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了了之

杨轩开口说道：“秦淮茹，你今天也上手操作了吧？这些报废的工件不会是你加工出来的吧？”

秦淮茹急了：“我是上手操作了，可我毕竟是三年学徒工快满了，这么简单的工件，我不可能出废品。”

易忠海也硬着头皮说道：“秦淮茹操作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盯着，以我的眼光，是不是废品，一眼看得出来。”

一车间的钳工们也一个个表示，不可能是自己加工出来的。

杨轩说道：“那这有可能是坏分子搞破坏。我觉得可以报案。让公安来查。其实每一台机器加工出来的纹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只要用放大镜把加工纹路看清楚，就能够判断出这些工件是哪台机器加工出来的。到时候，谁是潜伏在人民内部的坏分子，就难以遁形了！”

易忠海慌了：“杨轩，你不要危言耸听。本来就是咱们一车间的工人同志一时疏忽大意加工出来的工件。结果被你这么一说，变成坏分子搞破坏了。你这不是故意让我们一车间出丑吗？这事要是让公安处理了，我们一车间以后还能评上先进吗？”

郭主任也有些头大，真要是闹到公安那边，杨厂长会整死他。他其实也看出来了，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杨轩。这个人很大可能是易忠海和秦淮茹中的一个。甚至是他们两个。

郭主任对易忠海的这种行为非常恼火，但是却不能真的按照杨轩说的那样，让公安过来把坏分子给找出来。一车间真要出个坏分子，以后在轧钢厂还抬得起头？

“小杨，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但是照我的经验，今天这事应该不是坏分子搞破坏。但是有些人事情做得过火了。做了坏事的人应该心知肚明。我希望这种事情在一车间不要再次发生！”郭主任说道。

“郭主任，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那这些废品算谁头上？”周德民问道。

“是啊。这么一搞，咱们的合格率一下子被拉下来了，奖金要少不少。大伙都会有损失。”郭大撇子大声嚷道。

“真要是让公安干预了，咱们每个人损失更大。”郭主任没好气地说道，“现在都不承认是自己干的。还能怎么样？只有今后大伙把好质量关，杜绝出废品。把优良率提升上去。”郭主任说道。

这事传得很快，就连一食堂的何雨柱都知道了。

回家的时候，何雨柱一看到杨轩就跑过来问道：“听说你今天差点就被人算计了？”

杨轩点点头：“这事跟你还有些关系。昨天晚上你从我家回去之后，是不是去找秦淮茹了？”

“你怎么知道？”何雨柱有些意外，“不是我去找她。是她来找我借钱。”

“你还真是冤大头。”杨轩笑道。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秦淮茹算计你？”何雨柱不解地问道。

“今天我师父让我上手加工工件。没一会，一大爷就跑过来指手画脚了。一大爷回去之后，秦淮茹就接手加工工件。一出事，秦淮茹就立马向郭主任告我的状。说那些工件是我加工的。幸亏我师父帮我做了记号。不然今天就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杨轩说道。

何雨柱脸色有些阴沉，没接杨轩的话。

这个时候，易忠海从后面追了上来：“傻柱，你等我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易忠海说完，眼睛看着杨轩，意思是识相点别在这里碍事。

杨轩不屑地笑了笑：“傻柱，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杨轩离开，易忠海哼了一声，然后语重心长地向何雨柱说道：“傻柱，这些年，我和一大妈，还有老太太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秦淮茹家里很困难，咱们邻里邻居的，能帮一把尽量帮一把。不要听外人几句话，就信以为真了。”

“一大爷，我虽然快三十了，可我还是想娶个黄花闺女。不想娶个带娃的寡妇。你们不要老想着把我和秦淮茹凑一起。”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有什么不好？”易忠海急了。

“一大爷，你还真想让我娶寡妇啊？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娶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何雨柱说道。

易忠海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竟然把自己的内心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我们也是尽量帮你找。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么？你也快三十了。万一找不着。我说万一，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秦淮茹。”易忠海说道。

“一大爷。你和老太太，都是见过世面懂道理的人，那你说说，我每次相亲，每次都是功败垂成。你倒是跟我说说原因。真的是我太挑了？还是我太邋遢了？”何雨柱问道。

易忠海知道何雨柱被人点醒了，不好糊弄，硬着头皮说道：“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啊？”

“每次我相亲，你都让秦淮茹以寡妇帮我张罗。又是什么意思？”何雨柱问道。

“我什么意思！我一片好心，现在你还怪我们，以后你的事情，我不管了！”易忠海羞恼成怒，气冲冲地往前走了。

何雨柱也神色复杂地看着易忠海的背影，曾经何时，他几乎将此人当做亲生父亲一般。可没想到，这人也在背后算计。

何雨柱原本是打算给易忠海和聋老太养老的。但是，从现在开始，他只会将他们当做邻居。何雨柱感觉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一个个的，都看不清他们原本的面目。

杨轩回到家里。杨大成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杨大成还以为是杨轩惹事了。

杨轩将具体情况说了说。

杨大成气得拍桌子：“这个易忠海，实在太过分了！我怕找他去！”

杨轩将杨大成拦住：“你找他也没用。他肯定不会认账的。这事车间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郭主任心里明白得很，但是他不想得罪这个八级钳工。”

杨大成也是很生气，可也没什么别的办法。谁让他就是一普通的办事员呢？在轧钢厂的地位，他可不如易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