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荐《时空大魔王》《无限取代》)
荆歌会在谪仙楼招待‘洛大哥’,就是因为那里的酒好。他记得年份最久的是130年的汾酒,后来便买下了50斤重的一大坛子装在了储物戒指之内。
他并非是因为自己爱喝。当时却想,江湖中人大多爱酒,说不定就能用这美酒解决一些事情、结交一些人物。
比如这绿竹翁,荆歌就记得他十分擅长品酒……天下各种名酒,不管年份如何,只要给他喝上一点就都能准确辨出。
对这份技艺,荆歌可是有些心痒的。
这日他去绿竹巷之前,有意就将大坛子上的封泥打开。从内倒出了一斤装在小酒坛内,又买了些下酒的菜提着……他预备的就是想从酒上引得绿竹翁来分辨,好趁机请教。
走入绿竹巷,便听得琴韵丁冬……显是有人正在抚琴,而且琴声十分好听。
他初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只当是绿竹翁闲情雅致发作。
但走得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
‘虽然我不懂乐理,听到这琴音却能令我不自禁地想起语嫣、阿朱、非非与仪琳来……这曲调分明是与男女感情方面有些关系的。’
绿竹翁一大把年龄了,应该不至于会闲来无事弹这种乐调吧。
他心中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禁有些小小激动。
但马上又想,这份情绪要是表现在外,没准给人瞧得低了……他总以为任盈盈上次是避他不见,因此对任盈盈可有些赌气。
便暗运混元功,让自己心平气和。
如此一路走至那绿竹丛外,也不压制脚步。果然,竹丛之内的乐声便立时终止。
只是不像上次那样,马上就有绿竹翁的询问。
荆歌也不以为意,朗声道:“老先生,小子又来找你了。”
他说完后等了数秒,竟然没人回应,可让他有些奇了。
“老先生?竹翁?”他又问了一次。
这次,“你找我竹侄有何事?”竹丛内有个声音问道。这声音轻柔婉转,就算是比之仪琳的娇`嫩、岳灵珊的清脆,也是不遑多让。听在荆歌耳中,那是决计不会当她是个八九十岁的老婆婆。
而且他还觉得声音有几分耳熟。
他是自知自己绝没见过任盈盈的,连在心底道了两声‘怪哉怪哉’。尔后便想,许是女子声音多有相似,不经意间听到过类似的也不奇怪。
“你怎么不说话?”那女子没听到他回答便又问。
“呃,这个,”荆歌有心逗逗她,便道:“姑娘,你确定你口中的竹侄,跟我要找的竹翁老先生是一个人?”
“你当我撒谎骗你?哼,”那女子不悦道:“绿竹翁这小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我为什么要冒充他姑姑?做他姑姑有什么好?”
荆歌在她以鼻音发出‘哼’的声音时,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竹丛,心想,不可能吧……这女子不管是那鼻音,还是不悦时说话的那种高傲的语气,像极了‘洛大哥’的。
要说两者有什么区别的话,大约就是‘洛大哥’平时跟他说话,声音偏向于中性。就只在自己嘀咕或者表现不悦时,才会偏向于女性嗓音。
但饶是如此,已足够荆歌心中思绪繁乱……他又是好一会没吭声。
那女子有点不耐道:“你怎地又不说话了。”
荆歌回了神,面上显露几分古怪,有心想要试探一下,便道:“我……我听姑娘你的声音,跟我一位友人极为相似。不知姑娘是否认得一个姓‘洛’的大哥。”
这回变成那女子不吭声了。
荆歌心中因此便更加肯定了几分,“姑娘?”他又叫她,还笑着说:“你怎地也不说话了?”
言下之意有‘我是不是说中了’的意味。
“哼,”那女子又哼道:“你竟然将我的声音说成跟男子相似,不是有意消遣我,就是嫌我声音难听了,我为什么还要再跟你说!”
这理由是不错,但已不足以驱散荆歌的怀疑了。
所谓一处通,处处便通……他心中已把‘洛大哥’当成就是她扮作的。
‘洛大哥’的脾气,不,是她的脾气,他还摸着几分。真惹她恼急了,说不得还真能立刻便赶他走。
想了想,他便诚恳说:“姑娘的声音绝对不是难听,我也绝非是消遣姑娘……姑娘,要说来,其实是‘洛大哥’他的声音不像是男子。但我心中敬他,即使那般也是无妨。我说姑娘的声音像是‘洛大哥’的,实是想表达,姑娘的声音让我听来有几分亲切感。”
竹丛内又没了声音。
但荆歌知道自己把她的脾气安抚下去了。
“姑娘?”他又叫了一声,实是想跟她多说说话。
那女子道:“竹侄他外出贩卖竹器,午间就会回来……你要找他,就等一会吧。”
荆歌内力深厚,听得脚步声开始远离,显是她在往竹屋内走去。
他张了张唇,真想挽留她。但想,‘她之所以扮作洛大哥,那便是不想我知道是她了。既如此,还是等她自己挑明的好。’
“是。”他当下就像回答那位‘洛大哥’的交代一般,规规矩矩地应声。
也不知……她是否听得出来。
绿竹丛又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了,但过得一会,从竹丛内,刚才那般的乐调再度响了起来。而且比起刚才似乎要更加婉转、轻柔。把个荆歌的心,都给牵入了竹丛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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