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忍了一个月，终于熬出头了！

好高兴啊，首先应该去哪里呢？去我一直想去而没机会去的地方吧！本小姐今天要玩个爽！我换上男装，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反正没人记得我这张脸，大家都知道王妃叫冷雪落，而不记得长什么样。这也挺好的，以后出入是畅通无阻呀！哈哈哈…

这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百香楼，里面的可都是绝色美人，一些富家公子哥喜欢来这。百香楼有卖艺不卖身的，有卖身不卖艺的，有卖艺也卖身的，一个个都是倾城的容貌，价钱自然也高。

以上都是听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今天我打算去瞧瞧。

哎呀呀，真是热闹，这么多人进进出出，而且都是有钱人，光是打发给门口姑娘的赏银就那么大一锭。那门口招呼路人的姑娘就很漂亮呢！头牌就更美了。赶快进去看看。我这么想着，忙不迭快步走进门。

我一进去一位花枝招展的妇女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很面生啊，是第一次来吧？』看她这个样子和口气就知道她是老鸨。

『是啊，听闻百香楼美女众多，所以特来看看。』我笑道。

『那公子可来对地方了，也来对时辰了，今儿个是百香楼的头牌出场的日子！』

『哦？』我来了兴趣。

『她美得只要你看一眼就会迷恋上她！可她有些清高孤傲，不轻易为客献艺，想见她也就更难了。她说她只为有缘人而奏曲。今天就是她找有缘人的日子，大部分贵公子都去了，想一睹芳容！』

那就去看看！我问『在哪呢？』

老鸨笑得有点奸诈，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摩了摩『这个嘛…』

我会意地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两指夹着伸了过去『喏。』

老鸨见钱眼开，急忙将银票抢了过去，笑得极其虚假『多谢公子了。就在里面，玩得尽兴啊。』

我点点头，向里走去。

哼，臭老鸨，就知道钱钱钱！

很大的一个地方，有许多桌子，每一张旁边都坐着几个公子哥。居然没有位子了，看来这女子魅力不小嗬。我扫视了一下，诶？那不是黄澈么？他也会来青楼？男人果然都是如此。管他，反正是熟人，就和他坐在一桌好了。我走到桌前，彬彬有礼地问『这位公子，请问在下能否有幸与你坐一桌呢？』

黄澈抬起头，微然一笑『可以。』

几日不见，他还是那么英俊呢。哦，对了，我现在是男儿装扮，他认不出我。我明知故问『请问公子的名字。』

『黄澈。』他含笑看我。

『幸会。在下洛无痕。』我编了一个名字，雪落下来本来就没有痕迹嘛！『黄公子好兴致，有空来这烟花之地。』

『彼此彼此。』他清朗地笑。

『这百花楼的头牌叫什么名字？』

『宁雅姬。』

『听这名字就知道她一定国色天香。』我说着套话，有些累地将手肘抵在桌上，撑着脑袋，还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啊——怎么还不出来？』我不满地嘀咕『摆什么架子嘛，真是浪费别人的时间。』如果那个宁雅姬来了，我一定要耍耍她。

黄澈看了看旁边的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扬上了嘴角。

『来了来了！』周围的人骚动起来。

那个女子来了吗？我抬起眼，还是一副懒相，整个人几乎快趴到桌子上去了。

一个婀娜的身影出现在楼上的帘后。看不清，还是彻底出来了再看吧。我闭上眼先养养神，养得都想睡了。

宁雅姬坐在帘后，看着楼下的每一个人，不禁皱起眉头。怎么都是些纨绔子弟？再华丽的外衣包裹的也是肮脏的灵魂！宁雅姬注意到一个男人。那个男子衣着不分外华丽，手执一把折扇，眉目俊美，黑发如墨，有一种俊逸的气质，与其他男人不同。

