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篇——英雄

“他就在那看着？你们就这样纵容他？”原本映象中文质彬彬的斯转柏看到我总有一肚子火一路上不停的抱怨，哪怕现在商讨对策中也要拉上我

“算了吧，或许他在上面只是为了看的更清楚”好在兽人的注意力不在这，他们没有被发现。

“看清楚？你没看到他一直在看书啊，看他那潇洒的样子，哪里是像来打仗的？”

“那你上去把他拽下来啊”精灵一忍再忍还是发火了

“我，我……我爬不了那么高的树”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你不是可以飞么？，你上去让他下来啊”

“算了吧，他不想来我们也别勉强，或许这个兽人已经在发疯中用掉了不少力气，我们就可以解决。”

“可是，他……”

“好了，斯转柏，这件事我们完成后再谈吧，现在先按计划形式，记住别和他硬碰硬，那可是几十米厚城墙都能撞破的牛头人战士。”

“我们的优势在于你们俩，以及事先收集的情报，好了准备开始吧”

他们四散而开，牛头人则靠在一棵树下嚎嚎大哭，那壮汉脸上鼻涕眼泪横流的样子，与他远超常人的魁梧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骗我？不是说好了会永远在一起，不是说好了相伴到永远吗？为什么你偏偏就选择了他，还说什么小时候不懂事。”

咚咚咚，他奋力的砸地，地面如同豆腐一样被他砸出一个个坑洞。“明明是我先的啊，为什么你却选择了他。”

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根箭，可惜太浅了只是钉在上面。

拔掉箭头，牛头人坐直了身体，猩红的双眸，打着响鼻“老子再给你们第二次机会，老子现在很生气，不滚，就给老子死。”

“你的家人们很担心你”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是矮人小姑娘，他护着一把与身高差太多的大锤子，皱着眉，不自觉中连声音都大了几分“他们希望你能回去。”

“回去？哈哈哈，我把他当作大哥，他却趁我不在时泡了我的青梅竹马，这样的人会担心我？屁，狗屁，什么感情都是假的，什么海誓山盟都是屁话，没有什么是真的，声音大的人就是正确。”

“可蒙，不用多说了，他是我们的目标，威胁很大，不要存留不必要的感情。”爱维丽说着又射出一箭。

当的一声射在左肩上，可即便没有盔甲，肌肉也硬的和铁一样，一下就将箭弹开了。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肌肉迅速传递着力量，

磅，一拳，身旁的树便被捶倒，抱在手上，带着毁灭的力量如同战车般迅速冲撞过来。

而精灵却豪不慌张，果不其然，兽人还未走多远，便一脚踩进一个小坑，失衡倒在地上。

旁边的斯国两兄弟从两边草里探出头来“趁现在”一张巨网从天而降。

“太好了成功了。”

可牛头人冷哼了一声，奋力一展，网一瞬间就破了。

丢下碎网，拿起树对准精灵。

“不好，爱维丽姐姐快跑！”精灵一看不妙猛的向前一扑。

随着一声巨响，身后一堆树被撞散，堵在后退的路上。

“这下跑不掉了吧。”兽人很聪明的没有管旁边的斯国两兄弟，又冲着精灵去了。

“快！b计划。”兄弟二人听到爱维丽的声音两人点头，一个拿起背后的长枪向兽人带着破风的呼啸抛去，另一个冲向前方，兽人察觉到背后的呼啸声，短刹，侧身，偏头一抓，长枪在一阵摩擦后在耳边被抓到，冷笑一下，反手一甩，当斯转柏反应过来时，长枪已经插入他身旁不远的地面，只剩枪尾穗留在地面。冷汗在不停的冒。

兽战还未喘口气，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压，下意识回过头那硕大的锤面已经逼近鼻子。

同时斯转柏钻到脚下，拿起一个特大号针筒朝着大腿扎去。

但没想到兽站，经验丰富，下意识低头用牛角顶住了巨锤，反而把可蒙震的拿不住锤子，一把顶飞。

同时他大腿发力肌肉隆起针竟然扎在他的皮层中难进分毫，响鼻在斯抓格头上响起，斯抓格苦笑的抬起头“那啥，大哥，别打脸可以不。”

