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茯苓明明在笑，可柳妍妍心中却止不住的发抖。
“……是……”
是！
她是喘不过气来！
柳妍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大手紧紧的箍着自己的脖子！
她的气！
她十几年来积攒的所有的气！
全部都……
调动不起来！
为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放开我……”
“放开……”
柳妍妍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
她好像看见……自己太奶了！
“哎呀呀，老板，她好像要不行了！”
茯苓故作惊讶。
茯苓猛的一松手，柳妍妍立刻瘫在地上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
劫后余生，柳妍妍也看出来面前的人似乎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你们……咳咳咳……到底是谁……”
“我只是做我自己的事情，没有招惹各位……前辈……为什么要杀我……”
好好的一句话让柳妍妍说的稀碎。
张川倒是笑了。
“没招惹？”
“刚刚操纵那几个尸体攻击我们的，是谁？”
柳妍妍不敢应答。
张川又继续发问道。
“你说你是……全性？”
“对吧？”
柳妍妍心中一震！
眼里也燃起了希望的光！
对！全性……
她还是全性……
眼前的人，应该也会听说过全性的名号！
甚至，很有可能眼前的神秘人就是全性！
她无意中听吕良说过。
全性的掌门，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不会……
就是眼前这人吧！
柳妍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前辈！我是全性！”
“求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柳妍妍并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结果。
她听到了一声轻笑。
“抬起头，看着我。”
张川吩咐道。
柳妍妍果真抬起了头。
张川这才缓缓说道。
“真是遗憾，你猜错了。”
“我不是全性。”
“而且，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条规矩？”
“全性门徒……得而诛之！”
“什么！！”
柳妍妍低声惊呼！
怎么会这样！
全性，如此逍遥的门派，怎么可能！
“所以啊，小朋友……”
张川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你到底是为什么加入全性呢？”
“还有……你到底是为什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称呼自己是全性呢？”
“你知不知道，一旦成了全性，外面有多少人看你就如同看过街老鼠，人人可打可杀？”
柳妍妍下瘫了。
怎么可能！
“不……不……”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全性……不是自由的吗……
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她……仅仅因为她是全性！
不！不行！
她还没杀人！她没有做过坏事！
不能杀她！
柳妍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前辈！不要杀我！我没有做过坏事！我没有杀过人！”
“哦。”
张川一脸苦恼。
“可你是全性啊。”
“你说你没有杀过人……”
柳妍妍疯狂点头。
张川则是摇了摇头。
“你说你没杀过人，让我怎么相信你？别忘了，你可是全性！”
“全性的人，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眼看柳妍妍又要反驳。
张川及时补充道。
“全性的人，都是一群没有道德底线的疯子，手上都沾着人血……”
“所有的名门正派、公家私家，对全性门人只有一个态度——杀。”
张川微微俯下身。
“难道，你在加入全性之前，没有打听过吗？”
柳妍妍浑身颤抖。
全性……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明明只是……
不对！
“前辈！前辈你听我说！”
“我不是全性！我不是！”
“我还没有加入全性！刚刚我只是一时糊涂！”
“吕良！全性的吕良！是他让我来掘坟，说待我掘了坟，拿到尸首，我就可以彻底加入全性了！”
“对！我现在还没有掘坟，没有把尸首带回去给他们！我不是全性！前辈！”
柳妍妍此刻才真是一点侥幸的心思都没有了。
什么全性。
什么名声。
她不要了。
她只想要命！
她只想回老家去！
回到祖宅！回到族人和爷爷的身边去！
碌碌无为又怎么样！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她要回家！
永远都不出来了！
“前辈！求求你了！我不是全性！”
“我是湘西赶尸柳妍妍！我要回家！”
“求您了！”
茯苓看了看柳妍妍，朝着张川说道。
“老板，她真的不是全性。”
“她是湘西柳家的大小姐柳妍妍。”
张川点点头。
“你说……你图什么呢！”
他看着地上的柳妍妍说道。
“好好的名门正派大小姐不当，偏偏要跑出来瞎混……还当什么全性……”
“这不是作死么！”
“给我个理由吧。”
他说道。
“给我个理由，一个让你不当柳家大小姐，偏偏要跑出来当全性的理由。”
柳妍妍沉默了。
她是偷跑出来的。
爷爷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加入全性。
要是知道了……
一辈子没坐过飞机、没出过湘西的老爷子，真的能干出来连夜赶过来找她回家的事情。
她想起了自己十八年来经历过的一切。
爷爷的疼爱……
自己的天赋……
家族中的地位……
训练时的一点一滴……
柳妍妍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跑出来，加入什么全性！
“前辈！”
“我说！”
“我说了，您能给我一条活路吗？”
柳妍妍抬起头，脸上挂满了鼻涕和泪水。
张川点点头。
“我可不是全性，你只要说实话，我会放你一条活路的。”
柳妍妍咬咬牙。
“前辈……”
“我跑出来，的确是有苦衷的。”
“湘西柳家……已经不如往日的风光了！”
“我只是想出来，寻一条其他的路，能让自己摆脱湘西柳家的衰落……甚至能带着柳家的下一辈重新扬名的路！”
张川适时打断了她。
“所以你就选了全性？”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啊！”
“你也不打听打听……你选了一条最不安全的路啊！”
“所以，湘西柳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说说吧。”
张川摸着下巴。
“兴许我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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