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狠心离去

生与死不过是阴与阳的轮转，如果连这点都看不透，那么他又怎么能够主宰苍生。

所谓阴阳术，不过是天地间两种不同的能量转换方式。

从施展手法上，阴阳术可以分为术，决，咒，律，法五种。每种阴阳术都有着它们独特的力量显现方式，而且这些阴阳术又相生相克，奥妙无穷。

然而从境界上来看，则可分为炼金，幻境，控心，占星，易魂五层。虽然每层境界看似没有多少差距，但真正修炼时却是天差地别。除了需要付出成倍的时间，还需要拥有卓绝的天资才能修炼。

因此，在阴阳家里就有着五灵玄同的存在。他们每个人都对一种五行能量特别亲和，所以他们的成就也就非常巨大。正好，舜和娥皇女英就是这种人。

而在这些阴阳术上面，还有着更加强大和可怕的禁术。只不过这些禁术从未被准许门中弟子修炼，所以才渐渐失传。直到东皇这一代，他默许了修炼。只不过每个长老和护法，只能选择一种修炼。

舜选择的就是阳脉禁咒之中的摄魂灵咒，这是和阴脉八咒之中的六魂恐咒有着相生相克的特殊咒印。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保留灵魂夺舍，一个是夺走灵魂。

湘君和湘夫人的天资卓绝，而且对阴阳术的修炼也一日千里。

所以这两个人深受东皇器重，被赋予了两大长老的职位，而且掌管着阴阳家的五行派系之中的水土两系。

在潇湘谷的日子里，楚天修炼着曾经舜修炼的五行术法。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身体居然是对任何属性都很亲近，亦或者说任何术法都可以修炼。

因为他是无属性的体质，亦或者说是全属性的特殊体质。

这是个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可以让他变得更强。因为要不了多久，东皇就会召集他和娥皇回阴阳家。

到时候，他就可以窃取其他秘术。而且在这之前，他还可以修炼水术。娥皇修炼的水术秘籍就在潇湘阁里，所以他得到也就没有任何的难度。只不过娥皇不知道他暗中修炼的她的水系功法，因为她一直觉得舜只能修炼土系功法。凭借着自己通过修炼后获得的过目不忘能力，他轻松就记下了水术心法。从而没有让娥皇察觉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想当然思想，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像娥皇这样想。因为他们忽略了一些非常微小的细节，就像娥皇忽略了她夫君已经不是在用自己原本的身体。

潇湘谷很少有访客，所以楚天在这里显得很安静。至于娥皇女英，他现在却是无暇顾及她们的感受。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娥皇女英也发现了她们的夫君开始冷淡她们。哪怕她们共存一个身体之中，她们也能够感觉到。

或许是为了修炼他才忽略了自己吧，也许这是个可以解释的理由。

娥皇女英两人给自己找了个优雅的借口，至少能够让她们安心的借口。从那以后，娥皇女英就开始拿青霜剑练习剑法，而楚天却拿了紫电开始修炼。

潇湘谷的日子很平静，因为楚天要修炼而娥皇女英也需要修炼。

只不过两人心里都不知道对方现在的修炼状况，因为楚天已经开始修炼九水风起。这是阴阳术水术的攻击手段，而且也是非常强大的攻击手段。

除此之外，就是魂兮龙游之气。修炼了阴阳家的long游之气后，就能圆润使用任何一种强大的五系阴阳术。

时间就这样在悄然无声中渐渐流逝，直到三个月后的夜里：

“嗯？有人来了。”正在竹林深处修炼的楚天突然睁开眸子，随后他眼眸深处悄然掠过了丝森冷杀机。

因为潇湘谷有奇门遁甲阵法存在，所以外人很难进入。唯一能够进入的就只有三种人，要么是阴阳家的自己人，要么是被这里主人带入了外人，要么，就是敌人。

而阴阳家最大的敌人有两个，一就是曾经阴阳家的首脑道家，另一个就是精通奇门遁甲的纵横鬼谷。

无论是哪方面的人，对于他和娥皇女英来说都很危险。或许最好的结果，就是那人是东皇派来的自己人。

但对于楚天来说，阴阳家也是敌人。虽然他们是，潜在的敌人。

带着心中的担忧，楚天悄悄摸到了潇湘阁的后面偷听起了屋子里的谈话。虽然屋子里的谈话声被刻意压制得很小，但他却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湘夫人，东皇大人让我来看看湘君恢复得如何。如果夺舍出现了意外，那么就必须得除掉他。你知道，阴阳家历来都不会允许出现变数的……”

那个黑衣人显然是阴阳护卫，所以这才前来给娥皇女英下达命令。

而这个命令，恰恰就是楚天目前最担心的事情。因为他怕东皇太一察觉到什么，更加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熟知秦时明月的他，自然明白东皇太一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是个和曹操一样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家伙。一旦落到他手里，恐怕死都是比较好的结果。