兽人一拳把他打飞深深的嵌入树中。

“快，趁现在，c计划。”

斯转柏不再犹豫，从手中唤出另一把长剑，手套发光抚过，顿时长剑上浮现了一道白光显的十分锋利。

摆好姿势一剑甩过去，同时更多的武器被唤出短时间内被一一附魔掷出，如同兵器雨，哪怕是皮糙肉厚的兽人战士也不敢在这白雨中有半点闪失。

但没想到，兽战捡起巨锤，竟然将那大锤挥的虎虎生风，在身经百战的军人面前，剑雨不过是活着的必修课之一，更别说有武器的情况下。

当当当，所有武器皆被挡开，当剑雨停下之时，一锤带着呼啸声精准的朝着斯转柏的脸而去。

“好快……”身体本能的就动了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时一只箭擦过飞锤的把柄，一点点的偏移也够了。

一块巨石被了砸个粉碎。斯转柏喘着粗气捂着被撞碎盔甲下骨折的肩骨，“还好有盔甲，不然就不是骨折那么简单的了。”

又是一声响鼻，兽战在大家注意在锤子上时，偷偷的从地上抓起一把碎石蓄力甩向精灵，普通石子在巨力下也能如同暗器，迅速危险，致命。

“晚了来不及了”

当当当～

不知何时斯抓格挡在了精灵面前，外面破烂的外套破碎后漏出的是一套银白色的帅气铠甲。

飞来的石子如同打入水中，在盔甲的白光中，泛起整整涟漪随后跌落在地。

“怎么样，这个厉害吧，这可是冒险时好不容易得来的，为此我可是卖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家当。”

“小心！”精灵对着转头吹牛的斯抓格大喊，同时射出手中的箭。

斯抓格随箭转头，看着箭命中冲锋过来的兽战，扎向眼睛，可惜被举起的手臂挡住。

“该死”精灵向前抓住斯抓格的肩，背后红色披风突然升起风力，把二人拖上了天。

兽战刹不住一头扎进了树队，掀起大片的烟尘。

“呼，终于结束了吗？”斯抓格在空中擦了擦冷汗

“你是蠢吗？战场上最忌讳分心你不知道吗？你刚才差点没命了。”

“唉不会的不会的，我可是有盔甲在的，最多就是重伤而已。”

“你……”

精灵话音未落，兽战就从烟雾中挥手冲出，同时握着树干，瞄准一丢。

精灵降下风摔在地上勉强躲了过去。

“哪里走”兽战怒喊一声一跃而起，这时背后飞来一道白光，本能命中可怎想兽人竟然在空中靠蛮力一扭躲了过去，飞剑扎在了树上，兽人也被迫停下攻击

斯抓格听到声音这才从地上抱着头的状态中偷瞄一眼“完了完了，我们使出浑身解数对面连汉都没流，打不过咱们还是溜吧”

爱维丽也同意了眼前的局面“你们带着可蒙撤我能飞，我随后就到。”

“好”说着斯抓格就准备跑。

“不行！”

一句熟悉的声音让斯抓格停了下来

“我是不会再逃的，这是我们的任务那我就必须完成。”

斯转柏，唤出那把黑枪，立在了兽战面前。

“我管你们什么情况，惹了老子的人都得死”兽战大吼一声，一脚踏穿地面冲锋而去。

“你知道我的附魔手套哪里来的吗？”黑色的长枪被手套拂过，通黑的枪体发散着阵阵白光“我可是靠苦练的枪法光明正大赢来的。”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血从兽战的脸上并出，兽战吃痛的后撤。

可长枪如同附骨之疽，化作银光瀑布，兽战被逼的双手护头紧绷肌肉。

血在兽战身上四处飚起，兽战终于忍不住一脚踹过去，即便是反应过来拿枪格挡也被踹出几米远。

“很犀利的枪法只可惜”兽战舔了舔脸边的血“力量不够，让我教教你该怎么用力吧。”

