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心凉了,飞卢究竟还有什么容身之处?
终是离开那让人人心惶惶的迷宫区,回到四十六层城镇,名为‘西海岸’的小型海港都市。天已昏昏,足有四十六层头目眼睛那么大的红日已经半没于天涯。玩家们早已从练级区中笑靥暮归,将疲惫了一天的成果卖出,回到家享受着从游戏中结识的伴侣为自己所精心准备的晚餐,他们知道,这就是生活,并不是经由这样的温馨而自欺欺人,既然茅场晶彦为他们提供了艾恩格朗特这也许自己在现实一生都无法目睹的世界,为什么不能够去享受它所能带给自己的韵味呢?就算有,时需面对死亡,但这又何妨,不过是粗茶淡饭后的一点点余兴罢了,何乐而不为呢?
清音梵唱般的系统BGM旋带着婉转娇媚的菱歌袅袅升起,天边那轮红日便在着萧与歌极致的契合中渐渐没于地平线下。灯火齐明,蜿蜒与城镇中的溪水潺潺声,人们共坐桌前毫无拘束的谈笑声,以及,似乎是从练级区传来,面对那斜挑的月牙小小狼崽健康的幽吠声。
此情此景,如诗如画。
可是这时,在四十六层血盟骑士团分部的中式大房中,气氛却是异常森然。房外两面身着红白制服的团员各站两侧,谨防任何玩家的靠近。而他们身后,木门紧闭,房内安静如斯,倒是能从轻掩的窗帘那,透过房中大亮的灯光,看到几个漆黑的身影。
血盟骑士团羽鵺,西亚,桐子及亚丝娜四人分别端坐房间左侧,除了亚丝娜这位无时无刻都被长袍掩住面容的冰冷少女外,其余三人的目光无不锁于与他们对峙的四人,月夜黑猫团的三男一女。
月夜黑猫团的三个男子有些拘谨,虽说平日里这白底红纹的飒爽制服随处可见,并无什么新鲜感,但是,此时此刻,对面那四名的红白制服却是这般刺眼,论谁都没想到,今日一行竟被血盟骑士团最赫赫有名的四个人搭救,并让他们见识了血盟骑士团会长的真容,以及他曾秒杀头目的传说。对四队肃然目光的主人,他们如雷贯耳,虽说并未流出任何照片,但在每一层的街道,都会有玩家津津乐道,内容只褒不贬,如此不可抗性,更是潜移默化的让这四人在他们脑中真如神般存在,不可亵渎。
寒冰舞者亚丝娜,银月之鞭西亚,黑色剑姬桐子,诡秘剑魔羽鵺。
他们甚至觉得,这些响亮的称号甚至在一百年后都不会在自己脑中淡忘。如此一来他们又怎能不知道这些名号的由来。
寒冰舞者,亚丝娜迄今为止都着一棕色长袍,神秘中散发着一股将旁人拒之千里的寒气,仿佛只要稍靠近一点那寒意便会将全身的血液冻僵,冰雕座座,但是当她挥舞细剑时,仿佛全世界的焦点都被她那优雅的身段夺去,所有人都产生一个错觉,这冷若冰霜的少女并不是在使剑,而是在冰面上忘乎所以的舞蹈,那细剑只是一种将舞蹈衬得更加雅致,如初绽的莲花般优美莞尔的道具罢了。
银月之鞭,很多时候,玩家们看到西亚时他都是挂着一副浅浅的笑容,微微眯起的双目如天边那轮盈盈皓月般,清澈明亮,而当他出鞭时,却如银光一闪,鞭收头落。
黑色剑姬,强化程度到达五十的单手剑阐释者,以及她那乌鸦鸦的秀发衬的秀颈颀长,便是黑色二字的由来,虽说亚丝娜细剑如舞,但是桐子的单手剑却是另一种风韵,如在灼炎中忽起地朔风,柳岸飘扬,那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人清爽自然,唯姬一字,却是自她那皂衣之下身段儿说不尽的风流之感,凹凸有致,柳腰遇折,虽如此,但没人敢对桐子有任何遐思,但凡想起桐子发间斜插的步摇,便再无此意,毕竟,那可是血盟骑士团团长送的东西,整个Sao有谁不知道桐子与血盟团长关系匪浅。
诡秘剑魔,羽鵺身份极为神秘,游戏中知道血盟骑士团团长的人屈指可数,就是连血盟内线成员,恐怕都难以有幸一见。其剑招十分诡谲,曾有精通单手剑的玩家说过,他所使用的技能并非游戏中的固有剑技,似乎是现实的他就有着极高的剑术,那些不属游戏的剑术就此衍生而来,就如传说中为剑痴狂,剑术之高天下无人能及的孤独求败一般,其剑挽出,神鬼哀嚎,纵有魔君降世之兆。
为首者身体有些佝偻,他颤抖的目光不敢看向羽鵺,最终落在身前隐隐泛凉,斟满清茶的杯中,战战兢兢道:
“团长大人的救命之恩小辈永生难忘,不知现在.......”
