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荐《时空大魔王》《无限取代》)
过得一会,“你拿过来吧。”她的声音从屋舍的窗户边传来。
荆歌便走上前去,自己将小窗掀开一角。只见窗后还有一层轻纱,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虽然知道她必是极美貌,有那层轻纱在,别说是容貌了,就是身段也不太瞧得出。
他暗暗觉得可惜,将书册递入了轻纱。
那人影抬臂接取。
等他放下了小窗,她说:“瑶琴在那边屋子里,我过后再试。”
荆歌点了下头,“我今天很有时间,你先吃饭,曲谱过后再看再试不迟。”
她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屋内便没了声息。
荆歌在窗外站了数秒,转身走回右侧屋中。他与绿竹翁喝酒吃菜,并重新由酒的话题打开,向绿竹翁请教起如何辨别各种酒以及酒的年份。
绿竹翁不知是不是看在任盈盈的份上,对荆歌是有问必答,还会展开详细剖解。
两人这一顿吃了一个小时之久。那边任盈盈似乎等不下去,叫了绿竹翁一声。绿竹翁便依吩咐将瑶琴与竹箫捧去了任盈盈那边。
不久后,琴声先起,尔后又是箫声。虽不是琴箫合奏,一曲笑傲江湖却完整奏出。
荆歌在她抚琴之时便来到了院外。
此时则笑着说,“姑娘,你果然奏出了。”
任盈盈又以鼻音低低应了一声,说道:“奏是奏出来了,想必没有你曾经听过的精彩吧。”
“那可未必。”荆歌道:“我前次听到时,乐曲的前一半我是在睡觉。听到转折处才猛然惊醒,尔后又是出于担心,无心听曲。”
“担心?”任盈盈道:“说起来,你上次只说了,这笑傲江湖之曲是在广陵散的基础上创制出来的,却没说作曲之人到底是谁……现在能否告诉我?”
“别人若问,我便不说。姑娘想知道,我便知无不言。做这曲子的共有两人,一个是日月神教的长老曲洋前辈,一个是衡山派的刘正风前辈。”
荆歌一说完就听到屋内传出‘啊’地一声轻呼,显得十分惊异。
“原来是他二人。”她说,“衡山城发生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只不知,你怎么会跟他们认识,还获他们赠予此妙曲。”
“这事要说的话,我得先跟竹翁赔个不是了。”他向坐在侧面的矮凳上编织竹篓的绿竹翁作了个揖,“上次来时,我说了假名……我不是叫做金戈,而是叫做荆歌。那日我得了消息,听说嵩山派要对刘正风前辈不利……刘前辈与曲前辈交好的事,我事先也知道,便想,嵩山派的举动是跟此有关系了。”
他杜撰了一部分,使得事情听起来有了前因。
然后将自己路遇田伯光抓走仪琳,如何杀死田伯光,如何会在回雁楼与泰山派的天松交手,如何与小尼姑一起赶路时遇到了黑衣人……乃至于到后来救了刘正风的家人,在山上与刘正风、曲洋汇合,以及听到笑傲江湖之曲后杀死了嵩山派的费彬的事都说了出来。
中间只隐瞒了与曲非烟的婚事,以及自己身具能吸人内力的功法的部分。
“这么说,曲刘二人原来未死。”任盈盈道:“那件事后,江湖上便没了曲刘二人的消息,大家都道他们已经死了……想来,是已经离开了中原了吧。”
“姑娘真是聪明。”荆歌赞了一句,说道:“曲刘两位前辈从此后便只是抚琴吹箫,不理江湖恩怨,也不会再踏足中原之内。所以这曲笑傲江湖的琴箫合奏,我是没那么容易再在他们那里听到了。”
“是啊。”任盈盈幽幽一叹,“一人擅抚琴一人擅吹箫,还要能相遇在一起,谈何容易。”
荆歌心中一动,‘她琴艺箫艺都如此高明,必是很想与人合奏,好完整演奏这曲子的吧。’心中又跟着一热,忍不住说:“姑娘,找不到那样的人,可以自己培养啊……咳,我其实一直对抚琴吹箫有些兴趣的,就是没人教呢。”
他言下之意是想让任盈盈教他抚琴吹箫。
任盈盈更是没忽略前半句,讶然失声道:“你……你难道也想奏这笑傲江湖之曲?”
“我要达到奏这曲子的境地,还不知到何年何月。我是愿意在这上面花`心思的,就是不知姑娘你,愿不愿意花`心思教我了。别只教一两天就嫌我笨,把我放弃哟。”荆歌殷切地说。
任盈盈暗啐一口,心道:这小子真是会蹬鼻子上脸。
她说:“我又没说要教你。”
“那……我求你教我好了。”荆歌嘿嘿地一笑。
那屋子里就好一会没了声音。也不知任盈盈想些什么,表情又是如何。
荆歌隔着屋门什么都看不到,就颇有点无从下手之感。
就在他忍不住要再说些话时,任盈盈说:“我听你刚才所说,你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最重的是武功吧……一心不能二用,既练武功又抚琴吹箫,可不能说是‘花了心思’。”
她既假扮过‘洛大哥’,与他多次相处,对他的情况便十分了解。是以,没一口回绝,却绝不想‘她肯教他却无法用心学’。那样只会平白惹她气恼,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学不教的好。
荆歌同样也对‘洛大哥’的品性多有了解,并且也觉得对这位对自己透露出关心的姑娘,应该要‘汇报’下自己的情况。他认真回道:
“不瞒姑娘说,若是一月之前遇到姑娘,我便不会如此要求了。刚巧最近武功遇到瓶颈,我自觉接下来要有所进步,非是埋头苦练之功,这才下了山。如今是要在洛阳先待上一段时间,我……”
顿了顿,有一瞬犹豫,却还是说:“我会隔几天趁夜跑去嵩山。或是潜入少林寺,或是嵩山派,找这两派派内的高手跟我过招!在不去时,还是蛮空闲的。”
任盈盈心头一惊,‘这小子……忒也大胆!’
她说:“嵩山派且不说,少林寺比起五岳剑派联盟的声威与实力都要高,你敢深`入其中还找高手决斗……不要了性命吗?”
“要啊,就是因为要,才去啊!”荆歌笑道。
这话中透露的意味,让任盈盈心头一疼。
她又沉默了一会,“抚琴与吹箫,选一样吧。”
荆歌略一想,“抚琴好了。”
“那好,竹侄,你明日开始便以奏琴之法教他吧。”任盈盈道。
绿竹翁颔首称‘是’,荆歌则“啊?”地一声。他看了看笑眯眯望着自己这边的绿竹翁,干咳一声,对屋门小声道:“不是你教我吗?”
“我教与竹侄教,基础都是一样。”任盈盈道。
“但我想……”跟你学啊……荆歌将这几字吞了下去。
他脸上明显有不情不愿,绿竹翁瞧着也不生气。反而小声跟他说:“小`兄弟,你能早点学全基础,就好跟姑姑学奏曲了。”
荆歌一想也是。想到人家毕竟是要教他,便诚恳作揖道:“那就有劳竹翁指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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