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用试点方案暂时安抚了京城对外文艺交流协会的代表，但林可欣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作为试点方案的“建议者”和“裁判”，吕奉先必须全程参与。
原定两个小时的会谈很快过去，蔡坤仑提醒吕奉先辞行。
“蔡秘书长，如果您有事，可以先回去。我们和助理大人再聊一会儿，再负责送他回去。”
林可欣说完，起身将吕奉先带到一间会客室，商议试点方案的实施细则。
“助理大人，我虽然接受了您的试点建议，但我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怎样下手？”
吕奉先道：“环球万象艺术馆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实验点，你们对外文艺交流协会可以将创作的作品放在这里上演。
我们共同组建一个评估小组，跟进观众的工作、生活和思想动态，从而得出结论。试点时间初定五年。”
“五年？不行！五年时间，我都四十了。还有，试点范围也太窄了，一家艺术馆的试点结果说明不了问题。”
吕奉先沉思片刻，眼睛一亮，道：“这样，我们再找一个经济相对发达、民众思想素质良好的开发区试点，在开发区全面推行你们的价值观和文艺作品。
五年后，如果试点开发区的离婚率、生育率、社会风气和其他地区没有明显的差异，没有明显变坏，我就批准全面放开对文艺界的限制。”
“对！找一个开发区试点更好。我去过鹏城的艺术村，那里的试点效果非常好，入驻的艺术家们焕发新生，精品层出不穷。
我们也在京城郊区弄一个文艺特区，或许这个特区还真的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林可欣眸子一转，兴奋道：“嗯。我要把我们之间的故事和文艺特区的点点滴滴写下来，这本书一定很畅销。”
吕奉先低头看了一下手表，道：“哎呦，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先谈到这儿？
试点方案我会安排人做好，我们双方达成一致后开始执行。”
林可欣盯着吕奉先的眼睛，柔声道：“嗯，我听你的。”
她站起身，道：“你日理万机，难得有时间来艺术馆，我带你参观一下，也便于你对试点工作做出客观的评价。”
“好的。”
吕奉先站起身，跟着林可欣来到艺术馆的交谊舞厅。
交谊舞厅的面积大约有五百平米，可以容纳100多人跳舞。
昏暗的灯光下，数十对男女正一一相拥，随着《花桥流水》的慵懒舞曲缓慢移动。
“助理大人，请吧！”
林可欣伏在吕奉先耳边，轻声邀请吕奉先下场共舞。
“太晚啦…”
吕奉先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林可欣一个急转身带入舞池。
“林主任…”
林可欣移动樱唇，封住吕奉先的口。
吕奉先大吃一惊，侧头避开了林可欣的封锁。
林可欣在吕奉先的肋部用力掐了一下，道：“我们的试点现在正式开始，试点期间，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叫你奉先，你叫我可欣，OK？
还有，这里是艺术界的实验田，你要适应这里的生活方式，不能用老眼光对待文艺界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林可欣和吕奉先说话的语气、接触时的肢体动作都明显发生了变化。
她环住吕奉先的脖子，闭上眼睛，一边摇动身子，一边和吕奉先聊天。
“奉先，宇宙浩瀚，无穷无尽。人类社会包罗万象，纷繁复杂。
一个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或几种颜色、一种声音、一种价值观。
文化多元才是这个社会应有的常态。喜欢独处的，远离尘世喧嚣，图一片清静。
喜欢热闹的，不拘一格，广交朋友，尽情享受生活的多姿多彩。
相信爱情、喜欢过家庭生活的，将一生的时间、精力放在所爱之人身上，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和幸福。”
她停顿了一下，吹了一口仙气，道：“你呢？你属于哪一种？”
吕奉先道：“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的内心崇尚简单、纯朴的家庭生活，希望和我的爱人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我不信！据我所知，你和妻子离了婚，投入了中堂府第一美女欧阳静的怀抱。”林可欣道。
吕奉先道：“我没离婚。你们不知道内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林可欣眼睛放光，兴奋的看着吕奉先，道：“你不要紧张，我不在乎这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们文艺界思想没你那样保守，不会因为你的情感生活，而影响我对你的态度。”
她伏在吕奉先耳边，耳语一番。
吕奉先吓的面红耳赤，心里怦怦直跳，想脱身却又下不了决心。
长达十分钟的舞曲结束，舞厅穹顶的大灯突然大亮。吕奉先长吁了一口气，拉着林可欣的手回到休息区。
林可欣的手非常柔软，吕奉先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喜欢吧？喜欢的话，就多来陪陪我。姐姐一定会让你享受到人间的无限精彩和无穷美妙。
和我在一起，你对这个世界或许会有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认识。”
林可欣挽着吕奉先的胳膊，继续用言语巩固她的“战果”。
吕奉先正要辩解，却一眼瞥见杨佳艺和徐彦熙避开休息区的男男女女，向自己走来。
“助理大人，原来你和林主任在这儿呀！我还以为你们有事先走了呢。”杨佳艺道。
杨佳艺快步走到吕奉先和林可欣面前，吕奉先做贼心虚，连忙松开林可欣的手。
周蒹语、傅晓芸、岳盈盈也跟了上来，将吕奉先和林可欣围住。
“蔡主任呢？”吕奉先问道。
“蔡主任有事，联系不上您，就先走了。”杨佳艺道。
“蔡主任回家了？他可能找我去了。我得早点回去。”
吕奉先想借故脱身，被杨佳艺拦住。杨佳艺抓住吕奉先的手，道：“助理大人，既来之，则安之。
我也好久没跳舞了，托您的福，今天终于有机会跳上一曲。”
此时，舞厅乐队的鼓声响起，杨佳艺抓紧吕奉先的走，踏着音乐的节拍，一起滑入舞池。
杨佳艺的舞姿优美，轻灵飘逸，在她的牵引下，吕奉先很快跟上她的节奏，掌握了华尔兹的规律，感受到了和杨佳艺共舞的乐趣。
舞曲结束，杨佳艺拉着吕奉先，跟着人流来到远离林可欣、周蒹语.、徐彦熙、傅晓芸、岳盈盈的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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