羽鵺露出一抹轻笑,他从下颚挪开一只手,食指不断的在月夜黑猫团四人间徘徊不定,他说道:
“我想你也知道了,房中就我们八人,我确实是有些事需要拜托你。”
羽鵺在拜托你三字上刻意加了重音,为首者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他在这样的大人物面前不敢怠慢,连忙摆了摆手,挤出一个自认为亲和的笑容道:
“团长大人有什么事请直说,只要是小辈能做到的,小辈必定赴汤蹈......”
那人话音未落便被羽鵺轻拍案桌强行打断,虽只是清脆一声,在那人看来确如万雷聚下,轰鸣声震耳发聩,原本干涸的冷汗竟再次涌出,浸湿了他的衣襟。
羽鵺见此微微敛合双目,嘴角笑意不减,他道:
“我想跟你要一个人。”
闻言,那人竟开始慌乱起来,他心中胡乱挣扎,难道是自己的队员哪里惹了这祖宗大人吗?不对啊,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才是。他面露疑色,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结舌道:
“不......不知团长大人要谁?”
羽鵺笑意更浓,却是带上之前的狡黠,有了左手的遮掩,那人倒察觉不出什么,羽鵺不停摇晃的食指终于停下,径直指向那一语不发的女孩身上,那人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暗忖:
“难道是幸这孩子惹祖宗大人生气了吗?不行,我做哥哥的绝不能让她在外人面前受委屈。”
那人心中这样想,表面上却露出献媚的笑脸,他道:
“团长大人,小妹尚幼,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还请团长大人谅解,但是.......这个要人......”
羽鵺默然摇头,说道:
“不是令妹做了什么错事,乖巧这一点倒是挺惹人喜欢......”
话说一半,只见被为首者忖为幸的少女面色一红,旋即便重重垂头,脑袋埋在胸前,不敢再与羽鵺对视,而羽鵺的话也接了下去:
“我的理由很简单,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能正面回答的话,我便打道回府,并附送百万柯尔作为歉礼如何?”
那人疑惑重重,他不解道:
“不知团长大人要问什么?”
羽鵺收回右手,再度支颐,他双目依旧紧闭,淡淡道:
“你有保护她的能力吗?”
闻言,那人心中一凛,看了看自己娇弱无助的妹妹,硬生道:
“能......”
“放屁!!”
羽鵺登时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一齐跳了起来,杯中潋滟荡漾,就是连西亚都有些愕然,从游戏开始至今,他第一次听到羽鵺对人粗口以对。
而那人却是如惊弓之鸟,心头一紧,身躯猛然后仰,发丝颤然摆动,冷汗百出。
羽鵺没有给他歇息的机会,面露恨色,追道:
“你别给我大言不惭,好好想想,要不是有我们在,恐怕你们,包括那个女孩早就在隐藏房间万劫不复,尸骸不存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石人的拳头即将击中你的时候才出手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看不堪一击的头目么?笑话!!”
稍怔怔身躯的那人恍然大悟,羽鵺的行为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弱小,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况是至亲之人呢?
想到这,无言以对的那人如泄了气的气球,身形一软,便躺倒在椅子上,眉梢如乌云密布,阴霾不已。半响,他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躯,在幸耳边咬耳几句后,向羽鵺微微鞠躬,道:
“我知道了,幸就交给团长大人您了,希望如您言中所说,好好的保护她,但是......如果她受到一点伤害,别说什么血盟骑士团了,Sao我都毁给你看!”
闻那人的豪迈之语,羽鵺不禁笑出声来,道:
“不用你说。”
话落,那人便带着月夜黑猫团仍未喘过气的三人扬长离开,待跨出房门时,幸叫住了他,那人闻声驻足,却未回头,只听得幸轻声道:
“哥哥,你......小心一点。”
那人未作任何回应,便启门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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