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当你觉得力不从心的时候,莫如将一切交付给时间,它也许会让你把该忘的都忘记,让你漫不经心地从一个故事走进另一个故事里......
少了那个善良聪慧,无时无刻都散发这一股让人安然舒心的温婉少女,也许羽鵺的生活并不会有所变化,依旧是那样的百般聊赖,每日挂着行尸走肉行走于世间,将那些周围的可憎寻论置若罔闻,羽鵺知道,也许自己的生命真是如此吧,被人摒弃。
早晨的课就这么在羽鵺失神于窗外那一抹新绿中恍然逝去,对于高中的课程,他早如手中掌握的惟妙惟肖的料理一般,只不过,为了让自己的身影能够不那么灼眼,不那么傲然,能够消失在周围同学的视线中,他每一次考试,都会将成绩维持在及格线,不低不高。
待靠窗后座的羽鵺回过神来,才募地的发现,周围原本热闹的教师中,不知何时已空无一人,唯留有一种淡淡的孤寂之感环绕在空气中,好似要将羽鵺吞噬,将他的所有都堕入黑暗。
羽鵺喟然轻叹,他并未离开座位,去如同离开的同学们一样享受父母准备,那覆着温暖的便当,只是垂下头,抬起右手托住衣襟内从小悬挂至今的不规则状水晶。凝视着手心之中小小的晶状物体,羽鵺思绪纷纭,时间仿佛回到自己母亲逝去的时候,尽管时过境迁的十六个春秋,但那时的场景,他却依然历历在目。
沉浸在回忆之中,难以自拔,当时的温馨与热溺好似黑寂王阳中骤然闪起的灯塔光芒一样,净化了羽鵺孤独的灵魂,他淡淡的勾起一抹浅笑,但左眼中却是有着难以察觉的惆怅,羽鵺低声自问:
“母亲大人,如果是您的话,您会怎么做呢?”
可是,就在羽鵺享受着他觉得是世界上最为完美的慰藉之时,教室的后门却是被大力猛地一拉......‘刷拉!’木质门板摩擦的沉闷声响将他从泛黄的回忆中拉扯出来,还不及羽鵺侧眼查看,便只听得一个夹着浓浓怒然的爆呵传来:
“封羽鵺,果然没错,我就知道你小子在这!”
来人是几个高年级的‘大汉’,泛黄的发色向羽鵺诉说着他们不良少年的身份,面庞凶恶,和羽鵺在电视上偶然瞥见的杀人犯如出一辙,刻意敞开的衬衣中,隐隐暴露着那肌肉横飞的胸肌。刚才的那句话,似乎正是出自那几个‘大汉’的领头人之口。
见此,羽鵺并未动容,只是小小的将那水晶塞回衣襟中,带着淡淡的惬意轻然一笑后,这样的表情便眨眼即逝,他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侧过头,因为右眼覆有眼罩,视力有限,不过他也并没有观察几人的心思,便保持着这个会让外人误以为轻蔑的动作。他道:
“有什么事吗?”
闻言,来头领头人瞬间青筋暴起,眼中的怒意如雪上加霜,蓬蓬直起,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跨到羽鵺身边,旋即右手一抡,对比之下身体显得娇弱的羽鵺便被那人怒提衣领,离开座位,接着那人暴怒的大吼道:
“封羽鵺,别在劳资面前一副很刁的样子......哼,不过也正好,这样一来,我这一趟的理由便也更加充足了。”
羽鵺觑了那人一眼,看透了那人眼中慢慢的愤怒之后,便把视线移开,不过,却也没露出任何一丝的惧意,他依旧维持着冰冷,淡淡回道:
“理由?我可不记得我和你这样的不良少年有所染指。”
话闭,羽鵺的话更是让身前的那人怒发冲冠,那枯黄的发丝仿佛已经直直竖起,他噙着好似要杀人的目光点了点头,压低了声线道:
“很好,很少,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让我的拳头解释一下我这趟的理由吧!”
‘咚!!’
那人话音未落,硕大的拳头便以如暴风骤雨般向猝不及防的羽鵺袭来,他的侧脸被大力击打,骨头仿佛霎时间爆裂,衣襟也因为强大的力气脱离那人手心,身体撞向教室后方的铁质储存柜上。
看着倒地不起,侧脸泛红,嘴角已溢出鲜血的羽鵺,那人并没有‘大发慈悲’的意思,他一边用手心与拳头相撞,骨头发出了‘格嘞格嘞’的清脆响声,一边缓慢的走向羽鵺,说道:
“早上的事还记得吧......”
听闻,早晨在校门口自己对那个女孩大声呵斥的场景便恍恍浮现在脑中,不过出于对自己心中的计划能够完美进行,羽鵺还是踉跄起身,抬手拭开嘴角沾染的血液,低声道:
“早上?”
那人嘴上浮出了诡异的微笑,他来到羽鵺面前,低头俯视着想要起身的羽鵺,鄙夷道:
“既然这样的话,就好好教训一顿,让你记起来吧。”
‘咚!!’
那人猛然提脚,对着羽鵺的腹部重重一踢......这一瞬间,羽鵺只觉得胃部翻江倒海,好似身体内部的五脏六腑皆以错位,大口大口的鲜血再次从羽鵺口中喷出,撒了一地。紧接着,与那人一起进入教室的不良少年闻声而动,几步上前便开始对着羽鵺拳打脚踢,每一脚都让羽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昏厥的力道,绝不留余地。
见状,那人眼眸中的怒意终于有所平复,他满意的收手推开,像是在影院中欣赏着一部国际票房大片,入心入意中,难免会有一些对自己的‘看法’,他俯视着羽鵺,说道:
“封羽鵺,你不过是一个被全校人口口乐道的怪物,竟然敢对学校人气最高的结成明日奈同学不留情面的出口斥责,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而且,还将她弄哭了......我做为后援团的会长,你以为会轻饶过你吗?笑话!”
在那些人的踢打中,羽鵺一言不发,他只是捏紧了胸前的挂坠,忍受着一波又一波钻心的疼痛,紧闭着左眼,尽管眼睑缝隙中已然因为疼痛而溢出泪水,可他还是忍受着,没有一点怨言,也没有反击的意图,因为在他的计划中,只要有所还手,所有的准备,都会毁于一旦......
终于,半响之后,似乎是考虑到午餐的时间已近末,走道上逐渐热闹起来,为了不因此而挂上处分,那人一声令下,对羽鵺拳打脚踢的人也全都停下手来几步退开,那人再度来到瘫倒不起的羽鵺身前,威胁道:
“封羽鵺,我警告你,不许在接近结成明日奈同学,因为......你这样的怪物,根本不配!”
抛下这样的一句话,那些人径直离开,只留有羽鵺一蹶不振,他带着双唇被猩红血液所染的可怕的红色,他松开右手,看着静静躺在手心中的水晶,羽鵺弱声道:
“母亲大人,这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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