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
张宝身后的亲兵连脸上的血点都忘了ca,只盯着自张宝脖子后露出的箭尖。
怎么回事?
刚才还带着自己等人骂得起劲的张宝将军,死了?
将军死了,怎么办?
数个疑问涌上,直教所有人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家十八辈子的缺德事聚在你爹这辈,才生出你们三个这……”张飞莫名其妙,“咦,他们咋不骂了?”
夏清一笑,残酷而锐利,再次拿箭,搭弓。
这一次,是三支!
三箭齐飞,同样在那队伍里,带起三蓬血花。
片刻后,又是三箭命中!
直到此刻,那边的黄巾力士才慌乱惊呼,纷纷策马而逃。
“将军死了!”
“快跑!”
只是,五千人挤在一起,又心神俱惊,没有骠骑营的训练程度,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撤走!
嗖嗖嗖嗖!
这一次是四箭!
四张还带有惊惧的脸上,神色就此凝固。
这种打不到敌人,敌人却能一一收割自己性命的感觉,可谓毛骨悚然。
一时间,号称张角精锐部队的黄巾力士、天师亲卫,开始出现踩踏现象。
城墙上,夏清再次瞄准,指间齐挽四箭,松手,箭离弦。
“张宝一死,想必会有很多乌合之众不战而溃,只是不知十六万大军能剩下多少……”
众人木然看着那边的混乱,嗓子像被堵住一般。
他们看到了什么?
半里多的距离,一箭杀张宝?
一弓开四箭,似乎也箭箭命中?
这还是人吗?
“校弓箭……”关羽喃喃,“原来射偏的那支是校弓箭。”
刘备转头,投去迷茫又疑惑的目光。
关羽沉了沉心神,才道,“初次接触一把新弓,在没有熟悉时,谁都不可能射准,神射手亦是如此。不懂弓箭的人,称之为练箭习箭,但懂的人知道,弓也同样重要,每放一支箭,都会努力熟悉、适应弓与箭的情况,此间射出的箭,便可称校弓箭……”
难怪那支箭会偏!
刘备恍然,“快,开城门,出去将那些尸身带回来!”
不懂的人,往往只是惊叹射程。
关羽却不如刘备那么轻松,眼里不时闪过惊乱。
弓箭并非他专长,只是有所涉猎,但一支箭就能适应弓与箭的人,他从未见过!
也从未觉得,世上能有这样的人!
“二哥?”张飞连唤数声,才将关羽唤醒,“你不出城去瞅瞅?”
关羽只看向夏清,抱拳郑重一礼,“某一生甚少服人,但将军箭术天下第一,某佩服!”
夏清只是点头一笑,“守城不能松懈,多派探马,掌控敌军动向。”
“喏!”
所有人应声,不自觉地带上敬意。
待史阿推夏清离开后,城墙上才渐渐嘈杂起来。
欢喜、佩服、惊叹!
可等张宝等人的尸体带回来后,又成了一片死寂……
十五具尸体或多或少被踏过,但无一例外的是,都有一支要么命中咽喉、要么穿透心口的羽箭!
一箭致命,无一例外!
……
是夜。
梵音和蔡琰好奇相询,一边听,一边惊叹。
夏清说着城墙上的事,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咳!”
进了院门的蔡邕重重干咳。
蔡琰和梵音连忙挣开,低头跑回房。
夏清呲牙笑道,“岳父病了?要不要我帮您把把脉?”
蔡邕翻白眼,他发现自遇到夏清后,什么涵养都得丢到一边去。
他的宝贝闺女以前多知书达礼,如今也敢在未过门的时候,就跟夏清搂搂抱抱了。
偏偏,他压不过这个女婿……
瞪了片刻,蔡邕无力一叹,将酒壶放在桌上,“你们还未正式成婚,当避讳一二。”
“岳父说的是。”夏清满口应承,背着蔡邕把两个媳妇偷偷拐去暖被窝的时候,他可避讳了……
“罢了。”蔡邕拿夏清真是没办法了。
说夏清不敬吧,这段时间吃住都安排得当,有好的也往他那儿送,而且都是合他意的书册孤本。
说敬……
还不如说正事!
“灵均,我曾问过你是何人,为何图谋,当日你答曰大汉子民,”蔡邕替夏清倒了一杯酒,“今日我想再问一次,以长辈的身份。”
夏清接过杯子,“以前是为自保,家兄结怨颇多,危机暗伺,也或许……有一些野心。”
蔡邕点头,似乎早有预料,“你文韬武略皆是天下一等,心有异念在所难免,现今又如何?”
“野心更大了,”夏清毫不避讳,“但还不是时候。”
“家国,家国……”蔡邕叹息,这也是他心里矛盾所在,“风雨飘摇,当出人杰,于国于家,不知是福是祸。”
“聪慧者多担忧,这是岳父说的,而岳父想必也深知其苦,只是我从不烦忧,”夏清喝了口酒,“说句难听的,黄巾之祸只是开端,我的身份注定我不可能置身事外,有野心比没野心好。”
“灵均是觉得平反之后,天下也难以太平?”蔡邕不悲不喜地问道。
“岳父应当看出来了,何必再考我,”夏清轻笑道,“兵权,野心,借黄巾之祸发展,已然不可收拾了,幽州刘焉便是其一。”
蔡邕沉默片刻,“沉住气,得个忠义之名,心里没有,表面也得有,于你有好处。”
“岳父与我想到一起去了,先跳者,先死,”夏清抬手敬酒,一口饮尽后搁盏,“岳父早些休息,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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