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清楚了，大家都说说看法吧。”
杨厂长看着众人，开口说道。
“杨厂长，我这真的是被许大茂蒙蔽了，他就是嫉妒杨刚这工程师，再加上自己丢了一只鸡……”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人不爽地看着李副厂长。
厂里开领导干部会议，跟许大茂丢鸡有毛关系啊？
“他仗着放映员的身份，在下面公社吃拿卡要……”
李副厂长说道。
众人纷纷大怒。
自己这些领导干部都没得到这些。
你一个放映员，受到厂里安排，去公社给农民兄弟放电影，不仅能大吃大喝，还能得到两只老母鸡？
老母鸡啊！
不说两块钱一只，仅仅是家禽票，厂里一年最多发两三张。
“李副厂长，你胡说！那是人家公社送我的！”
许大茂急得跳了起来。
“许大茂，是这样？”杨厂长也脸色铁青，“你可是我们厂里安排去丰富农民兄弟文化生活的！不是让你去吃拿卡要的！”
“杨厂长，那真的是公社送我的，我不要，他们非得送……厂里可以派人去调查！李厂长这是为了把不让自己干的事情败露，让我背锅。他跟食堂后厨的刘岚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静。
整个会议室里都安静了下来。
不正当男女关系，那可是生活作风，道德败坏。
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干部？
“许大茂，你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李副厂长急得跳脚。
“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家去食堂后厨打听一下就知道。那边的人都知道，每天刘岚很晚上班，很早就走了……甚至还经常从食堂里面拿各种食材……”
对方不是要让自己背锅，置自己死地？
那就让他也跟着一块死。
只要李副厂长的罪名坐实，自己最多丢了放映员的工作。
“杨厂长，诸位领导，我是被李副厂长逼的。他说如果我不干，就让别人干放映员的工作……我这也是被逼无奈……”
许大茂见李副厂长急得说不出话来，开始掉眼泪了。
大家都是领导干部，清楚自己手里的权利。
要开除一个人，不容易。
但是给他调个工作岗位，没问题。
都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不搬？
思想有问题。
对于厂里如何解决，从转身出来后，杨刚就没干涉了。
又到鸽子市溜达了一圈，没看到关大爷，也没有熟人。
提着手里鼓囊的旅行包往家里走。
关大爷正在胡同口等着他。
“提着，跟我来……”
几个下棋的老头没在这里。
“春明，赶紧写作业！别光顾着玩！”
一个三十多岁的短头发女人对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喊道。
韩春明跟他妈？
这？
关大爷带着杨刚进院子，韩春明就对着关老头打招呼：“关爷爷，您回来了？”
好像，还没拜师？
时间长着呢，也没有必要现在去打听这些。
后院比他们所在的四合院的后院要小很多，关老头一个人住着。
客厅中，摆放着紫檀木的八仙桌，上面摆放着一套老旧的茶壶。
后面的柜子，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
重阳门税官三代积累，绝对不是便宜的东西。
“东西呢？”关大爷见杨刚打量自己房间摆设，问道。
“这里有五十个罐头，二十个午餐肉，二十个牛肉罐头，十个水果罐头……对了，关大爷，下个月开始，肉票没了，我给厂里了……”
杨刚说道。
“你要多少钱？”
“老爷子，您觉得这年头，钱有多大作用？”杨刚反问，“我每个月工资有100块呢！”
没票，有钱没用。
老头子看着他，琢磨了一下，说道，“你平时练毛笔吗？”
杨刚点头。
“我给你一个你用得上的物件儿，绝对值这些罐头钱，你看如何？”
很快，老头就从旁边房间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圆盘状物体，还有一只看起来不咋样的毛笔。
杨刚不说话。
他根本就不懂这些。
“怎么？觉得不值？小子，这可是汉代的镂雕盘龙纹石砚，砚盖上透雕六龙戏珠，看看这做工多精细；砚座下为三足兽……”
老头见杨刚不识货，一脸鄙视。
指着砚面外沿一行阴刻隶书铭文说道：“延熹三年七月壬辰朔七日丁酉，君高迁刺史二千石，三公九卿君寿如金石，寿考为期，永典启之，研直二千。”
“也就是说，在汉代的时候，就价值两千贯！”
“这又如何？又不能吃，又不能换东西……”杨刚知道老头的性格。
不是说倔强么？
关大爷被杨刚这种不识货的态度气到了。
他有钱都换了东西。
以为杨刚最多能拿出几个罐头，前几天才分了二十多个呢。
谁知道拿出了五十个？
向来不愿意欠人情面的，拿出这东西，绝对无数倍这些罐头。
可人家瞧不上！
“小子，这可是古董！有着将近2000年的历史！”
杨刚看着老头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计划生效。
怕跟老头关系搞僵，也就不再说什么，收下了砚台跟白玉为杆，狼毫为笔头的毛笔。
看到他脸上那种吃亏一般的表情，关大爷差点心脏病发作。
琢磨着，以后得找机会，让这年轻人见见世面，多学学。
学习了，就不会见到宝贝都不认识了。
作为倔老头，关大爷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杨刚出来后，随手就把砚台跟毛笔丢进了空间。
很快这就会变成四旧，可不能让别人瞧见。
关老头拿出来的，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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