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罗秘书还敢叫陆凡为小陆，因为那会陆凡只是个国营公司的小售货员。
那身份和他这个厂长秘书是肯定没法比的。
可这才过了多久，陆凡摇身一变竟然就成了销售主任了，还是副科级的。
虽说级别和他这个秘书差不多高，但架不住人家权力大啊，手上捏着几十个小卖部呢，货源采购全都得经他手，而且还把小卖部管理的井井有条。
不光在国营公司里成了风云人物，就算在京城这一带，许多厂长都对他赞不绝口。
周边各厂的领导，都争着枪和陆凡合作。
甚至连他们轧钢厂的杨厂长都动了心思，想要和陆凡拉近拉近关系。
毕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他们很多东西搞不到，但陆凡能搞到。
这样的人，不管放在任何时代都是炙手可热的。
这不，大清早的杨厂长就特意派他过来，想要邀陆凡一起吃饭。
连杨厂长都想讨好巴结的人，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秘书能够得罪的起的，他自然得对陆凡尊敬有佳，就连称呼他也从原先的小陆，改成了陆主任。
知道是杨厂长喊吃饭，陆凡也不推辞，换上衣服就跟着罗秘书准备出门了。
他哥何雨柱荣升食堂主任就是杨厂长的决定，所以于情于理，这顿饭，陆凡都得去吃。
车子开到轧钢厂旁边的食堂，食堂里有专门招待用的包间。
包间里除了杨厂长外还有几位主任一同作陪。
“陆主任，来来来！”
一看见陆凡进来，杨厂长就主动从位置上站起，热情的邀请陆凡坐下。
其他人也是热情的跟他握手，各个都想在陆凡面前混个脸熟。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需要东西的时候，陆凡能帮个忙就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厂长终于准备进入正题了：“陆主任，今天喊你来呢，一是吃饭，二就是为你哥换房子这事！”
“换房子？”陆凡诧异。
杨厂长放下酒杯，点头说：“没错，昨天厂里的几个领导碰头开了个会，我们一致决定，你哥何雨柱好歹也是个主任了，现在住的房子实在是有些太小！所以我们准备收回许大茂的屋子，把他这个两人间的大房子拿给你哥住！”
陆凡惊讶的瞪大眼睛：“把许大茂的房子给我哥？那许大茂呢，他不会有意见吗？”
“他敢有意见！”旁边的后勤赵主任说：“许大茂这小子已经离了婚了，他就一个人凭什么能住那两间房的大屋子？况且，住房分配都是有指标的，不是随随便便想住哪个就住那哪个，必须得服从上级领导的安排！”
“我们昨天和厂长开会商量了，决定把秦淮茹家的一间屋子，给许大茂住！他们一个单身汉，一个寡妇，两人共用一间屋子足够了。”
陆凡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一想到许大茂和秦怀茹要共同在一个屋檐下，想想那画面就够刺激的。
杨厂长笑眯眯的声说：“你哥呢，为咱们厂的贡献很大，所以这件事我们一致通过。等你哥搬去许大茂屋子，他的大屋子就空下来了，到时候你正好就可以过去住！”
“另外，厂里还准备把两间屋子都给重新整修一下。按照现在市面上最好的标准来！”
杨厂长说完，笑呵呵的看着陆凡，就跟小学生想要得到表扬似的。
陆凡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小子在想什么。
什么为了给傻柱换房子，不就是想要巴结我吗？
如果不是因为陆凡，他一个厂长怎么可能会跑去关心一个下属的住房问题，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这是知道自己现在跟大领导走的近，所以才跟自己套近乎！
陆凡自然也能明白杨厂长这么做的用意，不过能换大房子住，陆凡求之不得。
他欣然接受，笑着说如果杨厂长以后有什么困难或者要买的东西直接找他，陆凡一定办妥。
得到陆凡的这个承诺，杨厂长笑的都合不拢嘴。
其实他要的也不是什么东西，而是陆凡的资源。
只要他去大领导那里，偶尔能提提他就行了！
吃过午饭，陆凡被罗秘书开车送回四合院，可还没走进院子大门，他就听见里头传来的喧杂吵闹声，院子里不少人都在围观。
陆凡走近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
原来是厂保卫科的同志，正在帮着许大茂“搬家”，只不过这个手法，稍稍有些暴力。
脸盆茶杯，衣架，脸盆架子被丢了一地，许大茂也不敢跟他们叫板，毕竟来的这帮人都很生猛，许大茂这个怂货可没这个胆子！
