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传到院子里。
三位大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有点懵。
怎么回事,谁跑去报的警?
很快,三位大爷就知道答案了。
竟然是刘老实!
哑女抱着黄丫,母女俩站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
直到刘老实带着井嚓,分开人群走进来。
母女俩这才相互比划着,也不知说的什么。
反正别人也看不懂。
“哪位是失主?”
姚红军手里拿着记录本,问道。
这一片的四合院,治安向来挺不错的。
很久没有发生失窃的案子了。
现在上面正在狠抓严打,对行窃,斗殴类的案情。
那是有一个逮一个。
没想到南锣鼓巷这片胡同里,竟然还能出个小偷。
等到了现场一看,一群人围着个肥矮的老太婆。
他的办案的积极性顿时消减了一大半。
这年月,老太婆上邻居家偷个米面什么的。
只要不是整袋整袋的往家里搬,基本都够不上立案的标准。
看来今天又是来走个过场了。
“我。”
许平秋举手示意。
“都丢了什么东西,详细说说。”
“几斤白米,半袋花生。”
“还有一块上海牌的女款手表和五十块钱。”
许平秋说着,把一沓票据递到姚红军手里。
前面一听,果然是白米花生。
姚红军压根都没往本子上记。
等听到上海牌手表和五十块钱的时候。
手上不禁一哆嗦。
有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许平秋。
上海牌手表,可不是谁都能买的起的。
光有钱还不行,必须要有盖着红章的手表票!
疑惑间,许平秋已经把一应票据递过来。
姚红军接过,仔细核对完。
神色立刻变得肃穆起来。
丢了手表,还有50块钱。
这就已经构成立案标准了。
“你把事情经过讲一讲,要实事求是,知道吗?”
姚红军重新翻来记录本。
点头示意许平秋可以开始了。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十几分钟就能讲清楚。
这期间老太太做为重要人证,也被请去问话了。
另一边,看着井嚓在院里走访问话。
贾张氏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脸色由青转白,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劲。
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藏在炉灶下的铁盒不要被发现。
那样一来,只要自己死不认罪。
没有证据,这个事情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而躲在人堆里的棒梗,更是吓的直缩脖子。
“好,你说的我们都记下了,将来可是要做为呈堂证供的。”
姚红军了解完事情经过。
随即踱步走到贾张是面前。
“老人家,进屋把东西拿出来吧…”
“看在您年纪大了的份上,也就拘几天,教育教育的事。”
“以后在家好好带孙子,享享清福多好。”
姚红军笑着开导贾张氏。
他说的这些,其实是一种最常见的侦案手段。
能有效降低罪犯的抵触情绪。
“我没偷东西!”
贾张氏心里虽然很害怕,嘴上却很硬。
“那我们可要进屋去搜了。”
“假如搜出赃物来,那可就不是拘几天的事了。”
姚红军摇了摇头,这老太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其实,只要眼睛不瞎。
哪怕是新到任的片警,都能从贾张氏的神态中看出问题。
更何况是像他这样的老同志。
偏那老人家还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拿别人当傻子糊弄。
“哼!”
贾张氏把头扭到一边。
铁盒埋在炉灶下面,铺了那么厚的炉灰。
穿个绿装怎么了,不见得就能找出来。
“那就搜屋子吧。”
姚红军也懒得再跟老太婆废话。
等搜出赃物来,不怕她不认罪。
这次,院里很多人都跟去瞧热闹了。
五分钟后…
“搜出来了,东西被藏在灶房里!”
“这老太婆真是狡猾,在炉灶下面挖了个洞…”
院里的半大小子很多,跟在姚红军身后大喊大叫。
贾张氏闻言,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赃物被井嚓同志搜出来了。
她偷东西的罪行就算被坐实了。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处罚。
拘留或者直接坐牢…
贾张氏就感觉,贾家的天要塌了!
她要是被抓进去坐牢了,大孙子可怎么办!
秦淮茹会不会趁她不在,跑去勾搭男人?
无数个念头,从她脑海里闪过。
与此同时。
经过姚红军的一番沟通。
三位大爷安排人搬了桌子过来。
“这铁盒里,除了有一块全新的女款手表外,另有七十三块六毛钱。”
“手表的批号,同失主提供的票据完全匹配。”
“也就是说,贾张氏偷窃手表的罪行,确凿无疑。”
“现在,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将失窃的东西物归原主。”
“至于贾张氏,我们需要带回警局立案审查。”
“二十四小时内,双方如果愿意达成调解,可以到局里来找我撤案。”
姚红军将手表,钱币,在桌子上一溜排开。
徒弟小张已经将这些财物,逐个登记清楚。
许平秋看着桌上那叠钱,暗道失算。
没想到这老虔婆存的棺材本还不少呢!
本来按他估计,秦淮茹每月给她婆婆三块钱。
几年下来,存个五六十块应该差不多了。
所以他在报出失窃财务的时候,只说了五十。
早知道就说七十了。
一毛钱都不该给那老虔婆留!
转头再从这钱里,拿出三五块。
秦淮茹除夕夜不是要一起吃饺子嘛。
正好拿去交上份子钱。
用老虔婆的棺材本交份子钱,吃着她儿媳妇包的肉馅饺子。
想想就觉得挺美!
“手表已经检查过了,完好无损,这五十块钱你点清楚。”
姚红军说着,就要将手表和五十块钱交给许平秋。
贾张氏却是猛的从地上爬起,冲过去一把抓住钱。
冲许平秋破口大骂道:“你个不得好死的短命鬼,竟然冤枉我偷了你钱。”
“这些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棺材本,你不能拿走!”
“我承认,那白米和花生,还有这手表,我都偷了。”
“可是我没偷钱啊!”
“井察同志,我求求你了,钱不能给他啊…”
贾张氏睚眦欲裂,就跟疯了似的。
蓬头垢面,张牙舞爪。
最后竟跪在地上,抱住姚红军的小腿,一个劲的磕头。
(不投票的,当心被贾张氏偷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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