等等，那个男人在干什么？宁雅姬又注意到一个男子，与刚才注意的那男子是坐在一桌的。他竟然…竟然在睡觉！宁雅姬很惊讶。哪个男人不是为了见她一面而费劲心思绞尽脑汁，可这个男人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见她却在这里睡大觉！宁雅姬有些愤然。

『今天是雅姬第一次见这么多的客，雅姬想找有缘人，所以大家得加把劲，谁出的价最高，谁就能先见雅姬，听她弹曲。如若雅姬认为是有缘人，那么恭喜。如若不是，也别灰心，以后还有机会呢！』

我在老鸨叽叽喳喳的声音肆虐下迷糊地睁开眼。臭老鸨，就知道钱。

老鸨兴奋地宣布『现在开始！』

有人喊了『五万两！』

『我出十万两！』

『…』

无聊。我又打了个哈欠，继续趴在桌子上。我其实没睡，就只是趴一下而已。依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那个男人怎么回事？！宁雅姬更加气愤了，本来都醒了，怎么又睡回去了？！她不信没有男人不喜欢她，起码见过的都喜欢。那这个男人一定是没见过自己的容貌。一定要让这个男人见见她，拜倒在她的裙下！宁雅姬自信地握紧拳头。

那群男人在喊价，价钱也飙升，最后喊的人寥寥无几了甚至没有了。在这期间我一直没听到黄澈出声。

『李公子出八十万两！』老鸨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八十万两！还有吗？』

这男人这么好色，还浪费家里的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这种人真是令人厌恶。我有些使坏的冲动，决定耍耍他们。我还是趴在桌子上，举起一只手，悠悠地说『一百万两。』

众人皆惊异地看向我，除了黄澈，黄澈是一副好笑和看好戏的表情。

老鸨高兴极了『一百万两！这位公子出一百万两！』

宁雅姬笑了，笑得讽刺和傲慢。男人都是一个样，只是玩的把戏不同罢了。

老鸨说『李公子，那位公子可是出一百万啊！』

那个李公子很愤怒『我出三百万两！』

我想也没想就说『五百万。』

『你…』李公子很是恼火『八百万两！』

『一千万。』我心不在焉地说。

李公子有些犹豫了，但他咬了咬牙『三千万！』

真是败家子。我摇摇头喝了口茶『四千万。』

李公子脸色越来越阴沉『四千五百万！』

我知道他不能支撑了，现在他已经想放弃，我不能再提高价钱，必须激他。我坐直身子，玩世不恭地翘起腿，以嘲讽的口气说『李公子，我本来以为你还会再喊一阵呢，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行了。唉，早知道，我就直接喊——』我瞄向李公子，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五千万了。』

他已经气急了，就等他气糊涂，一时冲动了。

果然。他盛怒之下大喊『一亿两！』

『一亿两？！』众人惊呼。

一亿？！这人疯了吗？我暗暗吃惊。不过上套了！我拿着杯子站起来，将杯子重重一放『好！就这么定了，一亿两白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亿两，我就不信他拿得出来！

李公子追悔莫及，他气得脸色发青『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用激将法！』

我环着胳膊傲然道『我是用了激将法不错，可并不是我让你上当的呀，因为我无法操纵你，你上当只能怪自己。』

『你，你…』他气得浑身打颤。

『李公子，你可别想食言啊！』老鸨一见他不爽快给银子，立马翻脸。

『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飞也似的跑了。

原来如此！宁雅姬暗暗赞叹，这个男人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呐，看来他不是为了自己的美色，而是要耍那一个男人。宁雅姬不禁刮目相看，呵呵，有意思的男人。