一记直拳夹杂着毁灭力量呼啸而来

“完了挡不住了。”

当～

拳头落在了白色的盔甲上，掀起阵阵波涛。

“兄弟齐心！”斯抓格立在身前那个自信的他在这一瞬间又回来了。

默契一笑，“其利断金！”

长枪从他身后挥出直刺眼睛。

挥开，砸拳，被挡，

左刺，右撞，击中。

兄弟二人如同流水般流畅的变化着位置，让兽战没一拳都被当下，每一枪都刺中，这样下去，兽战迟早会输。

吼！兽战逼开两人向天一阵怒吼，双眼被血丝完全包裹成为暗红色，身形也在肌肉膨胀中扩大。

“这就是牛头人兽族天赋，兽血吗？”我从树上跳了下来，收好书吃下了怀中的药“很聪明，动杀心了。”

一拳斯抓格直接被捶入地里，晕倒

一拳斯转柏被击飞嵌入石头，昏迷

可血红的双眼还未结束，在他通红的眼眸中一切活物都被丑化，内心的愤怒也被升腾。

“什么兄弟情意，全是功心的骗局，什么爱情美好全是虚假的刺激，什么种族大局，全是tm你们的利益。全是你们的错，你们都得死，全都得死”

可蒙这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被兽战注意到，噔噔噔，旋起一阵飓风。

爱维丽用尽所有魔力奋力驱动斗篷，一冲扑向可蒙，两人连滚带爬的摔在地上。

兽人从巨坑中爬起，一步一步带着大地都震动的脚步逼近。

“还未开始就结束了吗？爸爸，我来找你了”

一道黑影闪过。

爱维丽和斯转柏被我放在地上。

我捡起地上的弓箭“这个怎么用。”

“没用的，连防都破不了，况且你背后不是背了武器吗”

“我不想用，说重点，别浪费时间。”

兽战又开始冲锋。

“来不及了，你快逃吧！”

“相信我，告诉我怎么用这玩意。”

“啊？”那掀起打量尘土充满毁灭性的身影如同伐木机般不可阻挡，可他瘦弱的身体就这样挡在自己前面，那回头自信的模样……

“你在哭什么，快告诉该怎么用。”

“哦对”爱维丽连忙擦掉眼泪“身体站直，侧身对准目标，将重心控制在前脚掌，双肩自然下垂，右手拉弓由上至下拉至下巴旁，用弓把瞄准，然后放开记住是放开不是松手。”

“这样吗？”一箭射出但歪的不知道哪去了。

精灵震惊了“你这是第一次射箭？”

“是的”

“可为什么那么标准，连后肩肌用力我没说你都悟到了！”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兽战可不会因他们的话语而暂停，转眼间就冲到眼前，，左脚向后一蹬踩出一个大坑，反向力瞬间让他窜起，举起双手，用尽伸展，毫无保留的一锤。

“快逃”爱维丽伸出手相推开他可却推了个空。

一道黑光闪过，一道道巨力从背后的个个点传来，瞬间让他失衡面朝地摔倒，他刚准备爬起来从背后又是两箭差穿他的手掌心，把他反向定在地上。

“兽战刚想抬头起身，一把匕首就从他的耳朵上把他钉在地面，兽人本想靠蛮力爬起，但却惊讶的发现这个姿势使不上力！

捡起针筒，从可以下针最柔软处后颈肉扎下去，兽战慢慢的缩回原状。

兽战或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但精灵却看的非常清楚，那个男人竟然能在半空中与跃起的兽人保持相同的速度再零距离射箭，而且都还是射在关键的力点，让兽战失衡用不上力，瞬间制服他们四个用尽全力也打不败的强敌。

“头一次见到弓箭还能近战”

“既然距离优势没用，那又何必浪费力拉远开弓呢，再说了我是新手，那么近我总不可能再射歪了吧。”我丢下弓坐在兽战身上继续看书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在酒馆里？”精灵爬了起来