“哟，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陆凡两手插着口袋，笑眯眯的走进来。
看见陆凡，许大茂顿时就怒了：“陆凡，你个王八蛋，是你，一定是你干的，是你让厂领导把我房子给何雨柱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凡耸耸肩：“再说了，你现在住的屋子，本就是公家的，怎么的，你刚这话说的，是想占为己有啊？”
听见这话，一旁的保卫科队长脸色也立马就变了：“许大茂，你胆子不小啊！才住了几年的房子，就想把厂里东西据为己有？”
一听这话，许大茂立马就吓怂了。
这年头所有东西都是公有的，侵占公家财产可是大问题，坐实了许大茂这辈子可就完了。
他赶紧摇头拒绝：“没有没有，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了，房子是厂里的，我坚决服从上级领导安排！”
保卫科队长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继续带着人搬家具。
陆凡指着屋子里的几个大件：“那个床不要了，太旧；还有那个柜子也是，放着碍手碍脚的，拆了烧锅好了，还有……”
陆凡的句话，就像刀子一样插在许大茂的心上。
这些家具可都是他当初一件件花钱买来的啊。
许大茂一脸哀求的抱着保卫科队长的大腿，哭喊着说：“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没了老婆，连放映员的工作都丢了，你们现在连我房子都要收走了！没了房子我住哪啊！”
秦淮茹一家子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好戏。
这些房子都是公家的，轧钢厂要收回许大茂的房子，也是在情理之中。
谁让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还破坏秦京茹和何雨柱之间的好事，这就叫报应，活该。
保卫科队长冷笑着说：“许大茂你放心，你现在还是厂里职工，厂里让你搬出来，还会给你安排地方住，只不过，你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大的房子，住个小点的就行了！”
许大茂哭丧个脸：“领导，那，那我住哪？”
“住那！”保卫科队长冷冰冰的指着秦淮茹的屋子：“秦淮茹家里有两间房，但是她丈夫不在了，配额就减成了一间，我们会给你重新砌墙开门，你就住其中小的那一间！”
“什么？”
这回轮到秦淮茹家里傻眼了。
但她家里这么多口人呢，只剩下一间屋子，难不成所有人都得全部挤一张炕上！
秦淮茹赶紧站出来，急吼吼的说：“我不同意，领导，你们不能因为我丈夫死了，就欺负一个寡妇！我们一家子那么多人，除了我还有仨孩子一个老太太，把旁边那间屋子给许大茂了，我们怎么办！”
“难不成让我们一家子全部挤一张床？”
婆婆贾张氏也急切的说：“是啊，你们可不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那个许大茂作恶多端，他没地方住就没地方住，那就让他要饭去，可不能让他来霍霍我们家！”
“谁作恶多端了？”许大茂也怒了：“我做的好事可多了，不像你们，一家子吸血鬼，白眼狼，小偷，专门干坏事....”
贾张氏怒道：“许大茂，你才是混账王八蛋呢，你不得好死，你....”
“闭嘴！”保卫科长大吼一声：“这是厂子里的决定，你们要么服从，要么就全都别住了，一起滚出去！”
他看向贾张氏：“尤其是你，当初你和你儿子一起分配两间，秦怀茹嫁进来也没有多余配额。而且她还是顶了你儿子的工作！你们要是不想住，就走一个，这是规定！”
被这么一吼，秦淮茹一家子被吓得赶紧闭上嘴。
这要真是被赶出去，那他们就真的流落街头了。
保卫科长见他们不说话，立马挥手：“秦怀茹家人多，给他们多留一点地方。来，大家把原来的墙打了，给许大茂留个小单间就行了。大家动手，晚上之前干完！”
一群人立马朝屋子里跑去，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
保卫科长看着他们：“怎么样，这样满意了吧？”
秦怀茹和许大茂此刻想死的心都有，还特妈满意？
满意你奶奶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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