力量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他又不是故事中遥不可及的存在,也不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他们是你们的朋友,当他们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们就这样冷漠的看着?只是因为害怕伤到自身?你们要是没人敢踏出那个舒适圈,那就我来好了。”


与儿大步向前却撞到一个身影。


我双手交叉抱碎布棍笔直的站在她面前挡住了门外照射进来昏黄的夜灯,冷风吹过屋内光影闪烁,地上被拉出许多影子被我分割成一束束冷漠的黑夜。


“因为你所谓的善良而牺牲更多的人,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到那冰冷的铁盔中发出的沉重的声音。


“你又不是他们,他们连活着本身就已经是绝尽全力,你又凭什么靠几句话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让他们为此牺牲?”


与儿愣住了,忽然她又明白了摇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看着这个自己救活的【自私鬼】“你们心中的光呢?”她哽咽的说到“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着,只是害怕,逃避,欺骗它的存在。但我相信还是有人愿意站出来对吧?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对吧?告诉我啊!你们说话啊?”


众人低下的头更低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


“抱歉,我办不到。”


泪水落入嘴角才发现原来透明的眼泪是咸的。


“现在你能明白了吧,就不要再说那些什么星光啊,美好啊,可笑又幼稚的话了,现实点吧,我们能做的仅仅是活着而已。”


“像你们这样自私自利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与儿冲了过来妄图越过我冲过去。“反正我父母讨厌我,世界厌恶我,我死了也没人在乎,那就让我去吧!”


在我冰冷的头盔栅栏视线中一根铁栏将人群与她分割开来。


她经过我时我没有阻拦,只是在她冲过去后一掌将她敲晕,将她接在怀中,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


我也只敢在这时候悄悄在她耳边轻语“笨蛋,你还有我啊。”


将她缓缓放在椅子上。


转身,抬头,挥剑。


“让我来会会你”


将军看着气势完全不同的我,大笑着将斯抓格踢开,双手握刀下劈迎上冲过来的破布棍。


可他身经百战的一劈竟然劈空了,还来不及惊愕左头盔就遭到重击,转身回砍,人早已不在,身后又被踹了一脚,踉跄中破布棍的顶端已然在眼前极速放大。


磅~将军应声倒地,可人们还来不及欢呼,将军又站了起来。


“好快的速度,可惜不够锋利”将军头盔的缝隙中发出淡淡的白光“好在我在来的时候附魔了盔甲。”


将军不愧是将军一瞬之间便理清了头绪,找到方法。他大叫一声,一刀劈向了椅子上的与儿。


果不其然我出现在了他的刀前奋力抵挡着。


将军笑着压低声音偷偷对我说“你……就是勇者吧”


我惊讶中立刻被他压低了几分


“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还将武器影藏,或许别人猜不到,但当初选拔的时候我可是见识过你的速度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一个道理,人有了羁绊就变弱了,就像我一样,不得不参与这肮脏的游戏中”


我奋力一把将他弹开,他站稳后,倒也不急的反攻,反而大笑的将刀插在地上双手抱胸大喊到“懦夫你敢拔剑吗”


我不给他机会,疯狂的攻了过去,但无法破开他盔甲半分。


我停了下来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明白这时停下正好,只是捏着手中的破布质感带给我一丝不甘。


突然门外的夜空中炸裂了一束烟花。


“哈哈哈,胆小的懦夫,日后等你们有胆了再来和我一战吧,我就在边境等着你们,不服就来。”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协会里走了出去,就好像上了个厕所一样惬意。


(十分抱歉,本想做一章写完,可系统限制每章只能2万字,迫不得已分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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