『哈哈…』黄澈大笑『看不出洛公子如此爱捉弄人。』

我挑眉得意道『人不可貌相嘛。』

『你真敢喊价。若那人不再喊，你怎么办？』

『我看准了他，他是个比较冲动的人，一定会咽不下这口气而喊价的。』我笑了笑『只不过我又惹了一个人。』

『是吗？看来洛公子很喜欢这样做啊。』

『嗯。』我作揖道『黄公子，后会有期，在下先告辞了。』

『公子请留步。』一位气质清雅的年轻女子款款走来。

她身着绯色纱衣，蒙着面纱，头发用玉簪轻轻绾起，几缕青丝垂落在肩上，她一靠近，似乎有淡淡清香从她身上飘来。

我奇怪地问『你叫我？』

『是的。』她轻声细语。

『我认识你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在青楼有故交。

『我是宁雅姬。』

『宁雅姬？！』周围的男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惊呼，真是大惊小怪。

我不满地小声自语『皇帝来了他们都不见得会有这么热情。哼，夸张。』

在我旁边的黄澈听到这句话忍俊不禁。

『宁雅姬又怎么样？』我怀疑她是因为我气走了她的财主来找我算账的，所以我很不甘示弱。

『你…』宁雅姬好像有些生气，美眸中隐隐有一丝愤怒，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她轻抬素手撩起面纱，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都看呆了，那是多么美的人呐！她的眼眸晶莹透亮，犹如黑宝石，睫毛随着眼睑微微扇动，散发勾人魂魄的气息；小巧精致的瑶鼻更添秀丽；那花瓣般鲜艳粉嫩的唇泛着细碎的光，看上去好想咬一口；她的皮肤白却不病弱，脸颊红红的，真是美若桃花，让人心动，但是我对美女没感觉（有感觉还了得？！）。

宁雅姬一颦一语都勾魂夺魄『公子，你是我的有缘人。』

那些还沉醉在她美色的男人才反应过来『有缘人？！』

『你说什么有缘人？』我皱起眉。敢情她不是找我麻烦啊。

『有缘人就是和我聊天，听我弹琴的人。』她柔声道，美眸闪动着媚惑的光芒。

『绝对不要！』我和周围的那些男人不约而同地吼道。

宁雅姬吓了一跳『啊？』

『那个…我的意思是我配不上。』我赶紧挽回失礼的态度。

『我说你配得上，你就是配得上，公子不必多虑。』她妩媚地笑。

『不用不用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我家穷，姑娘你就放我一马吧！』我嬉皮笑脸地说。

『用不着，小女子分文不取。』

我也不打算给。我回绝道『那也不用，在下无功不受禄。』

『公子何必固执？既然你是我选的有缘人，又何来的无功不受禄？』

老鸨大惊失色，赶紧接口『那可不行，来这喝花酒，岂能不给钱？』

『闭嘴！』我对这个视钱如命的老鸨非常反感『我有说不付账吗？走开，少在这罗嗦！』

宁雅姬微然一笑『公子和我有缘，就不必付了。福妈妈，他的酒钱算我的。』

我不想再待在这了，心里烦躁起来，拿出一锭银子扔到老鸨面前『不必了，我还没穷到这点钱也付不起。』说着我就向外走。

『公子…』宁雅姬在我身后急忙喊道

『你找别人去吧！』我飞快地溜掉了。

我跑出青楼，真是郁闷，来这里除了丢掉几百两银子就没什么收获，可恶。

『洛兄。』黄澈跟了上来。

『怎么不在那儿逍遥，反倒跑出来了？』我换上笑脸。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问『你为何不肯做那宁雅姬的有缘人？』

『我对女人没兴趣。』我实事求是地说。

『莫非你对男人感兴趣？』

『放心，我做人是有原则的。』我正经地说。

『做人？是女人还是男人？』他饶有意味地看我。

『什么意思？』我警惕地看他，看来他很可能知道了我是女的。

『没什么意思。』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微笑道『去吃东西吗？』

不蹭白不蹭，我点头同意。

突然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跑了过来『少爷！』他不是上次黄澈身边的那个手下吗？

『越彪，我不是叫你不要跟我出来吗？』黄澈说。

越彪非常恭敬地说『只是太担心少爷的安危。』

『罢了，你先回去吧。』黄澈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可是少爷…』越彪为难了，他猛然看见我，然后找了一个理由劝道『少爷，我知道您会武功，可是这天底下的奸诈之徒太多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某些市侩小人的毒计是防不胜防啊！』

