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周后的中午，【天使的馈赠】一楼。

哥哥？

我没绷住当着伯尔宁的面笑出了声，“他是能够成为露露爷爷的男人吧！”

伯尔宁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笑够了就请安静饮用酒水，迪卢克老爷讨厌无谓的吵闹。”

她绝对是在记恨我点了两杯彩虹菲士。

“那再给我加两杯水割威士忌。”

伯尔宁那副万年不变的面具终于裂了：“大中午的来酒馆还点这两样，你到底是来喝酒还是来折磨人的？还有我要重复多少遍，我在酒庄担任的职位是品酒师，不是调酒师！！”

不是你约我在老地方见面的嘛……不过点酒确实是不必要的环节，我赶紧把点的酒换成螺丝起子，她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所以……露露告诉你了？”

“也不算是告诉吧，”伯尔宁翻出柜台下面的冰块和火水倒进杯子，“我认为露露已经睡着了，她认为自己在说梦话，就这么简单。”

我寻思你们不是挨着睡的吗？关系都这么近了还不愿意直接说啊。

“就算露露说了实话，佩伦有什么动机帮她杀愚人众啊？”我赶紧发表我的疑问。

“很简单，因为佩伦也是愚人众的受害者……这个接近军事化的官方组织祸害的范围比你肉眼所见要大的多。”

这点我当然知道啊。只是——

“话说凌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伯尔宁改变了对我的称呼。

“你之前说的那个想成立一个小型自救组织的计划……还做数吗？”

——

“那是……真正的魔神！”

我又一次梦到了他们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脸庞，和他们最后的话语。

凌空将那三堆肉块送过来拜托小密和我收拾的时候我一定一脸问号。

你管这玩意儿叫人体啊？

不过小密也确实能干，花了五天就将尸体全部缝好，我打算把他们送到老地方往生。

诶呀，身体被割成这个样子，他们的怨念一定很重吧。

虽然我的交际圈里大多数人都厌恶愚人众，但人都死了，最起码走得体面一些。

我看到尸体上方飘出灵体，然后那三个人在看到我的一瞬间齐齐惨叫。

“怪物啊！！”

什么跟什么啊。

虽然我这副身体有一半以上被机械替代，但可是正儿八经的人呢。这对我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可是相当失礼的话语呢。

嘛，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宁子讲过有本书里说冬眠期间不算年龄来着……

最重要的是比起仍处在世间的我，灵体状态下的他们才更像鬼吧！

“咳咳，长话短说。我呢是璃月葬仪的专业人士，送你们去往……总之你们已经死了，但在之前令你们印象深刻，无法忘却的事情加强了你们的执念导致你们没法安心死，说出来对你们对我都好。”

大约是看我没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三团蓝光围在一起，一会儿后一个人飘过来：“我们只不过对一个这么点儿高的女孩说明我们愚人众的丰功伟绩并劝她加入，那个白毛丫头就像疯了一样，被她监护人拦住也没死心，之后把我们分开骗进遗迹里……”

“说实话。”

“呃，我们承认那丫头挺好看，也确实说了些少儿不宜的话……”

我垮起脸：“那你们确实该死——那之后呢？”

你们对自己干出来什么混账事情心里没有13数吗？

事后还要在人受害者面前舞来舞去，说活该都是轻的了。

三团鬼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张嘴啊，就算是聋哑人鬼魂状态也能说话的，自己身上怨气那么重又什么都不说，让人怎么帮你们？”

“那……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那个白毛丫头说动手之后，只听到什么东西嘣的一声响，但但但但但是……”

结结巴巴死活不肯说那就不要怨我侵犯隐私了，反正这种人渣也就不配拥有隐私权来着！

——

“是我朋友，你之前应该见过。她看到你了，是吗？”

盘踞在黑暗中的魔神点头，我听到电流滋滋作响。

注：

螺丝起子（screwdriver）是由伏特加或金酒加青柠汁、柠檬、西柚或柑橘类果汁调制的鸡尾酒，四舍五入就是里面有火水（至冬著名烈酒，极大可能捏他自伏特加）。

别问我为什么提瓦特会有美国工人创造出来的鸡尾酒，问就是架空幻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