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话。
听得秦淮茹直翻白眼。
自己真和傻柱有点啥事也就算了。
“你就冤枉好人吧。”
秦淮茹把骨头放到桌子上，喊来小张和槐花花过来啃。
“妈，骨头上没肉。”
“还硌牙。”
俩孩子人拿着一块没啥肉的骨头，啃的那小嘴都咧着。
贾家现在哪里吃得起肉。
这盘骨头。
是秦淮茹在肉摊子上以极低的价格买回来的，就是为了贿赂婆婆，让她掏出来点抚恤金。
现在看来是没啥希望了。
“你是不是好人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老婆都啥都不知道。”
“小当，给奶奶拿块骨头。”
贾张氏坐在床上闻着骨头味，心里馋的不行，既然啃不了，嗦嗦味儿也行啊。
“哦。”
小当挑了块骨头就要给贾张氏拿去。
“你奶奶没有牙啃不了，别给她拿了。”秦淮茹开口喝止住。
“反正咱家一分钱没有了，吃了这顿都等着饿死吧。”
“饿死就饿死。”
贾张氏铁了心不往外拿出一分钱，蒙起背子，眼不见，嘴不馋。
秦淮茹也是实在没招。
摊上这么个婆婆，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婆婆这要不出钱。
傻柱那里已经贴进来五块钱，这两天还被叁大爷一家追着要债，秦淮茹有两天没看到傻柱人了。
以他现在的情况。
肯定也接济不了自己家了。
秦淮茹愁的不行。
突然脑子里想到一个人。
壹大爷易中海。
晚上找他借点去吧。
秦淮茹心里想着。
这些年除了傻住接济自己，也就易中海偶尔送来点棒子面之类的。
秦淮茹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一直没有点破。
秦淮茹觉得这次是时候给他摊牌了。
————
今天是星期六。
全厂放假。
孩子们也没去上学。
李跃山抱着闺女带着老四李云，来到后城区什刹海的分流去钓鱼。
这里水流平稳。
现在又是秋季，正是鱼膘大肥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这里钓鱼，改善家里伙食。
“爹，你这鱼竿在哪买的，看起来花了不少钱啊，别到时候连本都回不来。”
李云提着老爹给的一套鱼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至少也要好几块钱。
生意人。
最怕的就是赔本买卖。
这是入城以来李云做的第一笔生意，他心里很担忧会赔本。
“赔了都算你爹的，你只管钓就是了。”李跃山笑着安慰道。
其实之所以答应来老四钓鱼赚钱。
李跃山心里还有别的考虑。
自己这个儿子喜欢做生意不假，但是有时候心浮气躁，除了赚钱，做其他的事情都静不下心。
让他过来钓鱼。
李跃山更多的是想着磨练他的性子。
“有爹兜底，那我就放心了。”
李云来到河边，找到一处芦苇不深的地方，取出一个小盒子。
里面放的是一大早刨的蚯蚓。
“嚯，小伙子鱼竿在哪买的，还带伸缩，花不少钱吧，真够下本的。”
“看着像洋货，家里挺阔呀。”
“光这套鱼竿估摸着没有十几块钱下不来。”
李云装好鱼饵甩出第一杆。
旁边的钓友看着他手里的杆子都惊呼起来。
这也难怪他们大呼小叫。
围着河边看一圈。
几十个钓友手里拿着都是用竹竿自制的钓竿。
鱼漂也是剪的泡沫鞋底。
跟李云手里的鱼竿一比，那真是太寒酸了。
听着着耳边的惊呼。
李云心里更担忧了。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开始全神贯注的钓鱼。
李跃山抱着闺女站在岸上。
眼神一撇。
不远处看到一个熟人。
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他一大早就提着桶跑过来钓鱼了。
现在家里亏的挺大。
儿子儿媳吃的一毛油条钱窟窿还没补上。
自行车还丢了。
他知道。
要是自行车警局的人真的找不回来。
傻柱也不可能全赔。
闹到最后也顶多是各赔一半。
那这窟窿就更大了。
要是不发比横财，猴年马月也补不回来。
阎埠贵每每想到这里心就滴血。
“爹，钓到一条小鱼。”
刚下杆没多久。
李云就有收获，只不过收获比较小，钓上来一条手指长的草鱼。
“鱼，鱼，要……。”
李跃山怀里的小闺女看到哥哥钓上来了一条小鱼，立马伸着胖嘟嘟的小手，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要。
“给，接着。”
李云把小草鱼从鱼钩上卸下来，扔到地上。
李跃山把闺女从怀里放下来。
小家伙也不害怕。
上去一把就抓了起来，李跃山能看清楚这小家伙就拿着鱼往嘴里塞。
“哈哈哈，依依乖，等回去让妈妈煮熟了再吃。”
看到这一幕，李跃山哈哈一笑，把鱼从闺女手里夺了过来，然后扔进河里。
“哎呦唉，大鱼来了。”
另一边。
阎埠贵脸色狂喜，有大鱼上钩。
只见他站起身提着杆子。
整个竹子做的鱼竿呈弯曲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老阎，这鱼不小啊，少说有五六斤。”
“好家伙，果然还是你的钓鱼技术最好，每回都能钓上大鱼。”
“老钓家了。”
一帮人眼神羡慕。
阎埠贵笑的合不上嘴，整张脸都快成了一朵花。
只不过好景不长。
“嘭！！！”
只听“嘭”的一声传来。
“哎呦。”
阎埠贵“哎呦”一声，摔到在地上，手里的鱼竿断成两节。
一节在自己手里，另一节被大鱼拉跑了。
“哈哈哈哈。”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太快。
众人哄堂大笑。
“这，这……。”
阎埠贵气的直拍大腿，这下可好，不光鱼没了，鱼竿也毁掉了。
彻底钓不成了。
李云看到这一幕，眼珠子一转，抬头看向岸上的老爹李跃山。
“爹，给我五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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