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临近下班，姜雨夜被厂长派人找了过来，起初姜雨夜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不过因为跟一些车间主任的关系比较好，稍微聊一聊大体上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秦淮茹和许大茂估计是气不过自己进了领导层，所以去厂长办公室打小报告了，结果小事儿闹成了大事儿，李副厂长力挺自己，书记似乎是中立，唯有厂长打算来一个下马威。
这样的情况也让姜雨夜看到了轧钢厂纷乱的管理层，毕竟能当上领导的人，哪一个不是鬼精灵，勾心斗角这种事儿可多了去了。
“小姜啊，你平日里是不是得罪人了，要不然许大茂和秦淮茹干嘛要这么坏你啊？”车床部门的车间主任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忘跟姜雨夜搭话。
他俩的关系还是很和睦的，再加上姜雨夜平日里为人处世也都很精明，虽说车间主任是被吩咐过来叫姜雨夜的，但询问两句还是无伤大雅的。
“不知道啊，估计是看我过的挺好，心里面不太安生想要搞点事儿吧，不过没啥大不了的，主任，我能应付。”
姜雨夜耸了耸肩，压根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今天白天他确实扇了许大茂几个大嘴巴，但硬要说谁对谁错的话，很多人都能给自己证明。
许大茂这家伙都快骑到你脖颈子上拉屎了，这要是在不扇他两个大嘴巴，真以为姜雨夜好欺负不成？
听到这话，主任也是点了点头，姜雨夜办事儿的能力他还是信任的，不过这事儿如果闹大到底对人的声誉不太好。
“行，小姜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多言了，不过需要帮忙记得回厂子说一声，我们都能帮你作证。”
车间主任对姜雨夜是真的好，这个年代坏人确实也有，但好人也绝对不少，尤其在这个大家都给公家打工的年代，也谈不上有多大的利益冲突。
“好嘞，那就谢谢你嘞。”
姜雨夜到了一声谢，民风质朴是六十年代的标配，不过始终还是有诸如许大茂、秦淮茹这样的人。
他心里面已经盘算好了，必须要给他俩一个教训了，要不然真以为自己是病猫，被人得罪了还不报仇么？
闲聊了两句，两个人走路也是飞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厂长办公室，推开房门车间主任冲着大佬们点头哈腰。
“厂长，李副厂长，书记，姜雨夜我给带过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官大一级压死人，饶是车间主任在这帮大佬面前也狗屁不是。
“行了，没你啥事儿了，先回去吧。”厂长摆了摆手，没有说太多客气的话。
车间主任听闻也是很识趣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了门，似乎生怕接下来的对话传到自己耳朵里似的。
带上门，厂长办公室就剩下厂长、书记、李副厂长，姜雨夜、秦淮茹、还有许大茂了，六个人大眼瞪小眼，赫然分成了两派。
以厂长为首的人多势众派，以及以李副厂长为首的弱势群体，不过不管如何有些事儿还是得理论、理论的。
瞧着这剑拔弩张的劲儿，姜雨夜想了一下，然后决定率先打破僵局，毕竟这事儿牵扯到自己，还是先说为妙。
“厂长，书记，你们找我是不是他俩打了我的小报告啊？”
说完，他伸手指了指许大茂、又指了指秦淮茹，那意思也是不言而喻的。
这事儿尽管人尽皆知，但有一点姜雨夜很确定，那就是该说的还是得说的。
尤其这种小事儿闹成大事儿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讲道理才能把所有的情况都推出去，要不然的话就算你再有理，也容易让人心生厌恶。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说的这些事儿你干没干过？”姜雨夜不亢不卑的样子，也是让厂长钦佩他的勇气。
不过钉是钉、卯是卯，如果姜雨夜没做过许大茂脸上的红肿该怎么解释，如果姜雨夜没做过，秦淮茹又怎么可能哭诉的那么厉害？
这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同样因为姜雨夜是李副厂长提拔起来的，耐心自然也是没有多少。
俩人的争斗这是肉眼可见的，至于姜雨夜这件事儿，说白了无非就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那得看他们是怎么叙述过程的。”
姜雨夜没有直接把罪名往自己身上认，毕竟剑拔弩张的，万一因为一时不慎阴沟里翻船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的时候结果很重要，但过程更重要，单从结果来看，姜雨夜确实没借秦淮茹钱、而且中午也打了许大茂，但关键这些事情其实都有一个过程，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厂长啊，你看，他都这么说了就是想要赖账啊，你看看我的脸，这巴掌印还在上面印着呢，他打人是事实啊，厂长。”
许大茂见势不对，赶紧开始卖惨，同时伸出自己的脸给众人看，上面一个红肿的巴掌印隐约可见，看得出来姜雨夜中午这一下打的还是挺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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