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萧景琰的心中,对于梁帝那深不可测的想法,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捉摸不透的。
他离开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时。
太子萧景宣与誉王萧景桓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语气中充满了赞许:
“好样的,靖王。”
然而,这赞誉之中,却似乎夹杂着几分不甘与愤懑。
他们拂袖而去,留下的只有靖王萧景琰那淡淡的摇头。
他的心情却并未因此而低落,反而带着几分愉悦,快步走向梅长苏的居所。
自从上次的密谈之后,梅长苏便在靖王府的附近择了一处幽静宅院作为落脚之地。
靖王早已暗中安排人打通府邸,使得两人之间的联络更为便捷。
当梅长苏听完靖王对朝堂上那一幕的叙述后。
他不禁轻轻叹息:“靖王,看来太子与誉王并非易于对付之辈。”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沉,“他们行事果决,为了那皇位,可以舍弃一切。”
靖王萧景琰点头,眉头紧锁:“是啊,他们的手段,的确令人叹为观止。”
梅长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
“所以,若要对付他们,靖王你也必须行事果决,不可有丝毫手软。”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古以来,一个英明的君主,都必须有决断之力。”
“这是我从书中读到的道理,也是历史的教训。”
靖王萧景琰深吸一口气,点头表示明白:
“梅先生,我明白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个案子办得铁证如山,然后果断问斩。”
“不能给任何人留下翻案的机会。”
“虽然太子和誉王表面上已经放弃,但难保他们不会暗中搞鬼。”
梅长苏点头赞同:
“靖王所言极是,我们必须确保此案无懈可击,才能彻底消除隐患。”
靖王萧景琰闻言,立刻起身,决然地说道:
“我这就去办。”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梅长苏一人,静静地坐在书房中,目光深邃。
当日,庆国公与户部尚书楼之敬双双身陷囹圄,被冷酷无情的铁锁囚禁。
靖王萧景琰为了尽快办成铁案,决定审讯二人,且定于次日便将他们送上断头台。
这突如其来的迅猛行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庆国公与户部尚书楼之敬,这两位平日里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朝廷重臣。
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面临着被斩首的境地。
他们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指望自己的靠山——誉王和太子能够出手相救。
然而,当他们派人前去求援时,却遭到了闭门羹。
那冷漠的回应,如同利剑般刺入他们的心脏。
让他们彻底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
注定要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成为牺牲品。
这一夜,庆国公与户部尚书楼之敬相对而坐。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苍白而绝望的脸庞。
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与昔日的政敌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往日的争斗和恩怨,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庆国公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对面的楼之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为了太子鞍前马后,费尽心思,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楼之敬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瞪视着庆国公,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为誉王做的那些勾当还少吗?”
“如今不也是一样身陷囹圄,等待着死亡?”
两人的争吵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却无人来救。
他们曾经的权势和地位,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两人相对而坐,心中满是苦涩,同时叹了口气。
“是啊,我们真的做错了?”一人低声呢喃,眉宇间难掩失落。
他们曾为了太子和誉王鞠躬尽瘁,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和心血。
然而,明日却要被斩首示众,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牢房内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他们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失望,为何那些他们曾效忠的人,此刻却对他们置之不理?
就在他们陷入绝望之际,牢门突然被打开了。
萧辰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一路上,他故意伪装了自己的身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直到他走进牢房,摘掉了头上的箬笠,两人才惊讶地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你……你便是那位传说中的十三皇子?”
庆国公与楼之敬虽未曾亲眼见过萧辰的真容。
但萧辰的画像他们却是见过的。
毕竟,他乃是大梁皇室的一员,其身份自然不是寻常人等可比。
“正是在下。”
萧辰目光深邃地打量着两人。
只见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他微微点头,示意随从将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一一摆上桌面。
这才缓缓开口:“听闻两位朝中重臣明日即将问斩,萧辰特地前来为两位送行。”
此言一出,庆国公与楼之敬顿时眼眶一热。
他们虽知自己罪孽深重,难逃一死!