“因为我是我家……”

……

…………

“求求你们别把我送回去，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我拖着木头板子上面运着被绑的牛头人，与昏迷的两兄弟。

“他是你的兄弟怎么会杀你呢？”矮人弱弱的回答道

牛头人觉的脖子处痒痒的可却怎么也挠不到“你们不知道吗？兽人从来都不团结，我们天生多产，生死是每天都要经历的事，根本不存在什么感情，只有掠夺，强者才有资格活着，我就是信了他的假话才落得这个地步，你们也不想想，兽队中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拦的住我让我一路顺风跑到人类营地的！”

“爱维丽姐姐他好可怜放他走吧”

“不行，他是我们的目标，不能放他走”

“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他一个人都没杀不是吗？”

“可你看看他捣的乱，给多少人添麻烦了，不行就是不行”

“你们不是冒险者吗？我给你们钱，他们出多少我给你们两倍，不三倍。”

“哦，6000金！你这幅穷酸样哪来那么多钱？”

“我……我……我，先算我借的，我回去率领我的兄弟们反了那个虚君子，拿到钱，我一定，一定会还给你好吗”

“哼，没有钱还在这说什么。”

交谈结束了，交接很轻松，这一番折腾我们都很累了，爱维丽在城外有栋别树，于是我们先到外门休息了一晚。

“本大爷来了”斯抓格兴奋的推开大门“昨天可是我们耗光他的力气让他在兽血状态下昏迷的，厉害吧。”

可迎接他的却不是掌声而是一个个质疑的眼神。斯抓格疑惑的看向我们

我环视一周发现兽人们呢？“等等布多会长呢？”

“你们还好意思问？昨天你们送来没多久他就口吐白沫死了，为此兽人们向我们发动进攻，连会长那么好的人都因为这件事被愤怒的人们赶下台，他为你们背了所有的锅你们知道吗？”

“我……这……啊？”好在他们还理智，我们只是被赶出了酒馆，只是这里恐怕再也留不下我们了。

夜晚我们坐在门前的篝火处久久无话，火光劈啪作响中不断拉扯着众人的身影，明明才刚入秋，凉气却不断的从我们心中冒出。

“对不起大家我……我……不该接下这个任务，果然我还是太年轻了”

斯抓格一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腿上“一点是那个老蜥蜴人干的，是他坑了我们”

我摇摇头“不，你不了解他，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阴险的事的，他也是受害者，一定是兽人首长干的。”

“那又如何，他也是兽人，他肯定也参与进去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这是所有人类的常识”斯转柏补充道

“正因为大家都像你这么想所以我们类人族才很难与你们相处”精灵撑着下巴回想起除了这里没什么地方的人们能与兽人这么和谐的相处，但现在……

“要是我们当初放了那个兽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角落里传来的那个最小的声音是可蒙的。

她的声音不大可却重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要是我没逞强去完成……”

“要是我拉着哥哥离开……”

“要是我相信了他的话……”

……

“对对对……对不起我又说了这么破坏气氛的话了，我……我……我”她嘴唇跳动可最后说出来的还是那句“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斯抓格似乎是找到了方向“当初作战的时候就你最没用，一击就倒了还差点害死我哥”斯抓格一想到就气的撑起了腰“真不知道你留在这有什么用。”

“对不起，对不起”可蒙低着头不断道歉，但这只是让人觉的她好欺负

“光会道歉有什么用，你就不会自己好好想想你究竟发挥了啥？拖后腿吗？”

“我……”可蒙都快哭出来了，爱维丽连忙凑过去安慰她“好了他不是故意的”

“斯抓格你都在说些什么？你凭什么拿你的标准去衡量所有人？当初打不过的时候不也是你最先想逃的吗？现在开始欺负别人彰显自己有多能了？啊！你个软脚虾。”

“我……我，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觉的可蒙说的真话戳到你的痛处了？”

“是戳到你痛处了吧”斯转柏也站了出来，帮弟弟说话“因为你的计划也和她一样什么作用都没有，就你这样凭什么做指挥官？谁来不行？”

