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跟周仓对视一眼,拉起史阿就要退开。
虽然人年纪小了点,但五爷想做啥事,他们做帮凶走狗的也得支持不是……
“过来。”夏清喊了一声,他大老远就闻到三人身上的血腥味了。
三人上前,低头,略有些窘迫。
他们是不是坏事了?
“咳,五爷,”史阿到底沉不住气,“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这就走……”
“你们……”夏清一噎,这事怎么解释都不对,越抹越黑,索性往张宁睡穴扎了一针,将人抱起,“算了,先回去。”
……
小院,卧房。
夏清让人换了两次水,才把身上血渍洗净,加了去腥的草药泡着澡。
张宁被捆成粽子,丢在角落,迷迷糊糊睁眼,对上夏清的视线,眼底一片惺忪茫然。
夏清看了片刻,忍不住失笑,“还是现在看着乖……”
张宁脸色很快由迷茫转为苍白,再转为悲愤和恐惧,之前的勇敢早已磨灭,眼泪扑朔朔往下掉。
“哎,你别哭啊。”夏清从水里起身。
张宁年仅十一岁,虽然也知道男女大防,但不知道防的是什么,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夏清道,“你放了我好不好?”
夏清差点没脱口而出一声‘好’,一阵头疼,“你先别哭!”
张宁忍住哭声,偷瞥夏清一眼,一脸不忍直视,低下头,“你……不知羞!”
越看越可爱!
夏清恍神,而后低头看了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尴尬一瞬,又淡定擦干水渍,穿上一身月白中衣,“就你个小丫头在,有什么羞的。”
张宁气冲冲抬头,对上夏清目光又萎了,弱弱嘀咕,“小丫头怎么了,我也可以救人的……”
“救人?跟张角一样,用符水救人?”夏清笑道,“能管用吗?”
“当然能了。”张宁眼里闪过憧憬和崇拜,“爹的符水很管用,好了的人都感谢我们呢……”
夏清见张宁这副模样,好气又好笑,“愚昧。”
咕噜噜……
张宁肚子一响,怔了怔,窘迫低头,耳根都快红透了。
“饿了?”夏清缓了语气。
仔细想想,张宁也怪可怜的,小小年纪就四处奔波,不是在山里,就是跟着张角四处走,看张角忽悠人,恐怕安稳日子没过过一天。
现在还因为身份,让自己给抓了。
如果张角真疼这个闺女,就该让她隐瞒身份,不要打上‘圣女’、‘张角女儿’的印记,安稳生活。
要说张角不疼这个闺女,张宁所吃所用都是好的……
张宁原是想赌气不回应,却发现夏清问了一句,就兀自出神,只得老实点头,“饿了……”
想不通就不想。
夏清一向不喜欢钻牛角尖,说不定人家张角就有那个成功的自信呢,“我帮你换水,先洗澡,再去吃饭。”
梵音带人出城了,家里也没个使唤的人。
夏五爷只能亲自上阵,好在身手不错,热水也有,三两趟把水给换好,还倒了些驱血腥味的药粉。
张宁只看着,直到夏清给她松绑,眼珠一转,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是不可能的,我得盯着你,你这要xiong没xiong,要pigu没pigu的,还怕我吃了你?”夏清嫌弃一句,将人直接拎到浴桶里。
张宁惊叫一声,“我的衣服……”
“正好一起洗了,等会儿换这身。”夏清极不负责任地丢过一套大了许多的衣物,往旁边一靠,开始考虑之后的事。
张宁赌气坐在水中,没一会儿又自己退了衣裙,细心地洗起身上血渍来。
夏清原本在想事情,逐渐就盯上张宁不放了。
木桶间,小姑娘睫毛上沾着些许水雾,一双大眼朦朦胧胧,垂眸看着白藕似的手臂,另一只小手细心擦拭着手臂上泛黑的血块。
被擦过的地方白里透粉,如同沾带着水中飘摇的荷花。
小归小,但软萌软萌,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回神!
夏清自我警醒,这可还是个幼那啥来着,毛都没长齐。
要是吃了,就不止是qin兽,而是比是qin兽还是qin兽了。
不过,好像当qin兽也很有意思……
张宁摸摸索索穿好衣服,就见夏清目光一会儿如恶狼,令人心惊胆跳,一会儿又挣扎着恢复清明,不由得吓呆原地。
这人不会是想杀了自己吧?
夏清脑海里自动回放着某些视频,直到屋外传来喊声才回神。
“主子!主子你在吗?老先生回来了,还带了朋友。”梵音身边的小丫头银屏在门外叫道。
“知道了,”夏清不舍地收回目光,“你先进来。”
主子叫我去房间做什么?难道要收我做通房丫头了?可是这大白天的……
银屏一推门一跨步之间,想了很多,抬头就看到……一个小丫头!
“弄点吃的给她,顺便看着,别让她跑了,”夏清看了一眼半干的长发,心里暗道古人就是麻烦,“老头子让我去会客?”
“是,”银屏瞥了一眼张宁,才放轻声音,“先生说,客人不知主子身份,他只说了是他女婿,不过客人是朝中人,或许见过主子,让主子自己把握分寸。”
朝中人?
用哪个身份见?
“老头子不会也觉得这个问题难,才丢给我吧?”夏清思索着,“看来这客人也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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