看着我说小人是什么意思？！还是忍忍算了。

黄澈没有说话。

越彪继续说着，也不知他是无心还是有意『还有些小人会使用美人计，看见目标就接近，现在有很多人警觉了，所以那些女人会使用很多方法吸引目标的注意。比如巧遇、女扮男装什么的。说不准现在就有那么一个呢！』

黄澈听了便看向我，眼神复杂。

『嘿，你什么意思啊？！』我对着越彪就是一阵吼。

『我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啊？』他也嚷嚷起来。

『你含沙射影的不就是这意思吗？』我愤懑地说。

『我根本就没有说你，你这么认为是不是你心里有鬼？』他吹胡子瞪眼。

『有你个大头鬼！』

『说，你接近少爷是什么目的？！』他握住了腰间的刀柄，看他那架势是要打架了。

『欺人太甚！』我挽起袖子也准备打架了。

『等一下。』黄澈拉住我『洛兄不要生气，你是男人，他说的当然不是你。』

我听了他的话，狠狠瞪了越彪一眼，退了回去，不再跟他计较。

『黄公子我们就带上这位多事的仁兄吧，毕竟他也是吃这碗饭的嘛！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会与他计较的。』

『你在说什么？我是担心我们家少爷上当受骗。』

『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话，你的礼貌可十分有问题啊。』

『你…』他大概被我气得说不上话来了，你以为指桑骂槐就你一个人会啊！要论尖酸刻薄你还差远了。

『好了越彪，不得无礼。洛公子我们去吃东西吧？』

『也好，不过由于你手下的无礼，你要请客！』这样的冤大头不敲他一笔，那我还是冷雪落吗？

『这是当然，又怎会要洛公子请呢？』

我只想敲他一笔没料到他竟这样的豪爽，好吧！这样的败家子不敲白不敲！

『那我们就去醉仙酒家吧？』我听说这是京城最豪华的酒家，那儿大都是达官贵人去的，我长这么大也只跟着师父来过一回而已。

『你还真会挑地方啊！』该死的越彪，又在嘲讽我了。

我玩味地笑了一下，慢慢地说着『难不成，我们要陪你去街头吃特级阳春面？』

『越彪你还是不要多嘴了。』黄澈的嘴角扬了扬，接着说道『洛公子，我们走吧。』

当我们来到了醉仙酒家的时候，刚刚要进去，就被小二拦住了『二位公子请留步，这里已经被二王爷包下了。二位公子还是下次再来吧。』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该死的司马俊。有钱了不起啊！』我小声嘀咕着。

『洛兄，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了句，然后抓起小二的衣领，怒火中烧地说道『那我们硬要进去呢？』

小二立马吓得跪在了地上『大爷，您就饶了我吧，这也由不得我啊！』

『那就由我！』我把一千两扔给他，硬闯了进去。

这些被旁边的黄澈看了，感到十分疑惑『洛兄，为何一定要选这家被包下的酒家呢？』

『因为我想选这家。』

想选？就因为自己想吗？难道就不怕得罪二王爷吗？真是有意思。黄澈眯起眼暗暗想道。

我气势汹汹地说『拜托，王爷也不能这么霸道吧？！他包这么多位子有什么用？叫他出来！』

『公子啊，那可是二王爷！』小二为难地说。

『王爷怎么了？王爷也不能这样！就是皇帝来了我也不怕！快点！』我凶狠地说。我完全忘记了爹的话又在这横行霸道惹司马俊了。

小二没办法，有些后怕地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二出来了『王爷说了一个字，滚。』

『什么？！』我横眉怒目，司马俊这么嚣张！

『算了，洛兄，我们去别的地方也行的。』黄澈果然好脾气。

也好，我还不想见到司马俊呢。我说『那好吧。』

我们继续向前走。

司马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下面。冷雪落怎么会和那个人在一起？他们什么关系？难道他们真是一伙的？司马俊不动声色地想。他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笑得灿烂，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快的感觉。