“对啊对啊，一点用都没有还喜欢偏袒比你更没用的人。”

可蒙低着头偷偷拉着爱维丽的衣角“爱维丽姐姐，我是不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我！……我……我”

爱维丽慌了，那一刻所有的成熟与坚强都在瓦解，内心那最无助，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脸上。

“你们够了。”我的一声怒喊镇住了所有人“对别人那么严格，对自己视而不见？为什么就不能停止互相伤害呢？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

“那你呢？从头到尾都没出力就坐在树上看书，有什么好意思在这说这些。”

“他……”我制止了爱维丽的发言“没错，我确实什么都没做，因为我相信你们能解决，我知道每个人都敢于面对的人都是勇敢的坚强，就像你们一样面对强敌也依旧不逃，但请你也尊重下其他人”篝火在我的拨弄下并发着些许火星。

“没错她是比你弱，但即便如此她也没用逃依然和你们一起在面对，也依然用尽全力的跟上你们，有这样的队友为什么不感到高兴呢？难道非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吗？”

爱维丽得到了喘气也终于缓过了劲“是啊，大家为了这个任务不都竭尽全力去做了吗？虽然结果不是很好，但至少我们还拥有彼此，这不是战争中最幸运的事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无言止住了伤口，但止不住人心。

……

…………

夜很长，月无光，黑甲人，独坐树上。

星很短，虫有荧，流星坠，回归大地。

忽然树下有人轻轻敲击树干。我一跃而下，发现来着竟然是布多会长？

会长褪去伪装色，恢复往日的斑彩，撑着拐杖一步一步勉强的向前走，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伙伴们，便也跟上。

“布多会长你怎么来了？”

“别会长会长的叫我了，我已经不再是会长了。”我看出了他身上的不对劲。

“布多你怎么了”

“我？只是一个老人走到了他的终点罢了。”

“是今天！这么快？”

“是啊”布多脸上却没有什么不愉快，反而是一脸的释然，他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的地面

“您是为了战争而来的吧”我坐在他的旁边，他身上的颜色也随着变的平缓变得和不远处的湖泊一样平静黑寂。

“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不想知道，不管是人还是类人族，都一个样，死光了最好。”

“可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不是吗？”

“我……”

“我现在问你，你还那么恨人类吗？”

“我……我不知道”

“内心的改变有时不是一瞬间的，而是已经迈过去时才发现已经变了，你的事我都打听清楚了，虽然别人会以为是两兄弟耗倒了牛头人，但我知道是你出的手对吧，这种又有了意义的生活还不错吧。”

“什么都瞒不住老爷子你。”拿起石子甩出去一个漂亮的四连跳。

他也捡起石头丢出去，结果直接沉入了湖底“唉！老了。”

“你知道吗？那个兽战的死因查出来了，是毒针从颈后插入致死”

“我……”偷偷吃下一片药“那又如何。”

“他们是不可能接触到兽战的弱点的，哪怕是失去理智时，是你吧”布多看向我

“我其实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从不解释，哪怕是被人误会也不多说，但我明白你那黑色的糖衣下其实是柔软的，我相信你，也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抬头看看这片夜空，黑，无边无尽的黑。“可能这就命吧，所有历史都逃脱不了的轮回，只是我很傻没有看透罢了。”

我看向他

遗憾，惋惜，追忆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其实这里的镇城大将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是我保证你这不安分炸弹不会炸，才让你能有这么一段安闲的时光，不过能听我讲讲过去的故事，说起来，反倒是我想要感谢你。”

“您的手下他们平时不爱听您的故事吗？”

“他们到也想听，可惜听不太明白。现在可惜想听都听不到了，城内的兽人全被赶了出去，我过去所有的努力全被化为了泡影。”

“这样不也好吗？你不是一直说想回家看看吗？，怎么样最后的时光回去了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我还躲在城中调查”

“为什么，他们凭什么值得你这么做？你为了他们付出了大半身，可他们就这样说撕毁和平就撕毁了，他们又不会在乎你的感受，他们只在乎利益。”

