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确实没上过大学

现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台上的周墨。

所以我说，北大还行。不是因为它不够好，而是因为它永远在变得更好的路上。这种精神，才是真正值得骄傲的地方。

突然，后排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说得好听，你自己上过大学吗？

周墨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位同学说得对，我确实没上过大学。

那你凭什么——

但是，周墨打断了那个学生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去年，我接到一个广告代言，报酬很丰厚。广告商要求我在镜头前说我用过很多品牌，只有这个最好。

然后呢？有人问道。

我拒绝了。周墨说，因为我根本没用过其他品牌。如果我说了这句话，就是在撒谎。

这和北大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周墨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们觉得北大最好，但你们真的去过其他学校吗？你们了解过其他学校吗？如果没有，那和我当时的情况有什么区别？

这番话让现场陷入了沉默。北大还行。周墨轻声说，这不是贬低，而是一种态度——永远保持开放和包容的态度，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已经是最好的。台下的学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愤怒地站起来，有人不屑地冷笑，还有人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周墨。

你这是在侮辱北大！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怒气冲冲地说。

周墨摇摇头：我没有侮辱北大，我只是在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听到这个问题就觉得是侮辱？是因为你们觉得北大就一定是最好的吗？

难道不是吗？另一个学生反问道。

那请告诉我，最好的标准是什么？是排名？是分数？还是历史传统？如果真的有一个绝对的标准，为什么每年的大学排名都不一样？

现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啊，周墨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松，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挑战北大的地位，而是想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其实是北大的学生。周墨笑着说。

这句话引起了更大的骚动。杨导演惊讶地看着周墨，这可不在剧本里。

你撒谎！有人喊道，网上明明说你只有高中学历！

对啊，周墨点点头，因为我确实只有高中学历。我是北大的旁听生，每个星期都来听课。

全场一片哗然。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会来旁听吗？因为在我看来，北大最了不起的地方，不是它的排名，不是它的历史，而是它的包容。它允许任何一个想要学习的人走进来，哪怕只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台下渐渐安静下来。

所以当我说北大还行的时候，不是在贬低北大，而是在说：北大很好，但它不应该成为你们的枷锁。周墨的声音变得坚定，你们不应该因为是北大的学生，就觉得高人一等；也不应该因为不是北大的学生，就觉得低人一等。

突然，后排传来一阵掌声。渐渐地，掌声越来越多，最后整个报告厅都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杨导演激动地对着对讲机说：这段录下来了吗？太棒了！这比原来的剧本好多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请问周老师，既然您觉得北大还行，那您觉得清华怎么样？

掌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周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周墨的目光扫过提问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清华啊？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我觉得清华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