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站在廊下,脸色都变了。
他脸色逐渐变得惨白,眼睛瞪的极大。
“老三,你过来。”
胡马驰一看他爹真生气,有些害怕,顾不得怕挨打,走到他爹跟前。
陪着小心,“爹,儿子错了。昨儿,不该去赛……那里找你。”
他刚要说赛牡丹,看了一眼他爹,怕又惹他爹生气,赶紧收了口。
胡惟庸喘着粗气,在他儿子的搀扶下,坐在了廊下的凳子上。
几个深呼吸,喘匀了气,左右张望了一下。
说道:“你刚才称呼吴王殿下什么?”
胡马驰一脸无辜,他还以为是输掉那三百亩田,或是因为昨儿去赛牡丹那里寻爹闹得沸沸扬扬,他爹才如此生气。
“我叫的吴王殿下,老五啊?”
胡马驰略一寻思,不知道错在哪里。
胡惟庸眼里闪着严厉的光芒,“老三,老五是你叫的吗?”
胡马驰狡辩道:“他排行老五,我排行老三,为什么不能叫他老五?”
他放下家法,两手轻拢,往右上方一揖.
一脸严肃的说道:“上有陛下称吴王殿下为老五,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晋王殿下,燕王殿下,比他年长,也可称吴王殿下为老五。”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吴王殿下称兄道弟?”
胡马驰还想狡辩,却被他爹凛冽的眼神制止。
他全身松垮,跌坐在廊凳上。
嘴里嘟念着:“怎么就不能叫了?邓管粮还叫他五哥呢?您怎么不说?”
胡马驰有两个庶出的哥哥,虽然比他年龄大,可胡马驰是嫡子,嫡庶有别,兄弟间感情十分淡漠。
可吴王朱橚对他来说,很不一样。
他虽是陛下的第五个皇子,身份尊贵,可没什么架子,拿他们当兄弟。
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他从不吝惜。
反观他俩那个哥哥,整日里为了家产,勾心斗角,没意思透了。
胡惟庸可不知道他儿子心里怎么想的。
也不知道他跟吴王的交情到底有多深。
他只是为了安身立命,教给儿子做人要本分。
“邓家老六?他爹邓瑜位列六公,即使这样他爹知道了,他焉能不挨打?”
“那增寿呢?”
胡惟庸冷笑一声,“呵呵,增寿?增寿是谁?徐增寿,他爹是徐达。”
“徐达是我大明开国第一功臣,是皇帝麾下的第一武将。”
“增寿他爹跟陛下称兄道弟,太子称呼徐达为徐叔。”
“燕王殿下即将迎娶徐家长女,你跟他比?”
“儿子,你爹这个中书省左丞,听着好听。”
“实则,别说在朝中,就是在我淮西一派,我都要唯李善长马首是瞻。”
“你爹处处小心翼翼,休要说伴君如伴虎。”
“就是不小心得罪了同僚,顷刻间,我们胡家上下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你在外需谨言慎行,如无必要,以后离吴王远一些。”
胡马驰听到这里不干了。
“爹,你们朝堂的事我不管。我跟谁交朋友,你也别管。”
“再说了,我觉得他挺好的,我喜欢跟他一起玩。”
他不是不知道朝堂凶险,可这跟他与老五有什么关系呢?
“老五……吴王没几年就去吴地就番了,我也跟不了他几年了。”
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胡马驰不提吴地还好,一提吴地,胡惟庸气的更是吹胡子瞪眼。
他本想跟他儿子说明,吴地官员孝敬之类的事情。
可眼下,儿子跟吴王走得太近,万一不小心说了出去。
那他算计吴王、燕王的事,很可能就败露了。
从昨晚他第一次见到吴王朱橚,到今日在朝野上,亲眼见到他给李丞相施针治病。
他已经感觉到,吴王的可怕。
因此,昨晚,他在农庄装傻,只为掩人耳目。
眼下,不如先让老三跟吴王玩着,说不定哪天真能用上。
想到这里,胡惟庸的心情慢慢平复。
看了一眼,他的傻儿子。
心想,有一些事情,还是等马驰年长一些再慢慢教给他吧。
转又说道:“那三百亩地,是怎么回事?”
胡马驰见他爹不再强迫他,便把输给吴王朱橚的三百亩地的事,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告诉了他爹。
胡惟庸听完,震惊了。
失口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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