“没错，经过我的调查，卖给你们毒药针筒并骗你们说是对抗兽人最好安眠针的人正是将军安排的，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可能是我太笨了，连这点小伎俩都没提前意识到。”

“不，在我看来，您才是最聪明的人，只是他们都不懂。”

“聪明也好愚蠢也罢，并无差别，相反有时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有些事我还放不下……”他伸出了手，颜色在他手上聚集，仿佛是吞噬了全身的色彩，在哪暗淡到极致的身体上手上的颜色不会发光却光彩耀人“你愿意做下一个英雄吗？”

那颤颤巍巍提起的手“我……我……”

我站了起来“你们为什么总喜欢把那些不可能完成的期望放在我身上？我办不到啊！我真的办不到啊！”

老人和蔼一笑，散去了所有的光辉，大地又回归了暗淡“没关系的孩子，没关系的，办不到也不用勉强自己。”

“我知道这很难，没有人愿意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但如果连我都逃了，那还有谁能够站出来？”

“我也知道，人们讨厌兽人，兽人也讨厌人们，可我发现其实大家少了那些自以为是的想当然，是真的可以在一起的，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大家都想不明白呢？我不算是天才，只是个相信努力的傻瓜，可即便是我费尽一生的心血在猜忌面前连一天都维持不了，人们就像个漩涡，只是随着主流旋转罢了。”

“或许真的只有我这个傻子在努力对抗逆流吧，可我是多么的期望有一天能看到人与兽们能和平的生活在一起的局面而不是现在到处摩擦的火药”

小草上的露珠滴落在地上而变色龙连流泪都无法做到。

“我的梦已经散了，可我不后悔，至少我这一生都值得了，但我希望你帮我这个老人做完最后一件事，阻止这场战争。”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为世人做了那么多，可世人连你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我布多，很傻，想的从来不多，我只想大家有一天能真正的没有界限的在一起。”

“我”背过身去，吃下两片药“我……”

风吹过草地“那是树的心声”

“我知道了。”

“谢谢……”随之而来的是死寂的平静。擦掉眼泪，背起了那个闭着双眼的老者

“老头，你不是一直说想回家看看吗？我带你回去。”

……

第二天，黎明中倆族的军队都聚在在营地口，脸上满是惊恐。

层层保护的首领，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挂在门口，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和平？确实来过了，只是人们从未注意过。

……

希望的黎明总是伴随着逝去，

阴森的墓地也终会有黎明。

我将一束花放在一块石碑上，上面刻着几个字。

——一位伟大高贵的兽人布多来过这个世界。

“我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现在可以出来了。不远处的树后面，爱维丽慢慢走了出来。

“以你的速度我是跟不上的，你为什么……”

“总要有人能将这些传达出去对吧。”我挥挥手示意她过来“现在你也明白一切真相，知道世界丑恶的真相，也明白了英雄的下场，你依然愿意当那所谓的英雄吗？”

“我是不会放弃的。”爱维丽走了过来鞠了一躬“正是因为我都明白我才想成为英雄拯救这个黑暗的世界。”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蠢”我直接咆哮了起来“你们还不明白吗，越是好人越是死的越快，只有像他们一样，自私自利，算计一切的人才能活到最后，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就是不懂呢？”我摘下头盔用手擦着眼泪“我……我只是希望我在乎的人们能活着，活着……”

“可那样的活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那世上岂不是没有活人了？”

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戴上头盔。

“抱歉失态了，我们回去吧”

“要不要和他们说”

“不必了，没必要，也不需要。”

不久两族签订了和平条约，可这里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两族的交往也慢慢淡化最后回归摩擦出火花。

我们也回到了武国当初的西边小镇，据说哪里是巨龙经常出没的地方。

【很是惋惜，我似乎想的太多了，许多情感没有空间铺垫，如果不展开联想或许真的很难理解，请你们慢慢读，有些不懂的地方联系前面，展开联想推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吧——简单来说，就是脑补，话说这算是明示了吧，这再不懂我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