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渠梁疯了？”
“怎么好好的就疯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赢虔提起他的天月宝剑就要走……
威严赶紧拦住他：“哎哎哎，上将军，莫慌莫慌……
你不听我说完，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疯了？”
“对对对，你那块给我说说，渠梁，他怎么怎么就疯了？”
卫鞅从咯吱窝下，抽出那册《强秦九论》：“上将军，你看看这个……”
向来不爱读书的赢虔，一脸狐疑的看着卫鞅，拿过他手里《强秦九论》。
然后，磕磕巴巴的读了起来：
“《田论》，废井田、开阡陌、土地全部收归国有分配，田得买卖自由！”
“《军功论》，凡战阵斩首者，以斩获首级数目赐爵！”
“《农爵论》，农人力耕致富并多缴粮税者，可获国家爵位！”
“《郡县论》，将秦国旧世族的自治封地一律取缔，设郡县两级官府，直辖于国府之下！”
……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卫鞅，你给我看这些玩意儿干什么？”
“你是不是欺负我读书少，然后故意弄这些玩意儿恶心我？”
“我跟你说卫鞅小子，你别以为仗着老太后撮合你和莹玉，就敢欺负老子，老子想打你，照揍不误……”
“你信不信老子一脚就能踹死你……”
卫鞅赶紧安抚赢虔：“信信信，当然信，上将军英明神武，天下无双，大秦战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您能一脚踹死我，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点意外都没有……
但是上将军，今儿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能不能踹死的问题。
而是，君上要在秦国变法了……”
“变法？”
“对，变法！”
赢虔：“变就变呗，只要是为大秦好，怎么弄是他的事儿，我只管打仗，与我何干？”
“关系大了！”
卫鞅咋咋呼呼的拿起那册《强秦九论》：“上将军，你别以为这上面，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字儿。
这里面的事情，大了去了……
君上他，君上他……
他要把老世族赶尽杀绝呀！”
赢虔闻言大惊，瞪圆了眼珠子：“有这等事儿？”
“可不是嘛？”
卫鞅一脸正色道：“所以我说，君上疯了……”
赢虔赶紧比划着卫鞅手里的《强秦九论》：“那，卫鞅，你赶紧跟我说说，这，这什么论，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卫鞅清了清嗓子：“喏，上将军啊，我解释给你听啊。
你看这第一条田论，这哪里是什么田论？
这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的响雷啊。
废井田、开阡陌、土地全部收归国有分配，田得买卖自由！
别的咱不说，就说这个土地全部收归国有。
虽然这么一搞……
大秦肯定粮仓满了！
府库也有钱了！
兵也多了！
老百姓也能吃饱了！
战马也多了！
兵器也多了！
大秦实力也能增强了！
可以跟山东六国叫号了！
不再受山东六国的窝囊气了……”
“这不是挺好嘛？”
赢虔一脸狐疑的问卫鞅。
卫鞅点头：“对呀，是挺好。
但是上将军，你想想啊……
这田论一出，这秦国多少老世族，多少王亲贵胄的祖上封地，那就得全都上缴大秦国府了，他们会怎样？”
赢虔闻言，眼珠子望向天空，沉寂了一会儿点点头：“嗯，这的确是对大秦老世族很多有封地的人，不太友好……”
“对嘛！”
卫鞅蔼然道：“就是对老世族们不友好嘛？
你说上将军，君上这么干是不是不对？
虽然，这田论可以让大秦府库充足，粮食满仓，兵强马壮，百姓丰衣足食，秦国百姓安居乐业，大秦国力强盛……
但是，咱不能让老世族们吃亏不是？
所以呀，我觉得，这田论，不能施行！
坚决不能施行！
咱不能对不起老世族啊！
咱大秦，宁可让大秦府库没粮！
宁可让大秦没有精兵强将！
宁可让大秦府库没有一点钱！
宁可让百姓穷死饿死！
宁可让大秦受山东六国欺负！
宁可咱大秦积贫积弱贫困致死！
宁可让山东六国把咱大秦灭了！
咱也不能让老世族吃亏！
咱……”
“你等等……”
“卫鞅你等等……”
赢钱一脸正色的看着卫鞅：“卫鞅，你什么意思？
怎么的？
难道在你眼里，老世族吃亏，比我大秦被灭了，还重要嘛？”
卫鞅：“不不不，上将军，我……我我……我不是那意思！”
“你就是那意思！”
赢钱一脸怒气，恶狠狠道：“合着在你眼里，我大秦府库没有粮食不重要。
我大秦金库没钱不重要！
我大秦兵危将弱不重要！
我大秦积贫积困不重要！
我大秦被山东六国取笑羞辱不重要！
就只有老世族的尊严，老世族吃饱穿暖，享受高官厚禄重要！
卫鞅？
你是不是就是这意思？”
“我……我我……我我……我不是那意思啊上将军，你误会我了呀……”
“我没误会你！你别欺负我读书少，就跟我划这些弯弯绕。
死小子，这次，我还就跟你说了。
老子这次，坚决站在渠梁这边！
我就支持他，搞那什么……什么……”
“田论！”卫鞅小声提醒……
“对！田论！”
赢虔怒目圆瞪：“你小子不说，我还不怎么明白。
你这么一说，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渠梁搞这些东西，那全都是为了我大秦好！
就是你这种卑鄙小人，明里暗里偷偷摸摸的使坏！
为了我大秦府库粮食满仓，金帛满囤。
为了我大秦兵强马壮，使列国不在卑秦，让老世族受点委屈怎么啦？
受这么点委屈怎么啦？
啊？
受点委屈怎么啦？
如果为了大秦中兴，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还算什么大秦的臣子？”
卫鞅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嗐！你看你上将军，你恼什么啊。
我这不也是为了大秦的老世族们考虑嘛？
毕竟，老世族，那就是咱大秦的根基……
我也是为了大秦，为了君上考虑，不要老世族跟君上，发生什么冲突嘛……”
“没什么考虑的！”
赢虔大手一挥：“不管是谁，谁挡我大秦中兴之路，谁他娘的就是我赢虔的敌人！
包括你！
别以为太后宠着你，老子就不敢下手砍你。
我告诉你卫鞅，你要是胆敢挡渠梁中兴大秦之路，老子保证一剑把你劈成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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