但在这临死之际,能有人前来送行,却也让他们感到了一丝温暖。
尤其是这位从未有过交集的十三皇子,他的举动让他们深感意外。
庆国公声音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我们自知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只是没想到,在这最后时刻,来的会是十三皇子。”
“想我楼之敬,曾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到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楼之敬也是感慨万分。
两人曾辅佐太子和誉王,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回想起往日的辉煌与荣耀,再对比现在的凄凉与绝望。
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两位大人,人生在世,谁无过错?只是有些过错可以弥补,有些却只能以命相抵。”
萧辰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你们走到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
“但萧辰还是希望,在来世,你们能够珍惜机会,重新做人。”
萧辰轻轻叹了口气,为两人斟满酒,举杯道:
“两位大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来,这杯酒,我们且饮下,算是为过往画上一个句号。”
“好,饮下这杯酒,便与过往做个了断。”庆国公和楼之敬纷纷举杯回敬。
几杯烈酒下肚,两人脸上都泛起了红晕,醉意渐浓。
“我真是后悔啊,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去追随誉王那个无情无义之辈。”
庆国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拍着桌子喊道:
“关键时刻,他竟然弃我于不顾,真是令人寒心!”
“我也是,我也是啊。”
楼之敬也站起身来,摇着头叹息道:
“我为什么要选择辅佐太子呢?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到头来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萧辰看着两人醉态可掬的样子,心中不禁暗喜。
他低声说道:“其实,我也为两位大人感到不平。但是,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是啊,太子和誉王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我们也在所不惜。”
楼之敬长叹一声,“可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却可以逍遥法外,真是让人愤慨不已!”
两人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和怨恨都倾诉出来。
萧辰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附和几句,让两人感到自己并不孤单。
酒过数巡,两人都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
“不行,这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心有不甘,我绝不屈服!”
庆国公满脸愤慨,目光如炬地盯着楼之敬。
楼之敬也是酒意未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大声附和道:
“我也不服!我们受了这么多冤屈,怎么能就这样默默承受?”
庆国公与楼之敬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命运的不甘与愤怒。
他们心中清楚,即便即将面临的是死亡!
他们也不能让太子和誉王这两个忘恩负义之徒好过。
萧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两人的反应。
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此刻见两人已经上钩,便微微一笑,示意手下人取来纸墨笔砚。
无需多言,庆国公和楼之敬便各自拿起笔来,开始奋笔疾书。
他们将太子和誉王所犯下的罪行一一罗列出来,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待到两人写完,已是满头大汗,但他们却毫不在意,只是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萧辰。
随后,两人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
萧辰看着手中的纸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轻轻拍了拍手,示意手下人将东西收拾好。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当庆国公和楼之敬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被押送到了菜市口。
看着周围的人群和即将行刑的刽子手,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感。
“庆国公、楼之敬,你们二人犯下滔天大罪,如今可有悔意?”
靖王萧景琰站在高台上,沉声问道。
“我们不服!我们不服!”
庆国公和楼之敬异口同声地喊道。
他们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全部宣泄出来。
靖王萧景琰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两人的状态似乎有些异样,与平日里所见大相径庭。
仔细端详,这两人似乎都喝多的样子。
这也并不出奇,毕竟在这种即将分别的时刻。
有家人送来吃喝以作送行,本是人之常情。
然而,靖王萧景琰却并未料到,昨晚为他们送行的,并非是他们各自的家人。
庆国公因为家不在金陵,所以未能及时赶来。
而楼之敬的家人,则是被他严令警告,为了避嫌而不敢前来送行。
他们甚至早早地离开了金陵这个是非之地,生怕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靖王萧景琰也没多想,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刽子手行刑。
随着一声令下,两把大刀同时落下,庆国公和楼之敬的人头瞬间落地。
他们的鲜血溅起一片血雾,将周围的空气都染得猩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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