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年霉味,混合着廉价香烟那呛人的气息,让人直皱眉头。
修缘刚刚踏出房门,就被两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大师,我们老大想请您去做场法事。”
说话的是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可那双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眼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鬼祟。
他身旁,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家伙,正不耐烦地抖着腿,脚后跟“哒哒哒”地敲击着地面,像是一只等待猎物的野狗。
“报酬丰厚,包您满意。”
黄毛补充了一句,语气轻佻,仿佛在谈论一笔微不足道的买卖。
修缘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的面容上,古井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却仿佛两口幽深的古井,一眼就看穿了这两个家伙拙劣的谎言。
“阿弥陀佛,降妖除魔,本就是贫僧分内之事。”
修缘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味道,仿佛一位看破红尘的高僧,对世间的一切苦难都洞若观火。
他轻轻拂动僧袍,示意两人带路,神态从容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窃喜,计划似乎进展得异常顺利,简直就像是鱼儿咬上了钩。
“大师,这边请。”尖嘴猴腮的男人殷勤地在前面引路,点头哈腰,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楼下,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身锈迹斑斑,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一样。
修缘坐进后排,缓缓闭上眼睛,开始低声诵念六字大明咒。
“嗡嘛呢叭咪吽……”
低沉的梵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仿佛能够驱散一切邪祟。
车子发动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兽,摇摇晃晃地驶向郊外。
尖嘴猴腮的男人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修缘。
见修缘毫无防备,他心中愈发得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像是一只偷到鸡的狐狸。
黄毛则吹着口哨,哼着小曲,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仿佛郊游一般。
车窗外,高楼大厦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荒凉的田野。
道路越来越颠簸,两侧杂草丛生,一片破败景象,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修缘依旧闭目诵经,对周围环境的变化,似乎毫无察觉。
他周身隐隐浮现的金色佛光,与车内昏暗的光线形成鲜明对比,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废弃的工地,四周堆满了建筑垃圾,像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大师,到了。”尖嘴猴腮的男人下车,打开后车门。
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狠的表情,像是撕下了伪装的恶狼。
“下车吧,小和尚。”黄毛语气嚣张,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修缘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如同两道利剑,刺破了他们的伪装。
“两位施主,这是何意?”
他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何意?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黄毛恶狠狠地说道,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挥舞,像是在威胁一只待宰的羔羊。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尖嘴猴腮的男人威胁道,从腰间抽出一根钢管,在手中掂量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修缘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像是看着两个误入歧途的孩子。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少废话!”黄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眼中闪烁着凶光,“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挥舞着匕首,朝修缘扑了过去,动作凶狠,像是一只扑向猎物的饿狼。
尖嘴猴腮的男人也狞笑着,挥舞着钢管,紧随其后,想要给修缘来个双管齐下。
修缘眼神一凛,身形微动,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黄毛刺来的匕首。
“啪!”
他抬手,精准地抓住黄毛的手腕,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钳制住对方。
他微微一扭。
“咔嚓!”
骨骼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工地回荡,格外刺耳,像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黄毛惨叫一声,如同杀猪一般,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在黄毛眼中,修缘的手如同钢筋铁骨,自己手腕被修缘抓住的瞬间,就像是被液压机夹住了一样。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正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刺破了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淋漓。
尖嘴猴腮的男人见状,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钢管差点脱手而出,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半步。
在他眼中,修缘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制服了自己的同伴,那干脆利落的动作,简直就像是电影里的武林高手。
修缘反手一掌,击中尖嘴猴腮男人的胸口。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尖嘴猴腮的男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触目惊心。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像是散了架一般。
修缘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同神祗俯视蝼蚁。
“现在,可以回头了吗?”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审判罪人的法官。
尖嘴猴腮的男人眼中充满恐惧,连连摇头,像是拨浪鼓一样。
“大……大师,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颤抖着声音,求饶道,像是被吓破了胆的老鼠。
“奉谁的命?”
修缘追问,目光如炬,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
“是……是我们社长,犬养!”尖嘴猴腮的男人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名字,如同泄露了天机。
“带我去见他。”修缘命令,语气不容置疑。
“除恶务尽,方为慈悲。”
其实是修缘像来一波大的,两个混混身上能够多少钱?端了他们背后的社团才能够赚的更多!
两人心中暗骂修缘多管闲事,简直是脑子有坑,却不敢违抗,只能忍气吞声。
他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回到车上,如同两只丧家之犬。
“大……大师,您坐好。”尖嘴猴腮的男人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开车。”修缘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面包车再次发动,驶向城市的另一端,像是逃离地狱的恶鬼。
车内气氛压抑,两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怒了修缘,再遭一顿毒打。
修缘闭目养神,心中却在思索。
“犬养……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车子在一栋破旧的建筑前停下,门口挂着“犬养组”的牌子,歪歪扭扭的,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
“大师,到了……”尖嘴猴腮的男人声音颤抖,像是蚊子哼哼。
修缘睁开眼睛,下了车。
“有人打上门来了!社长救命!”黄毛突然大喊,声音凄厉,像是死了爹妈一样。
尖嘴猴腮的男人也跟着嚎叫起来,声音嘶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哗啦啦!”
破旧的建筑内,瞬间冲出二十多个手持棍棒的混混,一个个凶神恶煞,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们将修缘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小子,敢来我们犬养组闹事,活腻了吗?”
一个光头壮汉,从人群中走出,恶狠狠地盯着修缘,眼中凶光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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