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服了。
他是大院子弟，见过打架狠的女孩子比男孩子还凶。
可他从来没见过出手就让他这一百来斤飞起来的女孩子。
看着面前叉着腰往身上狠踹的于海棠，白杨觉着自己今儿出门真该看看老黄历。
这还是女孩子？
简直一女暴龙啊！
“骑车不看路，你要那俩招子干嘛？嗯？”于海棠一边踹一边问。
白杨刚说了声“我错了”又被一顿踹。
“知道错还敢犯，你家里人没教过你长脑子是为了便于挨打的吗？”于海棠又是一顿踹。
白杨欲哭无泪，他是真打不过这位啊。
何雨柱上来把于海棠拦住：“别打了，再打这小子没心思找人堵咱俩了。”
嗯？
你知道？
可白杨没想到，于海棠是不打了，何雨柱上来又是两巴掌。
“巷子里住的老人那么多，小孩那么多，不知道骑车慢点？”何雨柱两巴掌上去，隔着厚厚的棉帽都把白杨打的脸上发烫。
“行了，反正这没什么人，”于海棠目露凶光，“看这小子打扮，还是个大院儿弟子，估计要惹麻烦，不如废了他。”
……
知道的知道你是吓唬人玩儿，不知道的真以为你帝都大姐大呢。
“也是，反正都惹了，废了他算了。”何雨柱左右一找，从墙根儿捡起一板儿砖，“卸甲！”
嗯？
“把你帽子拿下来，哥保证给你一痛快的，不受罪！”何雨柱吓唬。
白杨蹲地上哭的眼泪都来不及擦。
他是个纨绔，院儿里打架斗殴那种事很少掺和，除了凭身份吓唬人还真没胆量下狠手整人。
今儿遇到这么俩狠茬子，他啥办法都没有。
“哥，姐，错了错了，我错了，这事儿我认栽，以后骑车看着路，走路留点神儿，今儿感谢两位教我做人，就这么揭过，今后见了也不翻旧账，成不？”白杨靠着墙试图讲和。
那不行。
你小子要找什么社会资源来对付我们那不麻烦了？
“不是，两位小瞧人是怎么着？打不过就认输不丢人，打不过找大人，我白杨也一爷们儿，这点羞耻心还是有的吧？”白杨被这句话给激怒了。
何雨柱奇怪，你那半张脸我也认不出你白杨还是绿柳啊。
白杨？
就你叫白杨啊？
“我白杨，大院儿子弟，虽然跟那帮混不吝不和，可院儿里的子弟那点脾气还是有的，打不过你们，我认栽，技不如人，可要找大人，呵！姥姥！”白杨站起来取下帽子，“来，往这儿，打不死，我还丢不起这人了。”
还真是白杨。
“行，有点骨气。”何雨柱把于海棠拉到身后，指着自己道，“我叫何雨柱，第三轧钢厂工人，要报仇，晚上在这等着，要敢在背后下刀子，小贼哎，也不跟你玩儿狠的，这年头，你知道什么手段最狠。”
“何雨柱？”白杨一愣，“何雨水的哥哥？”
认识何雨水？
“认识，前几天跟一帮就会打架的去工人子弟中学打架，认识何雨水，”白杨连忙道，“哥，这事儿是我不对，但侮辱人就不行了，打不过就叫人那叫不要脸，”但话锋一转，这人目光炯炯，“这位姐，您贵姓？”
“干嘛？本人于海棠，江湖人称何于氏，怎么地？还想打架？”于海棠小手拿起板块板砖，放墙上一掌劈下去，那砖头就真被她给排成两半儿，“说说看，脑袋瓜儿是这砖头，还是哪哪像这砖头？”
白杨吞口口水讪笑道：“姐，瞧您这话说得，我就是有俩胆儿也不敢报复您哪。就您这一手，比院儿里教官强多了。”
扯淡。
那些人练的是杀人技，你上哪领教？！
“行，知道厉害就行，以后骑车小心点儿，别给你父辈丢人，他们的威名是战场上打下来的，不是你有个好出身就能玷辱的。”何雨柱告诫，“滚蛋吧，没工夫听你扯淡。”
“别，别啊，正好，我也有事儿去那边，”白杨连忙推着车跟上，“哥，姐，打听个事儿，你们厂食堂一天有没有剩的粮食？”
怎地？
白杨连忙道：“可不是为我，我家不缺我一口吃的，这不昨儿吹牛跟人说能弄到粮食，钟跃民那几个就说，我今儿要能弄来送到他们打不过的那几个郊外哥们儿家里，往后就得听他们的。”
“要多……”于海棠立马觉着这是个好机会。
“这个真没有，你可以去鸽子市场看看。”何雨柱悄悄拉了一下于海棠。
“有？”白杨挠着头。
“真有，我昨儿去买的，几十斤几百斤还是有的。”何雨柱煞有介事。
“行，那我去找找，明儿一早我在这等啊，就我一个，姐，你那招数，绝了！”白杨推着车赶紧跑。
原来是想拜师？
那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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