我和黄澈聊天，与越彪抬杠，真是有意思极了，比待在王府里面对着司马俊的那张臭脸有趣多了。

『黄公子，娶亲了吗？』我聊到没话题才随便问问。

越彪插嘴道『少爷英俊潇洒，能文能武，喜欢他的女子那么多，当然娶了，而且每个…』

『越彪！』黄澈不悦道。

『属下知罪！』越彪一看黄澈脸色不好赶紧赔礼。

我说『每个什么呀？不要吊我胃口嘛！』

黄澈淡定地说『每个人都很羡慕那个嫁给我的女子。』眼光微微闪烁，好奇怪，似乎在躲着什么。

『对对对…』越彪尴尬地笑。

『那肯定啊，像黄公子这样的好男人天下不多了。』我说着客气话。虽然我不太了解黄澈，但我能肯定他还是不错的。

『过奖了。』黄澈有礼貌地回答。

越彪说『少爷，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回去？』

我听了也说道『黄公子，我也要回去了。』不然小蔚没见着我会担心的。

『那…好吧。后会有期。』黄澈点头。

『再见。』

我赶紧回了王府，小蔚在落蔚阁焦急地等我，看见我回来高兴地说『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我只是出去玩，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笑了笑。

『嗯，小姐，少爷还没回来呢。』

『风翔又去哪疯了？』我气愤地双手插腰『我去找他，看我不揍他一顿！』

我换回衣服出了落蔚阁，刚走到王府的大门口就看见风翔急匆匆跑进来，他一见到一脸怒气的我连忙停下，扭头往回跑。可他还没迈出一步又回来了，跑到了我的身后。

我正纳闷，忽然一个女孩跑进来，侍卫也不去拦她。那女孩愤怒地朝我这边走来，嘴里大喊『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不能看着自己弟弟被欺负，便拦住那女孩，问『你干什么？』