东皇太一居然对他起了杀心，或许是因为他对摄魂灵咒不自信吧。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就得小心谨慎些。

“夫君没有什么问题，他现在的模样都已经越来越像舜了。我想融合没有什么问题，希望东皇大人不要多虑。如果有什么问题，属下一定会禀报的。”

女英的声音很柔和，只不过当她说楚天现在没有问题时，她的神色很忧伤。因为楚天已经三个月没有碰过她，她很无奈。她能够感觉到身子并没有什么异样，所以楚天不只是没有碰过她，也没有碰过娥皇。

其实她不知道，楚天现在一看到她就会想起大话西游里的紫霞仙子。这种让人郁闷无比的情况，让他哪里还有兴致。

屋子里的两人依旧在谈论，而楚天却是依旧静静听着。

直到那个黑衣人离去后，楚天才悄然消失在了潇湘阁后面继续去修炼。因为那个黑衣人的来意并不是传话，而是让湘君和湘夫人两大长老半个月后回阴阳家。

因为半个月后，就是东皇太一他那庞大计划开始的第一步。

图谋天下吗？哼。

楚天自然知道东皇太一的那些计划，因此他有着自己的计划。

他以后不只是打算修炼阴阳家的五行术法，他还要修炼所有禁术。只有这样，他行走江湖才能更加安全。

修炼了半个月，楚天就和娥皇女英一起去往了阴阳家。在罗生堂里，东皇让他们去禁地选择各自的修炼功法更上的一层心法。而借着这个机会，楚天利用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将所有五行术法和禁术记在了心里。

或许不会有人知道他拥有这么强大的记忆力，只是半个时辰他就记下了别人需要几天才能记下的心法。

然而他却遇到了个大问题，那就是他在禁咒和五行术法之间，只能选择一种。如果他要修炼禁咒，那么就得放弃五行术法。

这又是个选择，或许这个选择将决定他以后的生存与死亡。

在禁术与五行术法之中，楚天选择了修炼那些威力巨大的禁术。虽然这样做无法避免让他对上阴阳家，但他却不后悔。凭借他的知识与对秦时明月的熟悉，他或许能够躲过阴阳家的追杀。

这是个赌注，用生命做出的赌注。

他唯一的障碍不是别人，而是他最亲近的人娥皇女英。

楚天在阴阳家没有滞留多久就和娥皇回到了潇湘谷，因为接下来的计划根本用不上他和娥皇两人。所以他回到了潇湘谷，花了三年时间修炼完全了禁术。那些禁术之中，包括读心术，幻术，咒术，遁术，剑术，以及五种恐怖的五行灭绝咒印。

当他修炼了这些禁术后，就在一个夜里悄然来到了潇湘阁中。

他握着紫电，就那么将剑尖指着正在熟睡的女英的脖子上。但无论他怎么下定决心，他依旧下不去手。

“你为什么不动手，只要你轻轻一动就可以杀了我了。其实我从你醒来的那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夫君。因为你看我的眼神不对，舜君不是这种眼神。作为妻子，我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丈夫的眼神，所以你不是舜，但我们却没有杀你。因为……”

当楚天轻轻收起宝剑时，闭着眼睛的女英居然轻轻笑到。

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她却好像看明白了一切一样自言自语着。

“因为，你们也下不去手是吗。”握着紫电剑的楚天轻轻坐下，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躺在榻上的女英。

他下不去手，因为舜的记忆力对她们的爱超越了一切。而且舜的记忆已经磨灭了他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以至于现在他自己的意识都被舜影响着。

“是的，夫君。”女英终于睁开了眼睛，但她眸子里却是深深的情谊。

“我要走。”楚天没有回头，他就那么背对着女英说着这个选择。

“我不会离开阴阳家，但我会帮你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因为你是我夫君，这点永远不会改变……”女英的话很平静，但她透露的意思却是让楚天浑身一震。

她要留下做自己的耳目，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工作。但她却选择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事实上楚天希望她能够和他一起离开，但她却为了他而放弃了自由。

这，或许就是爱吧。

楚天心中骤然一痛，随后轻轻一招打伤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的女英。

事已至此，他只能这么做。也只有这么做，才不会让东皇怀疑女英。

“夫人，你要等着我。”在女英额头轻轻地wen了一下，楚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潇湘谷。但他却没有拿走紫电青霜。

因为，他不需要这些。

除了阴阳禁术，他还记忆了星魂修炼的聚气成刃绝学。而且他相信以他的精纯龙游之气，足够凝聚出宛如实质的宝剑。

这，就是他以后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