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婆娘说道：“许大茂家的干嘛把钱和饭票放在厨房？这不是找丢吗？”
刘海中沉下脸：“胡说八道。咱们大院里以前的风气最正。
我说的是以前。以前咱们大院可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谁家里的东西不是乱放？什么时候丢过东西了？自从傻柱偷了鸡，就变了。”
秦淮茹跟着脚印过来看了一眼，转身匆匆回家去了。
他儿子被鬼吓坏了，像是丢了魂，净说胡话。她还得找人给儿子做法。
至于偷东西的事，这不是没什么大事吗？
于莉给大家解释：“小娥姐家里重新收拾，床都是挪来挪去的。
家里有些乱，也就是碗柜里还保险一些。
原本说今天就装门锁，谁知道天还没亮就被偷了。
那些零钱是我买菜剩下的。我怕丢了，就放在橱柜里面的左手边。
这小偷也太缺德了，不但给屋里撒尿，还毁了面缸里面的粮食。太可恶了。”
刘海中听得生气：“这小偷也太缺德了。糟蹋粮食，给新屋子里面撒尿？欠打。”
“就是。棒梗就是欠打。下次他再敢偷我家的东西，我就不给贾家留脸了，直接打。”
“打？贾张氏那老泼妇能跟你玩命。”
“怕她啊？真把我惹急了，我就把我哥叫回来，连傻柱一块打。”
“这次跟傻柱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棒梗做小偷，还不是傻柱故意教出来的？”
“咦？我怎么觉着这话有理呢？想想还真是这样。”
阎解成随声附和：“我们老阎家人做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
不是我们的，我们一分钱都不沾。该是我们的，就得是我家的。谁要也不给。
我媳妇最是自觉。买完菜，给人家把剩下的钱在橱柜里放好，一点都没错。”
他反驳了那人的话，还根据各种线索，分析棒梗偷东西的场景，说的头头是道。
有了刘海中和阎解成的解说，
等易中海和阎埠贵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真相大白。
易中海吭吭哈哈好半天，刚说了一句：“棒梗是个，”
一部分人齐声道：“一大爷家的好孩子。”
另一部分人大声道：“好小偷。”
“哈哈。”
“对，是一大爷家的小偷。”
满院子的笑声，把易中海给羞臊的再也说不下去。
他黑着一张老脸，转身去了聋老太的屋子。
刚进门，就见聋老太满脸嘲讽之色，戏谑道：“你还真养了个小偷儿子？”
易中海被这话给损的，额头青筋直跳，双拳紧握。
他知道老太太另有所指。
别说棒梗不是他的，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敢承认啊。
可他还没办法跟个喜欢装聋作哑的老太太计较，只能装作听不懂。
他低下头道：“我也没想到棒梗这孩子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被傻柱给惯的。”
他见老太太眯着眼睛不说话，又道：“刚才淮茹问过了。
棒梗说是想给他妹妹小当接风，这才做下了糊涂事。结果遇见鬼了。”
老太太原本打算再损几句，就听外面的于莉喊道：“小娥姐。砂锅里有口水。
你砂锅里的药材都被人给倒了。好像还少了一两味药，是能直接干吃的药。”
聋老太听到这里，靠在小竹椅上，闭上眼，懒得说话。
易中海没想到，自己看好的下一代，就是这样一个玩意？
他呸了一口：“都是傻柱的错。看他把孩子害成什么样了？”
聋老太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
娄小娥走到厨房门口，当众从于莉手中接过药锅，翻看了里面的药草。
这才说道：“都是些止咳定痛的。唉，小偷再嘴馋，也不能吃药啊。
是药三分毒。他这是存心不让我治病。”说完她就摔了砂锅。
她想起棒梗给砂锅里吐口水的那一幕，就觉着恶心。
“啧，”阎埠贵伸手没拦住：“你这人，砂锅不要钱啊？”
许大茂站在门口，脸色铁青，阴沉的可怕。
易中海往外看了一眼，发现许大茂似乎要发飙，赶紧出来说道：
“大茂，棒梗偷你家东西确实不对。
咱们都是老街坊，棒梗毕竟还小不懂事。”
“少管所就能替咱们教育。”许大茂扔下这句话就回屋换衣服去了。
易中海心中一凛。
他知道许大茂现在，绝对有权利直接抓了棒梗，送交少管所。
甚至都不用经过派出所。这个时期工厂保卫部门的权力之大，可见一斑。
易中海赶紧进屋把聋老太搀扶过来。
许大茂换好衣服，夹着皮包在门外，冷眼看着央求他的聋老太：
“老太太，你老这次为这点事儿求了我，以后您老的脸面可就不值钱了。
我一直准备把心里的这份崇敬，用在您老生病，或是临老去的时候。
你真的决定现在就要用？你以前就说过，我这人心冷，是个小人。
我的那份热情可是用一点就消磨一点。人都说，远亲不如近邻。
跨院里就咱三家。梅姐经常帮您，你却看不起我李哥，又常说我不是好人。
我真不知道，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您是赶到中院找易师傅呢？
还是去找傻柱？反正我家和梅家，跟你的这点情分，是越来越少。
您老合着外人恶了邻居，谋算别人媳妇，真是活久见。您老好好想想吧。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今天放棒梗一马。只要易中海易师傅把钱赔了就行。”
聋老太浑身的精气神似乎散尽了，脊背有些佝偻。
“怎么是我赔钱？”易中海原本以为傻柱会站出来。没想？
易中海眼珠子瞪大了。
他没想到，傻柱只站在月亮门那里，往这边看了一眼，就跑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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