女孩瞪着我『不关你的事，走开！』

这女孩年纪和风翔差不多，生得标致，长得可爱，一袭粉衣，如瓷娃娃般。可那么好看的杏眸怎么用来瞪人？那么小巧的樱唇怎么用来骂人？脾气不好，挺刁蛮的。

『看什么看？！』女孩不客气地说。

我来了兴趣，想和她斗嘴『我看了不就看了，没犯法吧？』

『你…』她怒视着我『不许看！』

『我都已经看完了，你现在说有什么用？』

『你…你…』她说不过我，只能恼怒地瞪我。

风翔见此，准备偷偷溜走。女孩发现风翔要溜，马上冲过去追着风翔打，还骂道『你站住！可恶！我打死你！』

我完全无语。

『嫣儿，不要胡闹！』司马俊的声音打断了女孩的动作。

女孩一见司马俊里马跑到他身边，撒娇道『哥，我没胡闹！』

哥？那女孩是司马俊的妹妹？嫣儿…司马嫣！也就是…公主！天呐！风翔怎么会惹到公主？我还以为这女孩只是谁家的千金，居然是公主！

司马俊冷峻地说『你就知道闹，刚才追着人打的不是你吗？』

司马嫣反驳道『是他们欺负我！』

『谁还敢欺负你？』司马俊不相信地说。

司马嫣一指风翔『他！』

『风翔！』我咬牙瞄向风翔，这小子就会惹事！

『还有她也欺负我！』司马嫣又指着我。

风翔幸灾乐祸地对我做了个鬼脸。

司马俊看我『冷雪落，你好大的胆子！』

『我就这么大胆子，怎么了？』我不爽极了。

司马嫣惊讶地说『你是冷雪落？是二哥的王妃？』

『不是！』我否认『我是冷雪落，但不是王妃。』

司马嫣忽然很厌恶地说『我哥不会喜欢你的！你和沈清兰没什么差别，看上二哥的权势！』

『嫣儿住口！』司马俊吼道。

『我才不要！我又没有说错！』司马嫣生气地说『沈清兰爱的只是你的权，要是你不是王爷她才不会跟你！现在她失踪了更好！不，要是死了最好！』

『啪！』司马俊竟然打了司马嫣一巴掌。

司马嫣捂着脸气愤地看着司马俊，眼里闪烁着泪光，她大吼『你居然打我！你为了那个女人打我！我恨死你了！』她说完哭着跑掉了。

风翔喊了一声『疯丫头…』也跟过去了。我看司马俊的反应，他还无动于衷！我顿时很生气，冲司马俊喊道『你竟然连你妹妹都打！真是太没人性了！』

『本王自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他扔下一句，目中无人地走了。司马俊真是的，连自己妹妹也下这么重的手，我都不会这样打风翔的。

我想去找风翔，但他这会正在安慰司马嫣吧，风翔还是个蛮善良的男孩的。我准备出去，可是门卫不肯，说是什么王爷的命令。

居然还禁我的足！我不管，今天我是非出去不可了！我气极地决定翻墙而出。我脚轻点地，可刚飞到一半就出了问题，我的裙子被树枝勾到了！

我着急地拉住裙摆用力一扯，没考虑自己是否会摔下来，但我考虑时已经迟了，我正迅速向下坠。

救命！我还没喊出来就已经摔到了地上。

『砰！』一声闷响。

我头昏眼花，全身酸痛。我好不容易撑着坐起来，就听到一个声音『二哥，你家的丫鬟仆人有意思啊。』

我抬起头，那个声音的主人正眯着眼笑着，我没见过他，他有一双蛊惑人的桃花眼，很英俊，他的眼一眯都散发勾人魂魄的气息，他是谁啊？

『咳…』有人不爽地咳了一声。

司马俊正不高兴地看着我，原来是他以咳的方式鄙视我啊。

『二哥，病了？』那个男子调侃着。

『给本王滚回去。』司马俊无视那个男子的玩笑，直接骂到了我头上。

我不服『凭什么？！』

『这丫鬟挺蛮的。』那男子含笑看我『也挺俊的。』

司马俊冷着脸一声不吭。我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冲那个男子说『不关你的事，你别乱评价别人好吧？』

那人大笑『有意思！二哥，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活泼的丫鬟，这丫鬟我买下，可否？』

『我不是丫鬟！别随便买来买去好不好？』我抗议道。

『那你是谁？难不成还是二哥的小妾？』

二哥？司马俊是他哥？那他也是王爷咯…

我愣了愣，不愧是有皇室血统，长得都这么好看。

『你怎么了？』他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冷雪落。』

『冷雪落？！』他怔了一下，继续他有些邪气的笑『原来是嫂子，真是失敬。我是司马傲，幸会。』

果真是王爷…

不过就算是王爷也不能打扰我玩的兴致。我说『我先走了。』

『嫂子去哪？』

我不高兴『不要叫我嫂子，我不是。』

『那如何称呼？我不称你为嫂子，二哥也会不高兴的啊。』

『怎么可能？！』我连自己都不相信地大呼『你也太不了解你二哥了！就他？嘁！』我十分轻蔑。

『冷雪落！』司马俊气得简直要杀人了。

『我懒得理你。』我瞪了司马俊一眼，径直出了王府。

一旁的司马傲嘻嘻笑着，上前对司马俊说：『二哥，看来你真是拿嫂子没办法呢。』

『你给我闭嘴！』司马俊气冲冲地吼了一句就离开了。

司马傲突然一改脸上的笑容，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