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怎么样，这些菜没问题吧，一定要拿出你最好的手艺。”
敞亮的厨房里，杨厂长在认真叮嘱。
何雨柱没接话，打量着厨房里的菜。
没有特别的，都很普通。
白菜，白萝卜，胡萝卜，土豆，茄子，没了。
“没有别的食材了吗？”
何雨柱心中古怪，确认问道。
说真的，还不如厂里食堂呢，那里的冰柜里，鸡鸭鱼肉并不少。
这里，一点有荤腥的都没见。
也不能说没有，有一点荤油和油渣。
“没了，就这些。”杨厂长摇头。
一旁，默默看着的中年阿姨，插话道：“小师傅，麻烦你了，尽量做的好吃一些。”
“好。”
何雨柱点点头，没多说话，琢磨着做些什么，开始备菜。
就几样蔬菜，厨艺在高，也做不出满汉全席。
但越简单，也越考验火候的掌控。
对一个厨师来说，佐料食材很重要，但更重要，最根本的还是火候。
这对厨艺满级的何雨柱来说，正是最拿手的。
不过，他并没有用满级厨艺，用的lv4，99经验的水平，做的菜也很简单。
胡萝卜切丝调了个凉拌胡萝卜丝，这是一道。
白萝卜切块，荤油热锅，煮了个白萝卜汤。
油渣炖白菜，凑合吃。
最后一道，稍显麻烦，土豆茄子过油后，茄子炖土豆。
三菜一汤，一气呵成，一旁的阿姨看的眼花缭乱，笑道：
“你做的菜好不好吃，还不知道，但看你做菜，觉得很，很，很好看！我有些词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感覺特别的自然，看着很舒服，心情很放松。”
“嫂子，你想说的是艺术吧。”
杨厂长接过话道：“古人云，择一物而精，所谓大家也，小何做的菜，我是没少吃，但看他做菜还是头一次，一举一动无比自然连贯，也似每一步都经过千百遍的演练，恰到好处，有一种无比协和的自然，让人越看越享受。”
“……”
何雨柱有些懵，头一次听说，做菜还能说出这些道道。
算了，反正都是夸赞的，会说就多说一些。
“呵呵，我没你会说，不过，也差不多是你这个意思。”
阿姨笑笑，道：“菜做好了，先端过去吧，也该吃饭了。”
“嫂子，我就不过去了。”
杨厂长略显心虚，阿姨笑着摇摇头，也没强求，喊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青年，一起把菜端了出去。
菜做完了，也端走了。
杨厂长渡着步子，在厨房走来走去，何雨柱奇怪，问道：
“厂长，我们现在不走吗？”
“等一会。”
杨厂长摇摇头，跟着郑重道：“小何，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记住了。”
何雨柱眨眨眼，道：“我今天去你家做菜了。”
“行，记住就好。”
杨厂长笑着点头，问道：“小何，你参加工作几年了，现在是几级工资？”
“18岁参加工作，到现在六年了，是八级炊事员。”
何雨柱如实道。
既然这么问了，他觉得十之八九，杨厂长要帮着涨工资。
和生产车间不同，炊事员属于后勤，是另一种工资体系。
生产车间一到八级，八级工的工资最高，比厂长还高，每一个都是大佬，每个厂子也顶多一两个，有的地方还没有。
炊事员不同，一到十级，正好是反的，一级工资最高，十级工资最低。
“工作六年，三年学徒工，你能拿七级工资了。”
杨厂长想了想，道。
您看着安排吧。
何雨柱点点头，七级工资也不错，每月41.5，加上两元班长补贴，43.5。
高富帅的身份，更加实至名归。
两人正说着话呢，阿姨回来了。
杨厂长立即期待道：“怎么样？”
“忙着工作，还不愿吃呢，尝了一口，胃口大开，已经吃了两个窝头。”
阿姨眼睛泛着红，看着何雨柱，认真道：“小师傅谢谢你，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个你拿着。”
阿姨说着上前，往何雨柱手里塞了一张票。
何雨柱看看，是一张半斤的肉票，虽眼馋，还是推辞道：
“不用了，我用不到。”
“你收下吧，以后还要麻烦你，每周来两次。”
阿姨故作责怪道：“你是不是嫌少？”
“不是，不是。”
何雨柱连忙摇摇头，实话实说，“真的用不到，我有些懒，买肉要一大早去排队，每次都起不来，给我也是放着过期。”
“你这孩子真是，吃的还不上紧。”
阿姨好笑摇摇头，握紧何雨柱拿着票的手，叮嘱道：“你起早一点就能买到了。”
一旁，杨厂长有些看不过去了，向着何雨柱使使眼色。
这眼色，何雨柱看到了，但他没看懂杨厂长的意思是收着呢，还是推辞。
不过已经推辞几次，确实也不好在推辞，何雨柱收下了票。
回去的车上，
何雨柱很沉默，没说话。
杨厂长开着车也很沉默。
好久后，才冒出一句话：“票你拿着也不错，不拿也是过期。”
何雨柱一时不知说些什么，默默看着这张票。
莫名想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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