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正在进行立法会的换届选举，他希望我们能够尽快查明真凶！”
莫锋虽然对江子枫不爽，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必须忍着。
“莫SIR，似乎你已经确定，张晓晨是连环杀手了，”江子枫注意到莫锋在说“真凶”这个字眼时，明显加重了语气，“在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你为什么会这样笃定？”
“那是你还没有见过他，”莫锋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如果你见过他，恐怕也会这样认为。”
张晓晨乍一看上去，和那些所谓的忧郁文艺小青年有些相似。
尖尖的下巴，如同蛇一样的双眼。
只要被它盯上，就会感觉全身冷飕飕的。
经过和一众西九龙重案组成员的“亲切”交谈后，来到了关押张晓晨的审讯室。
“让我一个人来吧！”
看到莫锋想要跟着自己进去，江子枫出手阻拦道，“还有测谎仪这些也准备好，对付这一类连环杀人犯，必须要依靠机器来辅佐。”
“好！”
莫锋虽然有些不爽，那还是点头同意。
不到十分钟，测谎仪已经准备就绪。
江子枫单独进入了审讯室，做到了张晓晨的对面。
“张晓晨，我叫江子枫，警队顾问。”江子枫如同朋友谈心一般，先自我介绍，降低对方的戒心。
不过，面对那种心理速度强大的连环杀人犯，效果有限。
但这就是江子枫的谈话方式，和审讯凡人完全不同。
“知道，港岛杰出十大青年嘛！我也曾经去过中文大学，听过你一次讲课。”
对方抬头看了江子枫一眼。
“看来你也知道我来做什么的了，那我们就步入正题吧。”
江子枫看着测谎仪显示的结果，几乎是一条直线，也没有在意。
“你有女朋友吗？”
“没。”张晓晨笑了笑，“我没有女朋友。”
测谎仪显示的依旧是一条笔直的线，显示张晓晨没有说谎。
但江子枫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一次否定之后，第二次再强调一次，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正所谓否定的否定就是肯定。
很显然，张晓晨有女朋友。
不过根据警方调查的资料记载，张晓晨没有女朋友。
看来，这位张晓晨有所准备，甚至对心理学有所研究。
否则，又怎么回到中文大学来旁听江子枫的课？
要知道，港岛中文大学和港岛科技大学，相当于北大和清华的关系，两所大学都想要拿到港岛第一学府的名号
多年以来明争暗斗不少，无论是在争夺尖子生和顶级师资力量上，都斗得难解难分。
江子枫之前同时收到了两所大学的邀请，只是因为港岛中文大学离家比较近，这才选择了中文大学。
“有意思，”江子枫对其已然生出了不少兴趣，“但跟我比，还差得远呢！”
“你认识杀害这些人的凶手吗？”
“你杀过她们吗？”
…………
江子枫有条不紊地问道，最后更是直接点出了这一次谈话的关键问题。
张晓晨问题，抬头看了看江子枫，没有说话。
看来他对江子枫有些了解。
知道以自己半吊子的心理学知识，还不足以跟江子枫比，只能行使合法的缄默权，以免说多错多。
江子枫早有准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照片，将包括那四名女学生尸体照片在内的几十张尸体照片，放到了张晓晨的眼前。
同时仔细观察张晓晨查看每一张照片时，微表情的变化。
张晓晨看着这些照片，很快就表现出双眉上扬、目光不断闪避的特点。
江子枫没有继续审问，而是拿起平板离开了审讯室。
见此，莫锋和重案组一干探员，面面相觑。
随后赶紧离开了观察室，准备问问江子枫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江先生，怎么回事？”
莫锋迫不及待地问道。
“恐怕你们抓错人了。”
江子枫脸色平静地说道，仿佛就是在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种表情在莫锋看来，那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们重案组千辛万苦、盯着巨大压力抓到的嫌弃人，他们所有的努力，就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全部否定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莫锋强忍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江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他的表情，若是江子枫不说出个让他信服的所以然来，恐怕就要承受他无尽的怒火了。
“跟我来。”
江子枫来到了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跳出了自己和张晓晨的谈话录像。
一阵快进之后，停在了一张张晓晨的表情特写画面上。
“你们看，”江子枫将画面放大，张晓晨原本犹豫的面容，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非常恐怖。
普通人一看，第一印象就是坏人。
“当他看到这些尸体照片的时候，双眉上扬，瞳孔略微放大，目光尽可能的远离这些照片，这是普通人害怕的表情。”
说完之后，还找出了网上相关愤怒的照片。
一番对比后，莫锋等人即使再不甘心，也无不点头，同意江子枫的观点。
“这是普通人看到恐怖尸体的第一反应，”随即话锋一转，“但若是凶手，就不同了。特别是连环杀人，若是看到自己的杰作，肯定会表现出兴奋。
这也是为什么，连环杀人案，凶手通常会伪装成现场的群众，就是想要看一看警察和其他人的反应，从而达到一种满足感和兴奋感！”
“江先生，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莫锋提出了一个问题，“可他若是装出来的呢？
不要忘了，连环杀人犯的心理，和一般人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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