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中午的时候停了。
气温却是骤降。
呼呼的北风吹在脸上,就跟刀子在脸上划似的。
厂里好几台设备都没法正常运作。
领导们开会后决定,提前下班。
许平秋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过了前院大门,就见王婶一家在院子里铲雪。
他正好有点事情要向王婶打听。
便主动过去打招呼了。
“王婶,我托您问的事,有信了吗?”
“我正要找你说这个事呢。”
王婶放下手里的铲子,往手上哈了两口热气。
继续道:“早上我搭车去了于师傅家里一趟,把事情都说开了。”
“现在于莉父母也知道,你和那女徒弟之间是清白的。”
“这事完全就是许大茂和阎老师编造出来的!”
“于师傅已经把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小年那天,你这个毛腿女婿就赶紧上门去吧。”
“免得总被人算计,夜长梦多。”
经过阎老师这事以后,王婶也就多留了个心眼。
干脆把许平秋跟邻居关系处的淡的情况,也一并跟于莉父母讲清楚了。
免得再被人暗中挑唆。
“劳您又跑了一趟,真不好意思。”
“刚才路过二食堂,看他们正卖这羊骨头,给您带了两斤。”
“回头用姜蒜煲上汤,再烫点青菜吃,最补气血。”
许平秋说着,从车后座上拎来一网兜羊骨头。
二食堂卖羊骨头不假,只是这些羊骨头却是昨晚签到奖励的。
整整十斤羊骨头,他一个人哪里吃的过来。
这玩意也不耐收,放几天可能就坏味了。
倒不如拿出一些做个顺水人情。
“我就说嘛,这院里要说讲规矩,懂体面,还得是小许你!”
王婶乐呵呵的拎上那羊骨头。
心里不免暗夸,自己当初答应给许平秋说对象,真是明智之举。
这年月,普通家庭整年不见得能吃上几回荤腥。
这羊骨头虽然剔的没剩多少肉,熬出来的骨头汤油花可不少。
富贵人家虽然瞧不上。
但在平头老百姓看来,羊骨头熬汤可是大补!
“那行,王婶,您先忙着。”
许平秋这便打算回去,也熬上一锅羊骨头汤。
王婶却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一边。
“有个事,估计你还不知道呢。”
“您不说,我哪知道…”许平秋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隔壁院的刘媒婆,听说过吧?”
王婶见许平秋点头,便接着道:“也是巧了,去于莉家的路上正好遇见,聊了几句。”
“那刘媒婆说,许大茂过几天也要相亲了。”
“那相亲对象可了不得,娄半城这个人你总知道吧。”
“人家有个女儿叫娄晓娥,也不知是谁牵线搭桥。”
“这么大的馅饼就掉他许大茂头上了。”
“许大茂要跟娄晓娥相亲了?”许平秋一脸错愕。
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许大茂的生母在娄家当保姆,近水楼台先得月。
估计是在娄母耳边吹了不少风。
再加上这几年,形势风云莫测。
商人过的也是提心吊胆的日子。
娄家只是想找个贫农女婿,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这个女婿是谁,并不重要。
两家各怀心思,自然一拍即合。
最后遭罪的,反倒是无辜的娄晓娥。
“谁能想到,那梧桐树上的金凤凰,竟然要落入许大茂家的鸡窝了!”
“他许大茂想屁吃呢!”
许平秋淡然一笑。
这事既然让他知道了,就只能说是天意。
他许大茂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娶娄晓娥?
从王婶那得到这个重磅消息后。
许平秋便推着自行车家去了。
经过中院的时候,秦淮茹又在院子里洗衣服。
要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许平秋想着自己的心事,自然没心情搭理她。
秦淮茹几次想开口,最后还是憋回去了。
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许平秋的心情不是很好。
直到许平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秦淮茹这才低下头,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许平秋回到家里,便四仰八叉的倒在炕上。
寻思着怎么搅黄许大茂的好事。
阎埠贵跑去于莉家诋毁自己的事,根还在许大茂身上。
估计阎解成那小子也掺和了…
就这样躺了小半个时辰。
许平秋逐渐理清一条思路。
这事只能从娄家那边着手。
而他想要联系上娄家,就必须通过何慧!
定下计策后,许平秋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提着装羊骨头的网兜,掂了掂。
“这么多,也吃不完啊…”
许平秋反倒有点犯难了。
留着吧,过不了几天就坏味了。
再说他也不能天天喝羊肉汤啊。
拿去系统仓库销毁吧,又觉得浪费粮食。
最后想了想,还是挑几户厚道的人家,送了吧…
老太太那里,熬好了汤送一碗过去就行了。
给壹大妈家拿几斤。
毕竟每次于莉过来,壹大妈都在帮着张罗。
拿几斤羊骨头送去,就当还人情了。
至于易中海的盘算,许平秋看明白了。
至少现在跟自己没有冲突,暂时不用理会。
最后那份,许平秋思来想去。
“就给刘老实家送去得了。”
刘水生,绰号刘老实。
以前是个船员,有一次出船遇到大浪。
被船上运输的货物压到腿了。
手术后右腿瘸了。
船员当不成了,就在胡同口开了个修车铺。
上次许平秋的车胎被扎了,就是刘老实帮忙补的胎。
刘老实为人敦厚,讲情义。
娶了个哑女,女儿今年也四岁了。
全家就靠修车铺挣的那点钱过日子。
饥一顿,饱一顿。
哪怕这样,也从没去外面赊过账。
更不会在院里装可怜,博取同情。
主意已定,许平秋便拎着羊骨头。
先去了一大妈那里。
然后便去敲了刘老实家的门。
让许平秋感到意外的是。
开门的竟然是刘老实的女儿,黄丫。
之所以取这样一个小名,就是因为小姑娘从小面黄肌瘦。
老一辈人说,取个这样的贱名容易养活。
“许叔叔。”
喊完人,小姑娘便一脸害羞的躲在门后。
“你爸呢?”许平秋问。
“爸爸,许叔叔找你。”
黄丫转身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喊。
没过多久,刘老实从里屋走出来。
“许师傅,别在门口站着,进屋坐会吧。”刘老实笑着招呼。
许平秋提着网兜进屋。
黄丫很懂事的拿起垫子铺在凳子上。
“几岁了?”
许平秋掐了掐小姑娘的脸蛋。
“小丫已经四岁半啦。”
小姑娘说话奶声奶气的。
朝许平秋伸了四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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