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呲牙咧嘴的一路从牢狱走回了家,推开熟悉的破木门,李全从未感到如此幸福。
“爹,娘,我我回来了。”
郑婵闻声从内房飞奔了出来,见李全的第一眼,泪如雨下,一把将李全抱在了怀里。
心疼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爹呢?你爹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我爹?”
李全疑惑道。
“对呀,你爹去县衙了,你们没见到?”
坏了。
李全心中一紧,也顾不得屁股疼了,直接一把拽着郑婵便往外跑。
郑婵也不知道李全突然发什么疯,但李智云不在身边,她下意识的就把李全当成了主心骨。
两人刚跑出院门不过几十米远,街口处便传来了刀具碰撞的锵锵声。
李全脸色一变,爆了后世常用的粗口,当机立断,直接闯入了一旁的邻居家。
拉上门栓,李全满头大汗,妈的,那个狗县令下手还真是快啊。
和李全一起喘着粗气贴在门上的郑婵,也终于听到了巷子里齐刷刷的脚步声,只见郑婵脸色一白,泪水直流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县府衙卫!
“李家娘子,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
一络腮大汉从内房走了出来,见郑婵二人躲在自家的门后,既疑惑又关心的说道。
郑婵见房子的主人出来,紧紧的搂着李全,手足无措的赶紧擦去了脸上的清泪,微微屈身道:
“赵大哥,事发突然,贸然登门,实在抱歉。”
赵大郎看了郑婵两眼,点了点头,瞅见一旁的李全,顿时有些惊慌。
“全娃子不是早上官家被抓走了么,这...这...莫非...莫非全娃子逃狱了。”
赵大郎平时总在白水城外的码头扛包赚钱养家,没上过学,也不认字,但这不妨碍赵大郎知道逃狱那是一等一的大罪。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哐”的一声响,是自家木门被踹开的声音。
李全脸色一紧,生怕赵大郎一个平头老百姓心慌胆小,把自己跟老娘交待出去。
心中一狠,趁赵大郎不备,李全直接抄起一旁的挑杆给了赵大郎了一棍子。
屋里赵大郎五十岁的老母亲听见外面的动静,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李全手心发汗,一时有些束手无策,他总不能也给这老太太一棍子吧。
郑婵也深知此刻危机万分,两人性命悬于一线,急中生智。
往李全身前一挡,大着胆子,装作无事直接朝赵老太太迎了过去。
“赵婶子,我是你家对门媳妇,我们准备搬走回故乡了,特意来跟老邻居们知会一声。”
赵老太太一步一步的颤着迎面走来,李全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自己很娘绝对不能暴露。李全已经想象到了赵老太太一会惊慌失措的叫声,和循声而来的衙卫。
不管了,赵大叔,你娘要是被我打出毛病来,我以后养你家一辈子。
“李家媳妇来了,大郎呢,大郎刚才出来了?”
赵老太太两只手往前伸着一通乱摸,脸上挂着慈祥的笑脸,开口问道。
看不见?李全朝着赵老太太的方向摆了摆手,发现赵老太太毫无反应后,长吁了一口气,心中那块石头终于落地。
把挑杆放在一旁,李全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主动上前搀住了赵老太太。
“赵大娘,赵叔跟我爹出去买酒了,一会儿就回来。”
赵老太太身子微微一抖,沟壑横生的老脸上慈容更甚。
“是李家的小娃娃啊,买酒去了啊,好好好...”
......
“县尊,那疯子家空无一人,我们只搜到了一大包银子。”
“什么!跑了?”
王博才正扶额唉声叹气,听到衙卫的汇报,震惊的抬起了头。
王博才正要破口大骂,只见又一个衙卫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县尊,县尊,不好了,那小子逃狱了!”
“什么?逃狱了?狱卒呢,狱卒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一个黄口小儿跑了?”
“田哥,田哥他们都死了,是被人用银针从后面偷袭而死的。”
“马上给本县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传到王博才的耳朵里,王博才只觉得愈发不安。
想到日后自己被清算的下场,王博才只觉得脖子根发凉,焦躁的厉声喝道。
......
蒲州王家。
王自友老爷子已经出发大半个时辰了,王博才的老爹王明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老不死,认罪求和,那不是要让自己的儿子顶罪吗?
不行,绝对不行,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一地县令,前途无量,绝对不能就这么毁了。
但王明礼也清楚自己现在是整个王家重点盯梢的对象,他哪都去不了。
于是王明礼急忙找来自己的一个贴心亲信,面露狠色道。
“你马上去白水,告诉少爷,务必把那个冒牌亲王一家投江焚尸,绝对不能留下半点线索。
还有,派一队家里的护院,追上三族老的送信之人,务必将那玉牌截留下来,至于那送信之人,就地灭口,事成之后,每人一百两银子,老夫说到做到。”
...
蒲州至白水的官道上。
一架印着王字的马车正一路狂奔。马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支持求和的王自友和蒲州王家五族老王明义。
“明义,白水距此还有多远。”
“四叔,您老别着急,还有三十余里,半个时辰就能到。”
“你可知这次我们王家得罪的是谁?那是太上皇的五子,御封的楚王殿下。他的生母如今在那长安城内还是太万贵妃!就连当朝天子也要以奉母之礼相待。你让老夫如何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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