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几人来到审讯观察室，果然就像林涛所说。
地沟油小贩始终坚持是收的口水油，紧接着还冒出一句。
“我都是卖给大饭店的，你们要是不出去腐败也吃不着。”
惊了。
真特么神仙逻辑。
徐元扭头看向林涛提示道：“地沟油通常有两种来源，一个是厨余垃圾，另外一个是下水道漂浮物。”
话刚说完，穿着防护服的秦民推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块黑乎乎散发恶臭的不规则物体，肉眼乍一看像石头，实际上却是人的脊骨。
见徐元也在，秦民先是点了点头。
然后他才说出自己的发现：“骨骼缝隙中发现有粪便，碎尸块肯定在下水道待过，剩余未找到是尸骨，极有可能还在某个下水道泡着。”
“让徐元说中了，我进去问问那个小贩。”林涛激动道。
说罢他走出了观察室，留下一脸问号的秦民。
啥？
他好不容易才发现的线索，别人直接猜中了？
“你怎么知道的？”秦民忍不住发问。
徐元还没开口，田蕊倒是帮腔道：“我师傅说地沟油要么是来自厨余垃圾，要么是下水道漂浮物。”
秦民：“......”有理有据。
那他一晚上的努力，岂不是白玩？
看到秦民有点怀疑人生，徐元宽慰道：“我曾经追查过有关地沟油的案子，仅仅是一点经验之谈，介时复原尸体协助查找尸源，还得你这种专业人士出马。”
闻言，秦民才多少感觉有点安慰。
“口水油能吃出屎来，你当我傻啊？”审讯室里传来的喝声打断了几人的思绪，“现在涉及到命案，你知情不报可不仅仅是收售地沟油被罚款那么简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哪捞的？”
“丽华小区。”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徐元等人没再停留，开车直奔丽华小区。
林涛先一步让东城分局的刑警们去勘查了整个小区的下水道口，结果是总共有八个。
“5个在小区内，3个小区外的分别在南门、东门和北门。”
由于大部分的人手需要负责在三处下水道口拉警戒，所以下去寻找尸骨的活计，只能落在徐元、田蕊、林涛和秦民身上。
徐元没看到有大宝的身影，大概也正是少了个人的原因影响了秦民的工作效率，导致他从昨晚忙到今早，才找到尸骨上的线索。
收回心神，四人穿上防水服和水靴，然后先来到小区南门，也就是正大门。
下水道的井盖已被拉开，恶臭不断扑鼻而来。
但，徐元不仅没后退，反而还主动开启了类犬嗅觉。
臭味霎时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宛如无形巨浪般席卷徐元全身，感觉上就像每个毛孔都在喷薄着恶臭一样。
不过，他也终于体会到类犬嗅觉的强大。
从下水道中涌出的气味，在穿入鼻息后，会被他的大脑细致划分归类。
比如说老鼠的气味、霉菌的气味等等。
五秒钟的时间，徐元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要是再久一点，恐怕是他整个人都要腌入味了。
他赶紧关闭类犬嗅觉，对即将进入下水道的秦民说道：“我们分开来吧，效率能高一些。”
其实是他知道底下没有尸骨，但又不好明说，主要以秦民的个性说了他也还是会下去一趟的，倒不如直接分工。
徐元带着田蕊步入丽华小区南门，从内部穿行会比绕着小区走更快。
同时，他也有着另外的打算。
“师傅，我们来物业做什么？”田蕊有些迷糊，不是说要去东门的嘛。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徐元径直走入小区物业管理处，亮出证件找到物业经理，“小区总共有几栋楼？在住的有多少户？”
物业经理翻看着记录了本，回答道：“总数十一栋，每栋七层，每层四户共计264户（一楼不住人），在住的有221户。”
徐元点点头，说道：“那你帮我个忙，找人去确认一下在住的电表使用情况，正常用电的不管我只需要没在用的，如果数量较多就致电再排除一遍，我只要未能接通的。”
来物业前他确认过，丽华小区的电表都是装在每栋楼的负一层。
而现在又是夏季中午十一点出头的时间，但凡在家里的，不可能耐得住不开电风扇，过去扫一眼基本上也就知道个大概了。
物业经理爽快答应：“没问题，给我一个小时时间，可以帮你排查完。”
“感谢，我先处理其它事情，待会儿再过来。”徐元伸手和物业经理握了握，人家如此配合，表达一下谢意还是要的。
“我懂了，师傅，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到死者为哪一户的业主。”田蕊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徐元夸赞道：“不错，理解的很快。”
紧接着，两人来到东门的下水道口位置。
尽管抗拒，但徐元还是乖乖开启了类犬嗅觉。
而这一次，他从中嗅到了不太一样的味道。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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